接下来的两日里胜邪再也没瞧见什么刺客,而她也没必要再出去瞎晃悠,如此便老老实实地待在自家小院中过着她的逍遥日子,时不时打坐修炼一番倒是十分惬意,只是刺客虽是没了,宫止却每夜都按时守在她房里要同她一起睡,她自己是无所谓的,而且她也十分喜欢抱着这人入睡,天气渐凉,只当多了个人体暖炉了。
今日胜邪照常倚在院子中观赏这两个小子艰苦的训练,没过多久大门外的动静便引起了她的注意。
“你这丫头这两日怎么没往我这跑了?”花昀倚靠在大门外定睛望着这里,宫止宫岚也被这声响引了过来。
胜邪轻笑着并未起身,只是让身边的宫止去沏了壶茶:“花大叔既然都嫌我烦了,我又怎好再去打扰你,再说了——”
胜邪嫣然一笑接过宫止的茶杯后又拉过了他的手说道:“我再怎么也是个女子,老往你那跑我家小宫止会生气的。”
宫止被少女这么一扯弄得愣神,随即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笑容,他知道这人不过是开玩笑罢了。
花昀早就料到了这人会不正经也不介意,大步走进了院子。
“你倒是挺会逍遥,两日没出门只怕还不知道林府出了乱子吧。”花昀云淡风轻地看着面前的池子,余光时不时往胜邪这边瞟,这个季节特有的凉风轻轻拂过少女的秀发,三千青丝如画一般唯美。
胜邪闻言只是轻笑,没有要回答的意思,然而花昀却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过了许久才开口问道:“林二爷中毒下不了床这事应该与你没关系吧。”
虽是疑问但语气却多了一丝肯定,看着少女淡然的反应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丫头,你胆子未免太大了一些,林二爷是城主的胞弟,两人关系甚好,城主无论多么正直对于他这弟弟那是绝对包容的,你竟然在源城的地界给林二爷下毒?”
这丫头也不知用了什么方法让林城的在前日半夜才毒发,城主知道此事之后连夜找了自己去医治,他的医术虽算不上绝顶却也不弱,一个小小的源城还没有他医治不了的病,可他昨日瞧了半天,别说医治了,他连林城中了什么毒都没瞧出来,整个源城能做到这点了估计也就只有眼前这个神秘的小丫头了。
“花大叔,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不过是个十岁大点的女童,哪有这胆子给林二爷下毒啊?”胜邪扯着嗓子说着,尖细的声音传入花昀耳中倒有那么点委屈的意思,可配上这丫头那嚣张的表情怎么都有些诡异。
“倘若真是我下的毒那么前日他当场就应该毒发了,到时候肯定会先怀疑到我身上,结果竟让我安安稳稳地在家中待了两日,想来他们也没有半点头绪吧。”
“行了,少在这给我绕弯子,林二爷的情况已经愈发严重,今早我去看的时候已经周身起了脓疮,城主为此十分恼怒,他已经放了话了,让我两日之内将他治好,否则我这玉灵堂也就别想在源城待了。”
花昀摸了摸鼻子有些无奈,他修习一生医术还从来没遇见这样棘手的幺蛾子。
胜邪闻言挑眉,余光幽幽地扫着身边的花昀心中不禁有些讶异,按理来说源城的这间玉灵堂应当只是个分家。就算这里待不了他大可以回皇城去,而且那城主应当是知道玉灵堂的地位的,怎么会这么不客气?
“这有何难,明日你来找我将我带去林府,我去给他瞧瞧便是,作为你玉灵堂的合作伙伴,就当卖你个人情了。”
花昀瞧着这人的笑意摇了摇头说道:“那就多谢你肯卖我的人情了,在下先告辞。”
胜邪轻轻应了一声便没再理他,继续倚在那吹着她的轻风,待人走远后宫止才走到了她的身边。
“你明日,要出去吗?”
“也没什么大事,只不过是去瞧瞧而已,怎了?”胜邪扭头望着少年低头的模样,这人的脸本就美得不可方物,此时站在那安静低眉的模样更加能撩人心魂,宫止顿了顿,低头不语。
胜邪轻笑出声,手掌抚上了少年的脑袋轻轻揉着:“若是舍不得我,明日陪我一起去吧?让那林二爷瞧瞧我家小宫止有多好看。”
胜邪语气轻佻,看不出这人是认真的还是在开玩笑,若是平时他定然会跟去,可现在——。
宫止摇了摇头,嘴角露出淡淡的微笑:“你去办事,我跟着作甚,记着快些回来。”
胜邪轻笑不语,二人就这样待着,感受着屡屡轻风,院子里顿时变得安静下来,也不知过了多久,二人才有些轻微的动静。
宫止在腰间翻了翻,取出一块精致的血玉交到了胜邪手上,那块血玉周身晶莹剔透,刺眼的红色像烟花一般绽放开来,镂空的龙纹盘在中央极其精美,胜邪看了半晌,抬头不解地望着他。
宫止温柔地笑了笑,好看的手指轻轻抚上了胜邪的脸:“这是我娘给我的,据说是祖上的传家玉,我娘常说,若我找到了让自己心仪的女子,便将这血玉交于她。”
胜邪呆愣地望着他,他的声音好像能惑人一般让自己回不过神来,宫止瞧着她的模样笑得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