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止最终还是晕了过去,一旦他停止了运功,身体的疼痛便会彻底消失,他已经疲惫了许久,哪里还撑得住那股倦意,胜邪静静地看着怀中的人,脸上的表情十分平和,看不出丝毫的喜怒。
忽的,胜邪的双手禁锢得紧了些,慢慢曲身靠近他,最终碰了碰他的额头,也不知怎的,她的意识也开始有些迷糊,眼皮越来越重,最后倚在了宫止的身边便睡了过去。
只是没有人注意到,这两人所触碰的地方忽然泛起了一层微弱的光芒,那光芒将二人团团围住,过了许久才消失在房中。
······
第二日一早,胜邪是被一阵幽幽的寒气所惊醒的,在睁眼的瞬间便伸出了手向身边摸去,想确定宫止是否还在身边,然而身旁却只有一片冰凉,看样子那人是早就走了。
胜邪愣了一瞬,随即又露出了一阵苦笑,也是,人家现在应当已经去找苏竹了吧。
然而还没等胜邪起身,紧闭的大门突然就被人推开,霎时间一股寒风吹来,胜邪不禁抖了抖身子,朝着门外看去。
只见宫止此时已经站在了门外,手中还端着一碗热粥,胜邪还在愣神,刚想开口便瞧见宫止已经朝自己走了过来。
“听小岚说你这几日都没有吃东西,这碗粥你先喝了吧。”宫止冷漠地将手上的粥递给了胜邪。
胜邪呆愣地接过,看着他有些不解,这人怎么会在这儿?苏竹呢?
“你这般看着我做什么。”宫止皱眉问道。
胜邪摇了摇头,安静地喝着自己的粥,心中却是在想苏竹买下的炼情|蛊不会是假货吧?这人看上去好像没什么不对劲啊。
“这几日你一直在研制解毒的丹药,不知邪医可有些眉目了?”
“噗——咳咳!”胜邪猝不及防地便喷了出来。
宫止皱眉:“你怎么了?”
“咳咳,你···你方才叫我什么?”
“邪医啊,怎么?”
胜邪闻言愣了,她如今可没有戴面纱,而且昨夜这人也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只要这人不瞎就能看出她就是胜邪,可现在的情况好像有些不对劲啊。
“你,你可知我的真名?”胜邪轻声问道。
宫止顿了顿,脸上的表情依旧不变,平静地说道:“你是说胜邪?”
“你还是记得的啊。”
“那又如何?”
“······”
胜邪寒了寒眸子,脸色瞬间便沉了下来,二话不说就伸出了双手将宫止胸前的衣袍给扯了开来,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健壮的胸膛,肌肤依旧是有些冰冷,只是昨夜的那块红色印记却已经消失不见。
“邪医!你这是做什么!”宫止冰冷地说道。
“你可还记得苏竹?”胜邪凝神问道。
“苏家的大小姐,月灵卫的主人,如何不记得。”宫止回答。
胜邪闻言皱了皱眉,看样子的确是受了情|蛊的影响,这人虽然还记得自己,却没了当初的情谊,也对,现在他心中想的应该是苏竹,这般想着,胜邪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宫止挑眉看着眼前这人不断变化的表情突然觉得好笑,随即又幽幽地说道:“苏家大小姐对本皇子使用炼情|蛊,此乃大罪,今日一早我已经向皇上请了旨,如今他们整个苏家都被关入了大牢听候发落。”
“噗——”胜邪忍不住又喷了出来,只是这次却是正对上了宫止的脸。
宫止被苏不及防地弄了一脸热粥,顿时整个人都僵在了那,看着眼前这人忍不住咳嗽的模样,心中的怒火更是涌了上来,咬牙切齿地说道:“邪!医!你莫不是太得寸进尺了!本皇子的脸也是你可以随便喷的吗!”
“对···对不起,我一个没忍住,你,你方才说什么?你将苏家都关入了大牢?你不是中了情|蛊吗?怎么舍得将苏竹也关进去?”胜邪缓和了一会儿情绪震惊地问道。
宫止十分嫌弃地瞥了她一眼,慢慢将自己身上的污秽清理干净才说道:“我也不知道,虽说是中了蛊,可我心中对苏竹却没有半点情感,那人竟然将注意打到我身上来,那就得做好承担代价的准备。”
宫止的语气十分平静,看样子并不是在说谎,这下子轮到胜邪呆愣了。
“难道苏竹真的买到盗版了?”胜邪轻声嘀咕。
“······”
倘若苏竹的蛊真的有问题,那宫止为何会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就算是说道胜邪也毫无反应?
宫止抬眉看着眼前的人,见她一直皱着眉头也不知在想什么,没看见他还坐在旁边吗?就这么把他晾在这里是怎么回事:“喂,你在想什么呢?样子好蠢。”
胜邪闻言一愣,过了半晌才僵硬地扭过了脑袋,笑眯眯地看着他:“你方才说什么?重复一遍。”
“······没什么,你先休息,本皇子先走了。”宫止忍不住吞了吞口水,看着这人笑眯眯的模样总觉得十分危险,也不知为什么心中居然泛起了一股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