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邪惑人的声音慢慢回荡在大堂之中,霎时间周围的人们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呆愣地看着这边的状况,就连花云浩他们也呆愣了许久,半晌过后才慢慢反应了过来问道:“这···兰草傅的丹药都是出自邪医之手?”
“自然,本邪医与傅家一向交好,得知兰草傅要重新开设这才与傅兰定下了交易,以后我炼制的丹药都会在这里出售,所以要是有人想在兰草傅闹事,那就是想阻挡本邪医做生意,那样的话我会很不高兴。”胜邪云淡风轻地说道。
兰草傅有邪医撑腰,这个认知瞬间便传入了人们的脑海之中,原本还对兰草傅有些迟疑的人们这下子却好似看见了宝贝一般,一个个不断地往里边挤。
花云浩皱了皱眉,眼角闪过了一丝阴翳,过了许久,他才收回了自己手中的长剑,扭头看着自家妹妹说道:“晓儿,我们回去。”
“什么!哥你说什么呢!你看傅兰对我这样无礼!我一定要教训她一顿才行!”花晓儿愤怒地说道。
“别胡闹!跟我回去!”花云浩怒吼。
花晓儿顿时抖了抖身子,被自家兄长的眼神吓得不轻,随即又狠狠地瞪了眼身旁的傅兰,这才不甘不愿地走出了大堂。
花云浩冷着脸向外走去,却忽的在胜邪的身边停了下来,胜邪微微挑眉,毫不掩饰地对上了他冷峻的眼眸,片刻过后只听这人说道;“你将傅雪带到哪里去了?”
这下子胜邪倒是一愣,眼底也开始有些迷惑起来,然而不等她多问花云浩便跟着身边的人离开了兰草傅。
顿时大堂内又变成了之前那热闹的样子,这里边都是邪医炼制的宝贝,没过一会儿肯定都会被人抢光,这个时候他们巴不得自己多长了几只手能多买下一些。
过了半晌,胜邪才终于回过神来,脸上依旧是那幽幽的笑意,眼眸中的光芒却愈发的明亮了些。
没过多久,兰草傅的大堂内便开始有些拥挤,单论名声,兰草傅怕是比玉灵堂要好上太多了。
······
此时的花府
花府内的正堂中,一个面色阴翳的中年男子正皱着眉坐在最上方,苍老的脸上已经有了不少的皱纹,就连发丝也变得有些斑白,这些年他一直操心玉灵堂的上下事物,好不容易才将花家拼到了如今的地位,还顺道将死对头傅家给除掉了,本以为以后可以安安稳稳地做足他的家主之位,没想到这个时候却突然出了这些事情。
“废物!都是废物!我要你们这群废物究竟有什么用!”突然间花轨怒吼道,手边的茶杯刹那间便被摔落在地,发出了清脆的声响,下方的人被吓得肝颤,死死地低下了头不敢做声。
“如今的傅家就只剩下了一个傅兰!原本是不足为据,可她却在我们不远处重新开设了兰草傅!如今整个南秦都在谈论她们傅家!我们玉灵堂的百年基业难道还比不上这么一个小丫头?”
“爹,你先别动怒,今日我们原本已经吩咐好了人,绝对能在不知不觉间让那个兰草傅再次覆灭,可这个时候邪医却突然出现了,我们这才只能停下计划。”花云浩站在一旁冷静地说道。
“邪医?她去兰草傅做什么?”
“邪医与兰草傅有了交易,如今那里所有的丹药都是邪医她亲自炼成的,有她坐镇我们也无法轻易动手,而且那人的武功深不可测,一般人根本无法与之作对。”
“可恶!这个邪医!不光十年前与我作对,如今十年后还不肯消停!”
花轨大怒,粗糙的手掌紧紧握拳,他是万万没想到那两个人竟然能在黑市令的追杀下活下来,而且十年后还这般明目张胆地出现在自己面前与他们作对!一想起十年前的事他忍不住要暴怒!
“我不是让人将这件事向陛下禀告了吗!傅雪如今是罪女!这样的人怎么能重新开设兰草傅,这是对皇家威严的蔑视!皇上的旨意呢?他就没说什么?”
“皇···皇上说傅家的傅小姐并未做错什么,就算是重新开设兰草傅也没有关系。”下边一个下属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碰——
顿时花轨便将手边的木台子给彻底掀翻,脸上暴怒的情绪十分明显:“皇上根本就是因为邪医所以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是想接近邪医!所以就卖了她一个人情。”
“爹,你大可不必担心,那傅兰虽然有邪医的拥护,可我们玉灵堂在南秦的势力也十分稳固,无论如何他们也无法撼动我们的地位。”
“你懂什么!当年的兰草傅难道不是势力稳固吗!结果呢,不照样是被连根拔起!那个邪医和花叶如今再次出现,明摆着是要跟我们作对到底!我们必须先下手为强,否则最后遭殃的肯定是我们!”花轨紧皱着双眉说道。
花云浩闻言低眉,看着自己父亲那几乎癫狂的模样只得在心中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是无法劝说他的。
花轨冷着脸沉默了许久,正堂内的空气变得十分寒冷,过了许久他沧桑的声音才再次传来:“浩儿,那邪医诡计多端,手段狠辣!我原本是想尽快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