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止将胜邪一把拥入怀中,残破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入胜邪耳中,一时间房中有些安静,静得她能明显地听到对方的心跳声,突然,那双将自己死死禁锢的双手松了些,慢慢滑落在床上,这时胜邪才看清,这人根本就没有醒来,只是迷迷糊糊地做了个梦罢了。
看着安静躺在自己怀中的人,胜邪顿时有些哭笑不得,探了探他的脉搏,没什么大碍了才敢放开他。
“你也就只有睡着的时候才像从前那般。”胜邪轻声呢喃,她不知道的是她此刻的目光有多么柔和。
胜邪在一旁看了他许久,见他的呼吸平稳慢慢也放心下来,本想要转身离开,谁知身后的人竟一把拉住了她,胜邪顿时一惊回头看去,心想这人莫不是已经醒了?
“胜邪???你别走,别离开我!”
听着那残破的声音胜邪顿时心脏一抽,急忙坐在他身边安抚着他,然而这人依旧是紧闭双眼,丝毫没有要醒来的意思。
“胜邪,我???我真的好想你,你回来???回来好不好,我求求你。”
“宫止?你怎么了?”
“别离开我,别走。”
胜邪凝神看着床上的人,这人不知是做了什么梦,一向冷静的他此刻竟已经浑身是汗,脸色也变得愈发的苍白,右手更是死死地拉住了自己的手腕不愿放开。
无奈之下胜邪值得陪在他身边,不停地抚摸着他的后背。
渐渐地,宫止的情绪似乎稳定了不少,只是紧紧拉住她的手还没放开,胜邪也不着急,脾气甚好地帮他处理着身上的衣物。
整整一个晚上,胜邪都陪在他身边,即使一夜未睡身子也不觉得疲惫。
“放心吧,我会一直在这儿陪着你。”
第二日清晨,宫止的体温已经恢复如常,胜邪撑着下巴眯了会儿,最终还是被窗外的暖阳刺醒,而宫止依旧安稳的睡着,模样十分温顺。
胜邪看着他慢慢勾起了嘴角,又过了许久才慢慢走了出去。
刚一踏出房门,胜邪便瞧见了不远处守着的花叶,看样子是已经待了许久了,花叶很快也察觉到了她的目光,急忙走上前去问道:“你出来了?里面怎么样了?”
“二皇子已无大碍,现在需要休息,只是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胜邪轻声回答。
花叶闻言也皱了皱眉,瞧她脸上又是满满的倦意,这才说道:“你莫不是一夜没睡?赶紧回去歇歇吧。”
“我没事,三皇子可回来了?”
“今早刚回来,原本他是想来看看二皇子的,我知道你在为他治伤便拦下了,现在应该还在正堂待着呢。”花叶说道。
胜邪闻言眯了眯眼,二话不说便朝着正堂走了过去,花叶看在眼里,只得跟了上去。
二人刚一靠近正堂,便察觉到了一股强烈的暴戾之气,胜邪顿时一愣,皱着眉朝里边走去,果然瞧见宫岚正黑着脸坐在一旁,看他那样子估计也是几夜没合眼了,此时的他倒是一改往常阳光的性子,俊朗的五官皱成了一团,脸色实在冷得可怕,就连胜邪也没想到会看见宫岚这样的表情。
胜邪二人走进,宫岚立马察觉,急忙走上前来询问:“邪医!我哥他怎么样了?”
“还在昏睡,不过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宫岚一听,立马放松了不少,脸上也开始有了些倦意。
胜邪看在眼里,随即从怀中掏出了一颗白色的丹药,她知道如今的宫岚十分疲惫,这东西能让他稍微好受些。
胜邪慢条斯理地走到一旁坐下,好看的眸子带这些冰冷,宫岚知道她有话说,随后也坐在了一旁。
“你们这次外出究竟发生了什么?出行前我给宫止的丹药不在少数,按理来说他不应该这么快就毒发。”胜邪的语气冷到了极点,浑身上下散发着骇人的气息,就连宫岚也被这冰冷的语气给吓得抖了抖身子,随后才开口回答。
“我们在前往北燕的路上遇到了些麻烦,途中出现了一群很奇怪的人,我跟哥哥没过一会儿便被冲散了,那群人的目的并不是我,所以只是将我控制到一边,更多的都是在对付我哥哥。”宫岚皱着眉说道。
胜邪闻言挑眉,之前她并不知道他们的身份,可如今她却是知道了,两个不受宠的北燕皇子,在北燕的地界出事,是谁干的不言而喻,只是宫止跟宫岚的本事她还是清楚一些的,怎么会被对方压得死死地?
不等胜邪多想,宫岚便再次开口说道:“那些人对我哥十分熟悉,更是利用他体内的寒毒找来了不少相抗的东西,于是我哥的毒迅速发作,若不是身上有你炼制的丹药克制,后果不堪设想。”
胜邪闻言也有些了然,看来那些人对于宫止,动的脑经真是不少,然而很快另一个疑惑便涌入了她的脑海:“你兄长在十年前便中了寒毒,那这么多年他毒发的时候,你们是如何克制的?”
“我哥每次毒发都是我在身边,我修炼的朱雀图是呈炎火性,正好能抵御他身上的寒毒,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身上的寒毒已经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