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正堂内,宫止激动地站起身子,一双寒眸瞪得老大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
青衣男子半跪在地,面无表情的脸庞显得格外冷峻,他轻轻抬起头,语气中充满了肯定:“小主子,兄弟们昨夜都看得一清二楚,那个黑衣女子身上戴着的的确是厮守血玉。”
宫止闻言眸子瞬地缩了缩,脸上的表情看不出喜怒,过了半晌又问道:“那个女子多大年纪?长得什么样子?可有什么小习惯?”
“小主子,昨夜那人是戴着面纱的,我们并不知她的容颜,只是她身上带着一把不俗的剑,功法有些诡异,对付一群训练有素的人游刃有余,若不是对方突然使出阵法,那人也不会受伤,若是性子的话,似乎有些狡诈。”
“什么?她受伤了?”
“她被阵法打伤,不过应该是没有什么大碍的。”
宫止闻言终于平静了下来,反应了许久,终于缕清了思绪,顿时瞳孔中便泛起了强烈的光芒,嘴角不自觉地勾起,露出了一个好看的笑容。
是胜邪,胜邪回来了!
“你方才说昨夜有一群训练有素的人在追杀她?可查出是何人了?”宫止很快又恢复了神色,冷声问道。
“已经有头绪了,是苏家大小姐苏竹手下的月灵卫,至于昨夜的那个女子,至今还没有头绪。”
“苏竹?”突然宫止的眸子暗了下来,眼见泛起了丝丝冷意,苏竹为何会与胜邪扯上关系?竟不惜以月灵卫来追杀她?
过了许久,宫止才再次开口:“任何与她作对的人,全都得死!你们继续盯着,苏竹有任何动作都要回来向我禀报。”
“是!”
话音一落,青衣男子便退了出去,顿时正堂中便只剩下了宫止一人,他的双眸定定地看着前方,脸上的笑意愈发地明显起来。
······
今日胜邪的院子倒是十分热闹,傅兰大清早地便跑到了胜邪屋外眼看着就要冲进去,好在花叶及时出现拦住了她,于是二人又在院子中争吵了起来,花叶说什么都不让傅兰进胜邪的屋子。
此时已经是正午,胜邪睡得很沉,丝毫没有听见外边的争吵,过了许久之后她才微微皱了皱眉,连续翻了几个身之后才慢慢从床上爬了起来。
经过了一夜身上的伤已经好了许多,只是骨头还有些酸软外加几条结痂的伤疤,于是又闭着眼缓了一会儿她才记起昨夜发生了什么,顿时眉眼便冷冽了下来。
“嘶——不愧是月灵卫啊,居然还有那样的法子。”胜邪瘪了瘪嘴,终于听见了外边的声响。
“花叶!你再拦着我信不信我把你剁成肉酱!”傅兰没好气地叫道。
“你觉得你现在这样还能打得过我?”
“你!你给我滚开!”
“胜邪还在睡觉,你不能进去!”
“放屁!现在已经是正午了,她也该起来了!”
“我这是为了你好,你现在进去肯定会被丢出来。”
“你给我走开!”
“······大早上的吵什么呢!”
胜邪皱了皱眉,慵懒得伸了个懒腰慢慢走到了他们俩中间,她昨夜那么晚才回来休息,大清早地还得听他们俩念叨。
傅兰见这人终于出来急忙蹭到她身旁:“现在已经是正午了,哪里大清早了,你也太嗜睡了些吧?”
“记住,只要我还没醒,就算是半夜对我来说也是大清早。”胜邪瞥了她一眼轻声说道。
“行了,你来找我究竟有什么事?”胜邪坐在一旁悠闲地拿起准备好的茶杯轻声问道。
傅兰闻言这才记起,脸上顿时堆满了笑意:“你应该还没听说,今早的花府简直热闹透了,他们府中的马匹全都被人放了血,每一堵墙上还都被人写了血字,整个府邸像是被鲜血染过一样红彤彤的,上面还写着花轨杀害前任家主花昀,追杀花家子嗣花叶,还有好多诅咒他们不得好死全家死绝的话,简直是只有我们不敢听的没有上面不敢写的。真是要多精彩有多精彩,你是没看见,今天花府上下所有人的脸色都像是吃了屎一样难看,尤其是花轨,脸都气紫了。”
胜邪闻言轻笑了两声,并没有太多诧异,倒是一旁的花叶挑了挑眉,若有所思地看着她:“这就是你昨夜说的搞事情?”
“怎么样,解气吗?”胜邪轻笑着说道。
“呵呵~”
傅兰闻言先是愣了一瞬,随后才反应过来问道:“胜邪!难不成这件事是你做的啊?”
“不然你以为谁还跟他们这么大仇?”
“干得漂亮!不过你干嘛不带上我一起去,我也想整整他们啊。”傅兰瘪了瘪嘴说道。
胜邪见状轻笑了小声,脸上多了一丝肆虐:“若是带上了你那只怕一时半会儿是没完了。”
“不过真是太解气了,现在整个南秦的人都在谈论花府呢,一瞧见他们便是指指点点的,估摸着好些人都躲在府中不敢出门了,而且还有好多人说是花昀的鬼魂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