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园下,形形色色的富贵人家聚在一堆谈天说地,这些人相互之间难免会有交易来往,私底下的关系到还算得上相熟,他们每年都会举行几次这样的园会,让这样的关系变得更加牢固。
胜邪三人就这样优哉游哉地走在人群之中,这些人里有不少的人根本不知道邪医的模样,于是也只当是哪家的小姐,并没有过多的注意,倒是身旁的傅兰,由于她并没有戴上面纱,其中认识她的人也不少,来来往往中不禁会将目光放在她的身上。
“这些人的梅园会还真是挺有意思的,在这样一幅美景中谈天说地,当真是好雅兴啊。”突然胜邪说了这么一句。
身边的二人闻言不语,只是慢慢随着她往里边的园林走去,入冬的冷风吹来,顿时刮起了一股清幽的香气,他们此刻所站的地方不过是这片园林的最外围,会聚在这里的人也只是些有点小名望的人罢了,而在这园林的深处却不同,那里的景色要更加的优美动人,会进入这里边的人要么是富可敌国,要么是有权有势,而玉灵堂就完全符合这样的要求。
没过多久,前方不远处便隐隐约约能瞧见几个身影,即使站在外边也能听见他们交谈的笑声。
“林大人客气了,许久不见,大人你还是这般满面春风的模样啊。”
“我哪里能比得上许老爷,你们许家如今在南秦可谓是根深蒂固了啊。”
“哈哈哈,客气客气了。”
······
前边人们客气的谈话声传来,胜邪眯了眯眼,仔细地扫视着周围,果不其然在这里边还能瞧见几个熟面孔。
玉灵堂的家主花轨此刻正坐在正中央的石桌旁,身边还站了几个年轻人,瞧着花轨那和蔼欣慰的模样,想来那几人应当就是花家的几个晚辈了吧。
胜邪挑眉轻笑,面纱下的嘴角慢慢勾起了一个惑人的幅度,与身旁的花叶对视一眼,便打算向前方走去,然而这时耳边却想起了一阵不大和谐的声音。
“哟,我还以为是我眼睛花了看错了呢,原来真是你啊!”
“这不是傅小姐吗?可真是许久不曾见着你了,你现在过得可还好?”
“哪能好啊,你们看看她现在这模样,面黄肌瘦的,就连肌肤都变得如此粗糙了,哪里还有当年的风姿啊。”
身边突然围过来了几个女子,她们的声音不大不小,周围的人也不少,很快便被她们的话吸引了目光。
花叶闻言皱了皱眉,眼底泛起了一层冷意,随即便打算上前替傅兰解围,然而胜邪却及时拉出了他。
“不必担心,有些事她自己能解决。”胜邪带着笑意轻声说道。
虽说傅家已经亡了,可傅兰毕竟是傅家这儿么多年的嫡小姐,是兰草傅的家主,若是连这些人都处理不了,那又谈什么报仇雪恨?
只见傅兰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仿佛没有听见她们所说的话一般,
“的确是许久不见了,没想到还能在这遇见你们。”傅兰温和地说道。
一旁的几个女子闻言不禁瘪了瘪嘴,眼神中皆是不屑与嘲讽:“我说傅兰,梅园会可是在南秦有权有势的人才能参加的,你们傅家都已经被灭族了,怎么还有脸进来啊?就算你想过来见见世面,也应该躲在外边瞧瞧就行了啊,怎得还跑到这里边来了?”
“就是啊,还真当自己是以前的那个傅家千金呢。”
“我看啊,她就是想来凑个热闹展示一下自己,毕竟这次梅园会可来了不少门阀公子,万一有哪家公子真的瞧上她了那岂不是飞上枝头变凤凰?”
“想什么呢,你们别忘了她现在是戴罪之身,这样的罪女是没办法成为正妻的,就算是被门阀公子瞧上了也顶多就是个小妾。”
傅兰静静听着,脸上没有丝毫不悦的情绪,只是轻轻抬眼一瞬不瞬地盯着那些人,瞳孔之中泛着点点光芒,不一会儿,她清澈的声音才传了出来:“能不能被门阀公子看上我是不知道,我只知道,凤凰落了水依旧是比鸡强的,毕竟我还有这张脸,而且我跟你们可不一样,我这个脑袋里面装的是脑子,至于你们,那可就不敢保证了。”
“傅兰!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听不出来吗?我都已经说得这么明白了你们居然还要问我,看来是真的没有脑子啊。”傅兰轻笑着说道。
“你!呵~傅兰,你现在不过是个罪女,有什么资格说这样的话,而且谁让你来这的?梅园会也是你这样的人能来的吗?”
傅兰轻轻眯了眯眼,眼角泛起了一抹明亮的笑意,只见她轻声说道:“你们这话说得可就不对了,我记得你们也只是几个商女罢了,在南秦根本就算不上什么,既然你们能来我为何就来不得?腿上在我身上我爱往哪走就往哪走,你们管得着吗?真当这梅园是你们家开的啊?”
傅兰丝毫不客气地说了一大串,她那凌厉的性子是深入骨子里的,那份傲气也不会随着身份的转变就消失,所以要是耍起嘴皮子,眼前这几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还真不是她的对手。
那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