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这几日你就在府中好好歇着,每日我都会将汤药给你送来,最近切莫再出府了。”胜邪轻声说了一句,随即便松开了宫止的手,头也不回地向自己的院子走了过去。
宫止稍稍愣神,低头看着被那人紧握过的手腕,冰冷的眸子中闪过了一丝异样。
胜邪的神色很冷,在这寒冷的季节中愈发让人不敢靠近她,花叶跟在她身后,眸子忽的暗了暗,眼底的情愫没有人能察觉。
“传下命令,就算出动整个玉阁,也要在十日内将炎火药草给我寻来!”过了许久,胜邪总算出了声,她的声音冰冷,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以往那随心所欲的模样彻底消失,好像换了个人一般,花叶知道,这人只怕是有些怒了,虽然不知道她在怒些什么,可终归是为了那个人的。
“是。”花叶低着头应了一声,随即便离开了质子府。
顿时整个屋子便只剩下了胜邪一人,她静静地倚在木椅上,房间里还散发着淡淡的凝神香,这是花叶特地为她炼制的,能让她心神平稳,可就算是这样,她此时的心情也差到了极点。
“就这么信任那个人吗?”
忽然,胜邪冷冰冰地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随即,她的嘴角便扯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故作轻松地用手腕盖住了自己的双眼,企图将眸子中那抹痛苦给彻底掩去。
这几日是何人随宫止前往北燕,答案已经再清楚不过了,他从来不会让无用的人留在身边,这次跟在他身旁的人也只能是五公主的凤羽,而宫岚向来不喜欢那个秦音,所以这次才没有让他跟着前往,甚至还一直瞒着他。
可他就这么相信秦音吗?相信到可以将任何事都告诉她,相信到瞒着他的亲弟弟?相信这个一直想置我于死地的女人?
“呵~”胜邪苦笑了一声,眼底的倦意越来越重,最后终于支撑不住从椅子上滑了下去。
······
她从来没觉得时间会过得这样快,她不知道这三日自己是怎样过来的,花叶一直在处理炎火药草的事情,宫止也难得听话地一直待在府中,为了以防万一,宫岚一直守在他身边,以免寒毒突然发作。
而胜邪这三日则一直将自己锁在房中,只有不到十天的时间,如今又过去了三天,她无法将一切希望都放在那株药草身上,所以她日日夜夜都在研制新的丹药,起码拖一拖时间也是好的,可三天过去了,她的屋子中除了那些失败的药品便什么都不剩了。
“邪医,你已经三日没有休息了,先歇歇吧。”
突然,门外传来了一道担忧的男声。
胜邪闻言皱了皱眉,没有回答外边的人,手上的动作依旧没有停止,无数的草药不停地炼制着,整个屋子里都弥漫着诡异的气味。
屋外的宫岚等了许久,可里边的人一直没有反应,不禁也叹了一口气,随即扭头看向身边的人摇了摇头:“哥,邪医她不出来。”
宫止轻轻点头,目光死死地盯着那紧闭的房门,也不知这样看了多久,二人才离开了院子。
不远处,一道蓝色的身影一直瞧着,冰冷的眸子泛着屡屡寒光,面无表情的面容让人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入夜,胜邪的屋子里却依旧点着灯火,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炼制,胜邪凝神看着前方,明亮的双眼渐渐黯淡了下来,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宫止的身子也愈发的冰冷,现在就算是她的丹药也无法缓和,再这么下去,他只怕真的会撑不下去,胜邪的脸色难看极了,她找了整整十年的人,如今遇上了,难不成就要这么没了?
突然,胜邪抬起了头向屋外看去,方才的一瞬间,她似乎感觉到了一股异样的气息?然而外边却依旧安静的,没有丝毫反应,胜邪皱了皱眉,正想要起身,这时耳边却传来了一阵声响。
咚——
“唔——”
大门被瞬间推开,只见一个黑色的身影倒了下来,胜邪瞪大了双眼,二话不说便走了上去。
“宫止?宫止你怎么!哪里不舒服!”胜邪将身上的人扶了起来,双手在触碰到他的瞬间却感受到了一股刺骨的痛苦,原本冰冷的身体此时竟突然变得滚烫起来,然而没过一会儿又变得冰冷,渐渐的,两种极致的感觉不断交替着,宫止脸上的表情也愈发地痛苦。
胜邪皱眉,将他扶到了床边,他的五官有些扭曲,明显能看见由于痛苦而散发出来的冷汗,胜邪急忙为他把脉,却发现他的脉搏十分紊乱,两股莫名的力道正在不断地冲击他的身体。
“不是寒毒?宫止!你到底怎么了!说话啊。”
“唔——疼,心脏···心脏要裂开了。”宫止强忍着痛苦,微微睁开双眼吐出了几个字。
胜邪闻言一顿,二话不说便撕开了他胸前的衣物,这时胜邪才看见,宫止的心口处不知何时竟浮现出了一个诡异的红色印记,那印记随着他强烈的心跳声不断闪烁着,妖异而危险。
“这是什么东西!”
“唔!啊——”突然,宫止痛苦地闷哼出声,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