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秦舒穿着一袭白衣,清秀的脸庞有些苍白,这般瞧上去倒有种病态的俊美,然而病态并不等于柔弱,他身上所散发出的冰冷依旧让人无法忽视,常年冷冽的双眸犹如一把利剑令人心生畏惧。
秦舒显然没想到这个时候竟然会有人来向自己打招呼,在看见胜邪的一瞬间露出了诧异的神色,然而很快又恢复如常,平淡地说道:“难得邪医还记得本王。”
对于这位王爷的平淡胜邪并不在意,依旧是好脾气地站在他身旁说道:“在下的记性向来不错,尤其是对一些长相出众的人,从来都是过目不忘。”
秦舒闻言皱了皱眉,并没有搭理她,然而胜邪却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他,于是再次开口说道:“你们南秦的皇室狩猎还真是挺有意思的,在下第一次参加,等会儿若有什么不会的,还要多多请教凌王殿下了。”
“你认为我一个瘸子能帮得了你什么?若真有这个闲功夫邪医还是赶紧去找个同伴比较好,跑来跟我谈天说地可不是明智之举。”秦舒没好气地说了句。
胜邪闻言眯了眯双眼,眸子中泛起了一缕光芒,随即开口道:“我听说,凌王殿下的腿就是在狩猎场被野兽咬断的吧?虽说不是这个皇室狩猎场,不过现在看着应该还是会有不小的阴影呢。”
“你!”
果然,秦舒听着胜邪的话脸色瞬间便垮了下来,一双寒眸死死地瞪着眼前的人,身后所散发出的寒意愈发浓烈,使人不敢靠近,胜邪见状瘪了瘪嘴,暗道这样的寒气当真是跟宫止身上的寒毒有的一拼了。
“凌王殿下别多心,在下不过跟你开个玩笑罢了,这些年你身边跟你这样开“玩笑”的人应该不少吧?你应该已经习惯了才对啊,何必这么大反应呢。”胜邪轻笑着说道,仿佛没看见他的脸色有多难看一般。
秦舒脸色阴翳,嘴角微微扯着有些苦涩,然而他却根本无法反驳邪医的话:“邪医若是同那些人一样,那就走吧,本王没这个闲情雅致跟你聊这些。”
“我说凌王啊,你这么说可就不对了,怎么能拿我跟那些人比呢。”
“你觉得你现在的做法跟那些人有何差别吗?”
“当然有了,他们是借开玩笑来挖苦你,我是真的在跟你开玩笑好不好。”
秦舒:“······”我现在真的不想跟你说话!
胜邪挑了挑眉,眼看着他的脸色越来越黑也知道自己不能说得太过了,随即便笑出了声:“行了,我也不逗你了,这次的狩猎赛你有何见教?”
秦舒轻轻抬眼瞥了瞥胜邪,本想着不搭理她,可若是这样这家伙还不知道会说些什么,于是才打算开口说两句,谁知这时身边却突然来了人。
“邪医姑娘,我三弟的腿如今都成了这个样子了,他还能有什么见解啊。”
胜邪闻声扭头望去,只见一个穿着黄衣的俊朗男子正朝着这里走来,同时他身边还跟了几个衣着不凡的男子。
秦舒扭头间也看见了他们,顿时本就难看的脸色愈发黑了些,很快便将头别了过去根本不想看见他们。
胜邪见状挑了挑眉,脸上依旧是云淡风轻的笑容:“想必这位应该就是逸王殿下了吧?”
逸王是当今皇帝的第二个儿子,名为秦琏,这名字不错,可人却差劲了些,上没有他大哥秦禹的手段,下不如他三弟秦舒的智谋,更不要说他五弟秦烈的英勇,就连秦烨的贤德他也没有半分,也就凭着那油嘴滑舌的本事,还有母家的势力才能有如今的地位,在胜邪看来他无疑是最没用的一个王爷。
秦琏看邪医注意到了自己心中大悦,俊朗的脸上满是骄傲的神色:“在下正是逸王,今日能瞧见邪医的英姿,是本王的荣幸。”
胜邪挑眉笑了笑,并不打算搭理他,而秦琏显然不想放过这么一个跟邪医亲密接触的机会,急忙在一旁开口道:“南秦一年一度的皇室狩猎尤为隆重,邪医若是感兴趣本王可以一点一点与邪医交流。”
“不必劳烦逸王殿下了,在下有眼睛,看得清。”
“听闻邪医姑娘不光医术卓绝,就连武功也是数一数二,想来这次狩猎你应该是胜券在握了吧。”
“殿下谬赞了,南秦皇宫有勇有谋的人不在少数,人外有人在下又岂敢夸下海口。”
“邪医真是过谦了,也不知谁能有这个荣幸能与你一同狩猎。”
胜邪静静听着他的废话,索性选择不回答,否则还不知这人又要问些什么,秦琏身为皇子王爷何时受过这样的冷遇,顿时心情就低下了不少,偏偏这个邪医又不是他能招惹的,只好将气憋进了肚子里,余光一扫又瞧见坐在一旁的秦舒,瞬间脸上又露出了笑意。
“原来三弟也打算参加这次狩猎啊,可是你的腿都已经这样了,恐怕连狩猎场都进不去吧?”秦琏笑眯眯地说道。
一直安静着的秦舒听着话语落到了他身上顿时有些不悦,脸色也难看到了极点。
秦琏见他不愿搭理自己,急忙给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人接到命令急忙附和着说道:“凌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