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皇帝的脸色也算不上好,这件事无论是和邪医还是玉灵堂扯上关系都不是什么好事,两边都是不好惹的角色,可如今的线索却都指向了玉灵堂,而且还已经牵扯到了闲王和王妃。
“这件事朕自会查清楚,时间也不早了,诸位先回吧。”皇帝冷着脸说道。
中人闻言也不敢多说,立马便退出了御书房,此时花轨更是不敢再继续待下去,心中的愤怒几乎就要涌出来,看着一脸淡然的胜邪,简直想冲上去将她的嘴脸给撕烂。
胜邪自然是注意到了他的目光,于是心情甚好地走上前去:“花家主这次真是辛苦了,只是忙活了半天似乎没什么收获啊。”
“你别得意!早晚我都会除掉你,这里是南秦,可不是容你嚣张的地方!”花轨咬牙切齿地说道,他做了这么多,本以为这次终于可以将这人永远除掉,最坏也是将她再次赶出南秦,可他没想到,到最后竟然又是一场空,这让他如何能接受。
“花家主客气了,我这人特别好脾气向来是不喜欢嚣张的,只是有些睚眦必报罢了,而且最喜欢的便是看着自己的敌人一步步堕入恐慌,最后被我踩在脚底下的样子,估摸着花家主您也不远了呢。”胜邪轻笑着说道。
花轨被这挑衅的语气气得不轻,颤抖着手指指了半天竟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而胜邪却还没玩够,忽略这人暴怒的模样继续说道:“你放心,我心好,你们玉灵堂无论怎么也不会被彻底灭族,毕竟花叶也是姓花的不是,不过我倒是不介意让花家只剩下花叶这么一只独苗。”
“邪医!你等着!”
花轨暴怒,愤恨了一声便头也不回地朝宫外走去。
胜邪无辜地耸了耸肩,看着不远处正在等着的秦舒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今日之事多谢你了。”
“你自己仅靠几句话便扭转了局面,我并没有帮到你什么。”秦舒温和地说道。
这段日子他一直关注着傅兰的一举一动,对于傅兰开设兰草傅一事自然也是十分清楚,谁知今日一早竟听见了这样的消息,他猜到这件事与玉灵堂脱不了干系才急忙进宫。
“不过花云浩应该不会这么蠢去闲王府下毒才是,方才那两人当真是闲王府的下人?”胜邪轻佻着眉问道。
“自然是的,花云浩的确没有这么蠢,不管这事是不是花云浩出的手,总归是与花府有关联,这么短的时间内我也找不到其它方法,便去闲王府找了闲王妃,向她借了两个人用用。”秦舒云淡风轻地说道。
胜邪闻言微微一愣,随即便忍不住笑出了声:“这么说你是存心要将脏水往他们身上泼?花云浩也算是莫名其妙地背了个黑锅,这应该算是欺君之罪吧?你倒是胆大。”
“这件事原本就同他们脱不了干系,我这也算不上诬陷。”
“只可惜啊,看皇上那个模样,应当是并不打算深究了,日后玉灵堂依旧还是那个样子。”
“我知道父皇绝不会就这样定了他们的罪,只不过有了这件事父皇也会对玉灵堂产生不小的隔阂,日后再出了什么事他们只怕就不会这样轻松了。”
胜邪闻言低笑不语,眼底间泛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他们已经慢慢离开了皇宫,周围也没有什么其它的人,忽的胜邪清冷的声音传入了耳边:“你做了这么多,只怕不是为我,怎么?是为了傅兰?”
秦舒闻言一顿,平静的脸色也终于泛起了一丝僵硬,甚至都忘记操纵木椅,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胜邪也不介意,只是站在他身旁静静等着他的回答,半晌过后总算听见了他的声音:“我只是想帮她,只要她一生安好便行了。”
秦舒的话语中难免有些凄凉,胜邪平静的双眼轻轻看着他,发现这人的背影竟是如此的孤寂,想来这应当就是深处皇家的忧愁吧。
秦舒很快便自己回了府,胜邪同花叶也坐上了马车,脸上的表情倒是十分轻松。
“秦舒这个人,你怎么看?”胜邪突然问道。
花叶闻言一顿,随即眼神便沉了些,静静地思考着,片刻过后他才说道:“秦舒的确很适合当皇帝。”
这是他唯一的评价,也是最高的评价,这人机智胆大,心中仁慈却不软弱,在如今四朝的局势下的确是最合适的帝王人选。
“他的腿真的无法治好了吗?”花叶轻声问道。
而胜邪只是静静地看着马车外的景象,瞳孔中却没有什么焦距,也不知是在看着哪里。
······
兰草傅的事情算是彻底解决了,玉灵堂经过了这事暂时也老实了不少,质子府中也是一片祥和的景象,这段日子宫止和宫岚总是会外出,有时连着好几日都不会回来,为了避免他身上的寒毒发作,胜邪又研制了不少新的丹药,比之前的那些要更加受用。
此时胜邪正优哉游哉地坐在自己的院子中,闲得无趣便将巫瑞给弄了过来,这家伙平日里慵懒得紧,只要没有任务便头也不抬地趴在自己的窝中,每日好吃好喝的又有专门的人给它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