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可查到了什么?”
屋内,胜邪正优哉游哉地倚在木椅上,原本清淡的屋子内难得地拂过了一缕淡淡的酒香,白玉杯中还残留着晶莹的液体,胜邪微微眯起了眼,红嫩的嘴唇抿了抿,清酒的味道渐渐弥漫开来。
花叶就坐在她身旁,依旧是那淡然的面容,清冷的眸子在那白皙的肌肤中有一种别样的风味。
“苏家的家主苏苍,在南秦已经有着不小的基业,即使年过半百身子骨也一直健朗,在南秦前朝之时便一直帮助着先帝,所以深得重用,他与二皇子是在五年前相识,那时苏苍正前往邻城处理事务,谁知突然便遭人暗杀中了埋伏,当时二皇子正好路过那里,便顺手救下了苏苍,从哪日之后苏苍便一直很欣赏二皇子,这些年二皇子在南秦逐渐强大也对亏了他们苏家的帮助,这些年来二人的关系也一直尚好。”花叶一字一句地说道。
胜邪闻言微微眯起了双眼,苏苍是苏竹的爷爷,那两人倒是有些相像,宫止能因为苏苍的一句话便让苏竹住进质子府,想来这二人的关系也是不错的。
过了片刻,花叶再次开口说道:“苏竹在住进质子府的那日起,苏苍便离开了南秦,有消息说他是往西边去了,这几日也一直没有返回的意思,看样子苏家应该是出了什么事。”
“所以苏苍将苏竹托付于质子府就是为了让宫止能护她安好?”
“我想应该是这样。”
胜邪轻轻眯着眼,嘴角渐渐浮起了一抹深不可测的笑容,这个苏家的背后,究竟有什么?苏竹手中明明有月灵卫,可苏苍却依然将她留在了质子府,难道有什么东西是月灵卫都处理不了的?
“苏竹呢?她去哪了?”胜邪轻声问道。
“今日一早便出去了,这几日清晨她都会出府,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
胜邪顿了顿,心中了然,过了片刻,她张了张嘴正想说什么,而紧闭的房门却突然被踹开了,激起了好大一阵声响。
胜邪倒是没动怒,勾了勾嘴角好笑地看着门外的人说道:“我这门怕是经不起你这样踹,坏了你是要赔的。”
“不就是个门吗!本姑娘赔你十个都成。”傅兰轻哼一声,骄傲地扬了扬下巴,如今兰草傅的状况已经越来越好,慢慢地也有了当年之势,这几日她可是赚了不少的银子,当年那骄傲跋扈的模样也渐渐浮现了出来。
胜邪听着觉得好笑,也没搭理她,只是轻声问道:“这么着急地进来,是有何事?”
“哦,我都差点忘了,质子府来人了,现在正在正堂等着呢,是找你的,他们让我来通报一声。”傅兰说道。
胜邪闻言眯了眯眼,这个时候会有谁来找自己?她也没敢怠慢,收拾了身子便慢慢朝着正堂出走去。
刚一踏进正堂,胜邪便察觉到了一缕熟悉的气息,顿时眼角的笑意便慢慢绽放开来:“难得黎将军会来这里看我。”
果然,正堂中的人听见声响便转过身来,等看清了她的样子脸上才露出了温和的笑容:“有段日子不见了,也不许我来瞧瞧?”
胜邪闻言轻轻挑了挑眉,今日的黎颜似乎与往日有些不同,她也没多问,慢慢走到了她身边坐下:“怎么?今日就你一人来的我还以为闲王会时时刻刻都黏在你身边。”
“他倒是想,只不过被我给想办法支走了,整日守在身边我见了都烦了。”黎颜轻声说着,话虽毒了点,却无论如何也隐藏不住她语气中的那股子暖意。
自从北行归来之后皇帝就再没让她回军营,想她堂堂将军,竟要远离军营待在府中当个安安静静的王妃,刚开始的时候她心中也是万分的不乐意,后来慢慢习惯了倒好了许多,更何况自家夫君日日都守在她身边,倒不会让她觉着无趣。
胜邪自然是看出了她脸上的笑意,于是便跟着笑了笑。
“去将府中上好的美酒取来,今日黎将军到来,我可得好好地喝一场。”胜邪对身旁的丫鬟说道。
“可是二皇子说了,不让二皇妃在府中饮酒啊。”
“······”
胜邪抽了抽嘴角,她怎么将这茬给忘了?估计那人还记着当初自己喝醉的事呢,当真是个小家子气的男人。
一旁的黎颜闻声也不禁笑了出来说道:“美酒就不必了,上杯茶便是。”
胜邪闻言挑了挑眉,眼角泛起了若有所思的光芒。
“是我太孤陋寡闻了?我怎么不知道邪医你何时成了二皇子的皇妃?”黎颜打趣着说道。
“一个称呼罢了,她们爱这样叫就随她们去了。”胜邪云淡风轻地说道,之前宫止也同这些下人说过,不让他们乱叫皇妃,可这些丫鬟终归是有些习惯了,只要没有宫止在场依旧是二皇妃二皇妃的叫。
黎颜只是轻笑了两声,倒没多说什么。
“黎将军今日前来,莫不是只来同我聊天的?”胜邪抬眉问道。
话音一落黎颜顿时一怔,脸色也跟着冷冽了起来,渐渐地将头低了下去,胜邪看在眼里,嘴角慢慢浮现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