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邪医?她是邪医?”捂着脸的女子不敢置信的念叨,虽说不愿相信,可这是苏竹说的又怎么会有假,这下子身旁的人更加肝颤了。
胜邪的脸上没有半点波澜,她的目光从头到尾便一直在苏竹身上,至于身边的这些人,她还没必要去在意,过了许久,胜邪终于收回了目光,笑脸盈盈地走到傅兰身边:“我这个人,没什么朋友,不过这个傅兰我还是很喜欢的,若是朋友被人说了半点不是,我心里可是会不高兴的,所以啊,以后有些人说话最好还是带着点脑子,不然若为此丢了小命可就得不偿失了。”
话音一落,周围众人顿时便是一惊,空气中形成了一股无形的威压,使得他们根本喘不过气来,胜邪微微眯了眯眼,余光瞥着一旁的苏竹,温和地说道:“难得在此见到苏大小姐,不知在下是否有幸能邀苏小姐一同游玩?”
“邪医相邀实属荣幸,我自然是要应的,邪医请吧。”苏竹平静地开口,随即便朝着一旁走去。
胜邪眉眼轻佻,慢慢跟在身旁。
苏竹将她们带到了梅园的深处,前方不远处便是花轨他们所在的亭子,轻笑的声音慢慢传来,看来他们正相谈正欢。
没过多久亭子中的人便发现了她们,于是纷纷起身笑着说道:“原来是小竹来了,快来坐坐,我可好久没见着你了。”
“花叔叔。”苏竹轻轻应声。
“咦?小竹你身后的这两位——”
“在下邪医,见过花家主。”胜邪眯着眼说道。
花轨闻言顿时一怔,威严的脸上顿时僵住,过了半晌才反应了过来:“原来是邪医,看来老夫是在府中待得太久了,都开始有些老糊涂了,竟没能认出邪医姑娘。”
胜邪得体地应了声,随即便同他们坐在了一起,突然,空气中渐渐弥漫起了一股凉意,胜邪轻轻勾起嘴角,如今她身边的花叶和傅兰,同这位玉灵堂家主花轨可都有着不小的恩怨,此时在此遇见果然是另有一番心境啊。
“我没记错的话邪医身边的这位黄衣姑娘应该是傅家的兰丫头吧,都已经长了这么大了。”花轨笑着说道。
身旁的傅兰顿时暗下了眸子,强行压抑着自己的杀意看着他:“难得花家主还记得我。”
“自然是记得的,老夫与你父亲也算是旧交,只是可惜啊,他那么快就离世了。”
“我父亲若是知道花家主如此惦记他,一定会很高兴的。”傅兰面无表情地说道。
花轨见状皱了皱眉,自然是察觉到了她身上的寒意,也不打算再提这件事,脸上很快又恢复了和蔼的笑容看着眼前的胜邪:“邪医小小年纪便能有如此威名,老夫实在佩服。”
胜邪挑眉轻笑,开口道:“花家主客气了,玉灵堂如今的威名在南秦可是根深蒂固,甚至在北燕都能听见,花家主对玉灵堂的重视可不小啊。”
“玉灵堂是花家的心血,老夫的重视也是应该的。”
胜邪眯了眯眼,嘴角的笑意渐渐绽放开来,面前的石桌上摆放了几杯清酒,胜邪伸出纤细的手指,将杯中的清酒一饮而尽,随后才轻声说道:“我记得玉灵堂以前还有位家主,是叫花昀吧?”
啪——
突然地面上传来了一阵清脆的声响,胜邪带着笑意轻轻抬头,只见花轨手中的酒杯已经落在了地上,而他的手却还悬在半空中,威严的五官也变得僵硬,眼神之中还能看出一丝惊恐。
身旁一直沉默的苏竹皱了皱眉:“花叔叔?您怎么了?”
“没,我没事。”过了半晌花轨才反应了过来,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急忙恢复了笑意。
“花昀是老夫的弟弟,只可惜他一直身子不好,最终还是病逝了。”花轨故作惋惜地说道。
胜邪闻言面色不改,然而花叶的身子却僵了一瞬,当年的画面还历历在目,他二叔被害之后还无法入土为安,这些都是眼前这人害得,如今他竟然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真是可惜了,当初在下与花昀一直交好,曾经还因为他与玉灵堂有过几次交易,谁知他竟这么快便离世了。”
“花昀虽然去世,可玉灵堂还在,若邪医不嫌弃大可继续与我们保持交易,我想花昀知晓后定会很高兴的。”
胜邪轻笑了两声,并没有回答他的话,突然她伸出了手将身边的花叶拉到了面前说道:“说起来也真是凑巧,在下这位朋友碰巧也姓花,眉眼之中与花家主还有些相似呢。”
花轨闻言一僵,缓缓抬头瞧去,正好对上了花叶那双冰冷的眸子,刹那间花轨愣在了原地,即使是戴上了面纱,但那双眸子实在是太过耀眼,还有那冷冽的眼神,也太过熟悉。
顿时心中涌入了一股异样,荒谬的想法不停在他眼前晃悠,一时间竟被吓得没了反应。
“我这位朋友也是南秦人士,只是十年前开始跟着我在北燕闯荡,我们这次回来,就是为了帮他寻找亲人呢。”胜邪笑盈盈地说道。
花轨干笑了两声,目光一直锁在花叶的身上,仿佛想要求证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