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兰已经走远,府门外只剩下了胜邪和花叶两人,二人的脸色都不大好看,尤其是胜邪,眼底泛起了浓浓的冷意。
“胜邪?兰草傅怎么会成了这样?”花叶凝神问道。
胜邪微眯着眼,轻抬着头看着那刺眼的门匾,最后将目光投向了傅兰消失的地方,没有回答花叶的话,胜邪慢慢朝着前方走去。
花叶跟在身后,二人穿过了几个窄小的巷子,直勾勾地盯着前方的人影,片刻过后他们便来到了一个偏远的地方,这里是整个南秦中最为贫穷的地方,周围没什么人,眼前一棵巨大槐树下有一个十分简陋的小屋子,只见傅兰一边捂着自己的胸口一边走进了那屋子中。
胜邪愣了愣神,慢慢走到了那屋子外,晃眼瞧去里边是一片黑暗,根本看不清什么东西。
“有人在吗。”胜邪放柔了声音敲着门。
不一会儿里边便传来了动静,只见傅兰疑惑地探出了头,她手中还提了个木桶,看样子是正打算出来打水的。
“是你啊,你们有什么事吗?”
胜邪微微眯了眯眼,轻声说道:“我们是从邻城来的,本是来寻亲,可这人生地不熟的就走到这儿来了,这位姑娘可否给我们一口水喝?”
傅兰疑惑地看了他们半晌,随即便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我家有些简陋,你们若是不嫌弃的话就进来坐坐吧,我去打些水。”
胜邪顿了一瞬,眼前的傅兰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她从未见过这人笑得这般温和,她到底发生了什么。
花叶眼看着她要去打水,急忙接过了她手中的木桶:“我帮你。”
傅兰见状一愣,随即便笑着将胜邪带进了屋子。
这屋子里同外边一样简陋,只有一些简单的家具,而且都已经十分老旧,傅兰让她先坐一会儿,自己则去准备了一些糕点。
“不嫌弃的话就吃点这些吧。”
“多谢。”胜邪轻声笑道。
花叶走到房中,环视了一番四周,里边的光线暗极了,然而物品上面却没有一丝灰尘,看样子傅兰已经在这里边住了很久了。
胜邪轻轻抬了抬眉,见傅兰的脸上依旧挂着淡然的笑容,此时她正在缝补衣裳,一双纤细的手也变得有些粗糙。
顿时二人心中一抽,目光也变得更加冷冽了些,胜邪顿了顿,轻声问道:“我记得南秦不是有个叫兰草傅的地方吗?今日我们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姑娘你可知道在哪里?”
傅兰闻言一顿,脸色渐渐便得难看起来,蓦然抬起了眸子问道:“你们问兰草傅做什么?”
“我以前有位亲戚生了重病,就是来兰草傅治好的,于是便想来看看,顺便报答。”
“不必了。”傅兰说道:“这世间已经没有兰草傅了。”
胜邪闻言凝神看着她,见她低着眉,十分痛苦地看着自己的双手,睫毛也因为隐忍有些颤抖,胜邪吸了一口气,继续问道:“姑娘可否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事?”
傅兰笑了笑,很快收起了那痛苦的神色,云淡风轻地说道:“兰草傅已经被玉灵堂合并了,现在的南秦,只有玉灵堂,没有兰草傅。”
胜邪和花叶闻言都是一愣,看着她的眸子意味不明。
突然胜邪轻笑了两声,说道:“我方才扶你的时候探了探你的脉搏,发现你的脉搏十分混乱,气息体弱,平日里还是得照顾好自己啊。”
“你会医术?”傅兰惊讶地抬眉。
“在下不才,曾经学过一点,姑娘既然肯给我们口水喝,想来心肠不错,作为回礼,可否让在下为你看看?”胜邪轻笑着说道。
傅兰倒是没什么意见,索性伸出了手,随意地笑着。
胜邪的手指轻轻放在了她的手腕处,没过一会儿胜邪的眼底便泛起了一层冷色,然而傅兰却满不在乎的笑着,她应该是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
胜邪凝了凝神,二话不说便取出了自己的银针,死死封住了她的几个穴位,随后又拿出了身上的丹药。
许久之后,傅兰的神色终于发生了变化,她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好了许多,一时间眼底有些激动。
“这些丹药送给你,每日服一颗,过不了多久你便会痊愈了。”胜邪笑着说道,随即便慢慢起身朝她点了点头。
“时间也不早了,我们也该走了,若有时间我们还会来看你的。”说着胜邪便走向了屋外。
傅兰愣在原地,看着手中的小瓶子若有所思,眼看着他们马上就要走远,急忙追到了门外:“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胜邪一愣,慢慢回到笑道:“在下邪医。”说着便离开了此地。
邪医······
傅兰怔怔地站在那儿,过了好久才终于回过了神,眼底浮现了丝丝的笑意。
离开了屋子的胜邪收起了笑容,明亮的眸子变得十分冰冷,身上所散发的杀意更是让人不敢靠近。
“胜邪?”
“写封信给林城,让他给我查!必须将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