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咱们这么快又见面了。”胜邪云淡风轻地说道。
苏竹冷着脸跟在她身边,余光扫了扫身边的人,见她一脸平静的模样,根本没有半点不悦的情绪,心中愈发地疑惑。
“别用这样的眼神盯着我,怪不好意思的。”胜邪轻轻瞥了她一眼说道。
苏竹的目光着实太过灼热,就算胜邪再怎么淡然也总会有些不自在,而且她脸上似乎也没什么东西吧?
苏竹闻言这才收回了目光,脸上依旧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样,倒是与这寒冬颇为应景,胜邪轻笑出声,慢慢将她带到了自己的院子里。
“喏,这院子也不小,爱住哪儿住哪儿,等会儿应该会过来几个丫鬟服侍你,你瞧着隔壁那个院子了吗?那是那两个皇子的院子,这地方的地理位置还是不错的,时不时还能瞅见他们。”胜邪伸出手指指着不远处的院子轻声说道。
苏竹闻言愣了愣神,冰冷的眸子更加冷冽了起来,低着眉让人看不出情绪。
胜邪含笑撇着她,见她那一脸纠结的模样便觉得心中发笑,过了片刻才幽幽地说道:“想问什么就问,本邪医的心思你能猜出来才有鬼了。”
苏竹一愣,这才抬头看着身边的人,纠结了一会儿才问道:“我住进你的院子,你不气吗?”
胜邪闻言忍不住笑出了声,一双好看的双眸眯成了细缝说道:“一个院子罢了,你住进来又怎么了,这里又不是我的府邸,我也只是个客人好吧,你脑子里面都在纠结些什么呢?”
听着胜邪的话苏竹忍不住低下了头,一瞧见她那略带嘲讽的脸心中便不是滋味儿:“你当真是个怪人,你既然是心属二皇子的,如今府中又突然来了一个一心想置你于死地的女子,就算你真的如此大度,起码也应该有些其它的反应吧?”
只见胜邪轻轻挑了挑眉,自顾自地弄了张摇椅放在了她平时最喜欢的位置,随后又给自己沏了壶茶,最后才慵懒地躺在上边说道:“原来你心里就一直纠结这事?我说苏大小姐,争风吃醋是你们这些儿女情长的小姑娘会做的事,可别将我也想的如此庸俗,再者说了,你就算住进了这府中似乎也不顶什么用吧?”
苏竹闻言也是一惊,仔细想想,自己的存在的确不会给这人造成任何威胁,可她是个女子,如何能做得这般淡然?
这下子苏竹是愈发地看不明白这人了。
而胜邪此时却优哉游哉地躺在那摇椅上,双眼微闭,好似一个夕阳老人一般,无欲无求地感受着周围的微风,过了片刻她才幽幽地说道:“你住进质子府对我来说的确是没什么关系,只不过有些人可不这么认为呢。”
苏竹听着她好像自言自语的话不解,见她一直安安静静的没了什么反应,心中的疑惑也就慢慢淡了下去,左右在这地方也没什么事,便学着胜邪的样子一起坐在了一旁。
于是等傅兰和花叶忙完兰草傅的事情之后,一回院子看见的便是这样的景象,一白一蓝两个身影十分安详地坐在池子前,身边都放了上好的清茶,那两人还一齐闭上了眼享受着拂来的凉风。
花叶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慢慢走到了她身旁:“这样冷的天就回屋子里去,在外边睡着染了风寒可如何是好?”
胜邪听见了熟悉的声音这才睁开了双眼,好看的眸子眯成了一条缝盈盈地看着他:“今日回来的倒是早。”
花叶没搭理她,余光扫了扫身边的另一个人,顿时眉眼轻佻有些疑惑起来:“苏姑娘?”
苏竹轻轻睁开了眼,朝他点了点头。
胜邪抬眉一笑轻声解释道:“苏大小姐最近这几日要暂住质子府,就在我们这个院子,多了一个室友,好好欢迎吧。”
咚——
胜邪的话音一落,身旁不远处便传来了一阵声响,胜邪挑眉望去,只见傅兰正呆愣地站在那,手还在半空中有些不知所措,脸上的表情也有些不敢置信。
胜邪了然,这两人好歹也算的上半个情敌了吧,此刻居然要待在一个院子里,心中自然膈应,果然有女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啊。
苏竹自然也清楚傅兰的想法,可为此她也只是无奈,这并不是她能决定的事情,若是可以,未来凌王妃的位置她愿意随时让出。
然而傅兰却不这么想了,对她来说苏竹就是铁打的凌王妃,是秦舒注定的妻子,她本就不是个心胸开阔的人,此时见了她是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了。
“我饿了,花叶,做饭!”
正当气氛正尴尬的时候,胜邪突然大叫了一声。
花叶闻言轻轻瞥了她一眼,脸上露出了无奈的笑容:“天气寒冷,今日给你做烧鸡如何?”
“多做几份,今日来了个新‘室友’咱们得尽尽地主之谊。”胜邪轻笑着说道。
没过一会儿,天空中便撒下了一层金黄,凄冷的白雪也被照射得带了些暖意,花叶已经去忙了,此时的院子内便只剩下了三个女子。
“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傅兰寒着眸子小声问道。
“我也不知道,今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