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兰哭了,哭得很大声,这是她第一次看见这人哭,好像个孩子一般,泣不成声,又像个历经红尘的人,沧桑绝望,胜邪闭上了双眼,将她搂入怀中:“没事的,你还有我,还有花叶,我们回来了。”
我们回来了。
这几个字中包含了太多的情愫,傅兰将头埋在了胜邪的怀里,泪水打湿了她的衣襟,然而没有人会注意这些,胜邪轻轻安抚着眼前的女子,直到她哭得有些累了才开口问道:“你想报仇吗?”
傅兰闻言抬起了头,湿润的眼眶迷离地盯着,过了半晌才用力地点头道:“我要报仇!我要他们为我傅家的百余人口陪葬!”
胜邪轻轻笑着,手上的动作十分地轻柔,使得傅兰好似要睡过去一般,身旁的花叶看在眼里顿时了然,他记得林城曾经说过,胜邪就像一把利刃,她可以将自己交付到任何人的手中,成为他们最恐怖的一把武器,帮助他们达成想要的目的,她的恐怖不在于那身诡异的本事,而是她所接下的所有事情都能够完美的完成,这几乎就成了一个招牌,让人知道,只要她接下了,就一定会赢得漂亮。
“胜邪,秦舒他···他的腿难道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吗?”突然傅兰停止了哭声,抬起头来试探性地看着胜邪的双眸。
胜邪是她唯一的希望,无论如何她都想要医好秦舒的腿。
胜邪闻言定睛看着她,眼眸中带着丝丝的笑意,过了半晌才问道:“你喜欢他?”
傅兰一愣,脸上的红晕也不知是哭的还是羞的,渐渐的傅兰低下了头,嘴角扯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喜欢又如何,他不可能跟我在一起。”
“为什么?”胜邪问道。
“秦舒已经有婚约了,是苏家的大小姐苏竹。”
这下子倒是轮到胜邪愣住了,苏竹这个名字最近经常能在耳边晃悠,看样子她的确不简单,只是——
“苏竹可是门阀苏家的嫡女,是月灵卫的现任主子,秦舒如今无法成大器几乎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怎么还会有这样的婚约?”胜邪疑惑地问道。
“这个我也不知道。”傅兰低声说道,她的脸色阴沉,瞳孔之中依旧露着绝望之色,胜邪看在眼里,也不再多问。
这地方傅兰也不必再待下去了,胜邪凝了凝神,最终还是将她带回了质子府。
“莫不是我府上的下人还不够你使唤?出去一趟之后竟然还带了个人回来。”
刚一入府,胜邪就不凑巧地装上了这位怒气正茂的二皇子殿下,胜邪挑了挑眉,看他那样子,估计是刚跟宫岚吵完架,现在正憋着一肚子火呢。
胜邪也懒得理他,直接指着身边的傅兰说道:“以后她跟在我身边,暂时就住在这府中了。”
宫止闻言挑眉,几乎是被这人坚定的语气给气笑了:“你这是跟我商量的口气?”
“二皇子殿下,谁跟你商量了,我只是跟你说一声罢了,别忘了我只是你府上的客人不是下人,我住在这为你医治也是你求着我的,你若是不愿意本邪医大可以走,你信不信整个南秦求着本邪医降临的人都能排到城外去。”胜邪轻佻的语气中还带着些嘲讽,好看的双眼也眯成了一条缝,暗道这小兔崽子长大了当真是皮痒了,想从当初的小可爱变成大灰狼也得看看对象是谁啊,别一个不小心把自个儿玩儿脱了都还不知道为什么。
宫止闻言皱眉,显然已经被她这番话惹怒,奈何这人说得的确有道理,自己暂时的确是动不得她,只得不断地释放着冷气给对方制造一些威压。
胜邪抬了抬眉,慵懒地瞥了他一眼说道:“我说殿下,你别忘了自己中的是寒毒,老这么放冷气万一一会儿又毒发了可别说我医术差,我最近可是很忙的,万一你毒发的时候我又不在你身边到时候翘辫子了可怪不得我啊。”
“······”
“她这么多年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的吗?”傅兰轻轻蹭了蹭了身旁的花叶,小声地问道。
“估计再过一百年她都还是这个样子。”花叶如实回答。
傅兰了然,这嘴皮子的功夫当真是同十年前一模一样。
宫止冰冷地看了她一眼,也懒得再同她说这些,只是冷声地说了一句:“你先跟我过来。”
胜邪挑了挑眉,无所谓地耸肩,随后便嘱咐花叶照料好傅兰便跟着宫止进了他的院子。
“你知道她是谁吗就将她往身边带?”突然宫止开口说道。
“难不成你知道?”
“傅兰,前任兰草傅家主,如今是罪臣的身份,一直都是待在凌王身边,你就这么将她带回来了?”
胜邪闻言轻轻眯了眯眼,眼神中有些意味不明,过了片刻才轻声问道:“你可知道凌王殿下有婚约一事?我有些不明白,以他现在的情况如何能与苏家定下婚约?难不成那苏大小姐竟真的倾心与他?”
“你觉得呢?”宫止反问道。
胜邪眯了眯眼,沉思了许久后才认真地抬起了头:“必然不能啊,苏竹喜欢的不是你吗?应该不会移情别恋到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