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医,你莫不是故意在同我作对?”
小院内,胜邪依旧优哉游哉地倚靠在摇椅上,眯着好看的双眼静静感受着四面传来的轻风,只是这个时候耳边总是能传来一些不和谐的声音,胜邪倒也不介意,眼睛都没晃一下依旧雷打不动地坐着。
宫止此时正冷着一张脸站在她身后,黑色的衣袍长泻而下与四周的白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的脸黑到了极点,身上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味道。
也不知过了多久,胜邪的眼睫毛忽闪了一下,随后才心情甚好地扭过头看着那人:“二皇子这是怎么了?大清早的就这么怒气冲冲。”
宫止闻言心中的怒火更甚,他现在恨不得冲上去撕下这人的脸,挖出这人的心,也好看看这人的心究竟是什么颜色的:“你还好意思说,你这几日都给我喝的什么东西!”
“这可是我用炎火草药炼制成的身体汤药,也只有这个才能医治好你身上的寒毒,我这是为了你好啊。”胜邪无辜地耸了耸肩,精致的小脸十分纯洁。
“你莫不是真的当我瞎?谁没事往汤药里面加黄连,还有,你是不是往里头加巴豆了?”宫止怒道。
他也不知是怎么招惹到这人了,这几日的汤药都十分苦口,若光是这样也就算了,可后来他便觉得愈发的不对劲,自从喝了这人的汤药,他的肚子就一天到晚出问题,后来才发现这人竟然往里头加了黄连和巴豆,不光如此里边还有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这些汤药也慢慢变得越发的难闻,如今他喝一碗汤药身上的味道能保留一整天。
胜邪闻言不禁笑出了声,看着他黑着脸的模样别提有多高兴:“我说二皇子殿下,您可别冤枉我,正所谓良药苦口,在下拟定的药方自然是有我自己的道理,你如今喝了汤药身子也好了不少不是吗?”
宫止冰冷地瞪着眼前这人,身上的寒意瞬间便涌现了出来:“你以为本皇子会信你说的这些?”
“我是大夫还是你是大夫?爱信不信,不信拉倒,你若真的不愿喝出门左转慢走不送,姑奶奶我还不想伺候呢。”胜邪轻轻瞥了他一眼,眼底满是不屑的意味,顺便还瞧了个二郎腿模样当真是嚣张至极。
宫止闻言顿时便要发作,可偏偏这家伙还说的一点儿不错,她是邪医,在这方面自己还真的斗不过她。
胜邪轻轻佻着眉,瞧着他那无可奈何的模样心中愈发高兴,没过一会儿不远处就走来了一个小丫鬟,顿时整个院子中都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气味。
宫止顿时便黑了脸,眼睁睁地看着那汤药离自己越来越近。
“二皇子,该喝药了。”小丫鬟捏着鼻子说道。
周围的下人们也被这气味给弄得直直反胃,退避三舍,这玩意儿实在是太吓人了,好在府中没有孕妇,否则闻着非得小产不可。
只见胜邪正小脸盈盈地注视着他,嘴角的笑意十分明显:“二皇子,请吧,良药苦口嘛。”
宫止接过了汤药,眼神死死地盯着碗里那诡异的颜色,随即轻轻抬眼,正好对上了胜邪那惑人的眼眸,忽的,宫止的眼底闪过了一抹异样的光芒,嘴角也勾起了一抹幅度。
“邪医,你既然身为医者,那帮助病人喝药应当也是你分内之事吧?”
胜邪闻言挑了挑眉,眼底的笑意并没有消失,只是抬眉等着这人的后话。
“我现在的确是喝不下这玩意儿,不知邪医可否帮帮本皇子?”宫止勾起嘴角笑着说道。
“哦?不知二皇子想让在下如何帮你?”
“很简单。”
说着,宫止便慢慢靠近了胜邪的身边,微微曲身让她与自己面对面,如今他们的距离很近,几乎可以感受到对方平稳的呼吸,胜邪的表情没变,宫止抬眉看着她一贯平静的面容不禁瘪嘴,不知为何,他总想让这人在他面前失色一回。
“这就是二皇子所说的方法?”胜邪挑了挑眉轻笑道。
宫止闻言轻笑,邪魅诱惑的声音轻轻拂过了胜邪的耳边:“别着急啊。”
话音一落,只见宫止毫不犹豫地将碗里的诡异汤药倒进了自己嘴里,胜邪见状挑眉,还没反应过来呢,唇上便传来了一阵温热的触感,顿时大脑一个天雷,眼前只剩下一片白色。
然而事情还没有这么简单地结束,唇上的人也没打算就这样安静地待着,没过一会儿便有一个柔软的东西强行撬开了胜邪的牙关,肆虐地在她口中游走,刹那间一股诡异的气味充斥在嘴里,苦涩的液体不可避免地被她给咽了下去。
很快,宫止又从她的嘴唇上退了出来,顺带带走了那苦涩的汤药,只见宫止脸上带着丝丝笑意,就算嘴里弥漫着令人犯呕的苦涩也毫不在意,眼底的光芒渐渐变暗,泛起了一丝邪魅的意味。
“这汤药在邪医的嘴里过了一遍,味道果然要好上不少。”宫止舔了舔嘴角若有所思地说道。
胜邪闻言挑了挑眉,那阵讶异也不过是片刻罢了,脸上很快又恢复了以往的模样:“原来二皇子喜欢这么玩,早知道我就该在里边加点五石散,也好增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