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贵人邪医也认得,而且还甚是熟悉。”花轨的话中带着浓郁的阴翳,说着还眼中带着笑意看了胜邪一眼,企图从她的脸上看见一丝惊慌。
“哦?在下倒的确认得几个熟人,不知花家主说的是哪一位?”胜邪轻轻抬了抬眉眼,眼底的光芒泛着屡屡寒意,让人看不出喜怒。
花轨见这人依旧保持着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冷笑了两声,随即便扭过头看着最上位的皇帝说道:“陛下,老夫听闻黑市的主人这几日来了南秦,凑巧与这位大人有过一些交情,今日特将他请来了宫中。”
花轨的话音一落,大殿内顿时便传出了一阵抽气声,若邪医是他们敬而远之的对象,那么这个黑市主人就是令四朝都为之畏惧的人,世人都知道,宁愿招惹皇室也不要招惹黑市,否则这世间将再无他们的容身之处。
而如今这位大人竟亲临南秦,还要跑到这宫中来,无疑是要掀起一番风波,同时令众人没想到的是,这个花轨竟有如此大的能力能将从不离开北燕的黑市主人请来?
皇帝闻言更是身子一颤,背后的冷汗克制不住地便冒了出来,他好歹当了几十年的皇帝,若是连花轨这点小心思都看不出来可就枉费了,偏生这两头都是不好惹的人,这番莫不是要将他的皇宫搅得鸡犬不宁?
看着众人的反应,花轨心中更是冷笑了两声,任她邪医有多大的能耐,在黑石面前也不过一只蝼蚁罢了,十年前没能杀了他们,他就不信这次还杀不了。
然而胜邪闻言却并没有什么过多的反应,就连嘴角的幅度都没有一丝的变化,好看的双眼眯成了一条缝,里边渗透出的寒光让人有些发憷,可无论如何也没有一丝惧怕的模样。
片刻过后,胜邪总算是有了些反应,杏眼微微一抬,瞥了一眼身旁的花轨笑道:“我与黑市的主人的确是有些交情,如今也许久没见了,今日正好拖花家主的福与老朋友聚聚。”
还在嘴硬!
花轨冷笑了一声,眼底那不屑的意味十分明显。
“既然黑市的主人来了,还不赶紧请上来。”皇帝擦了擦冷汗说道。
就在这时,大殿之外顿时吹进了一片寒风,隆冬还没有结束,这诡异的风犹如利剑一般刺骨,突然,一阵幽幽的笛声传来,惑人妖异,众人不禁转身向外看去,想要寻找那笛声的来源,这是他们才发现,殿外竟不知何时出现了几个诡异的身影。
他们的身上穿着黑红相交的长袍,脸上都有一层厚重的黑纱,除了阴冷的双眸根本看不出样貌,而他们中间还抬着一顶黑色轿子,身旁的人一直吹着那诡异的笛声。
这些人的身份众人不言而喻,那轿中的人更是勾起了众人的好奇与敬畏,顿时众人的身子都忍不住僵了僵,身体掠过了一丝凉意。
“花轨恭迎大人。”
突然,花轨恭敬地朝黑色的轿子作揖,也就是这时,耳边的笛声截然而止,偌大的宫殿中出现了诡异的寂静。
过了许久,轿子旁的一个侍女动了动身子,轻声说道:“我家主子说了,此次来南秦只是游玩,并不想引起太大的风波,诸位大可放松些。”
众人闻言不禁呼出了一口气,依旧直勾勾地看着眼前的人,花轨见状冷笑了一声,扭头看样一旁的胜邪。
“邪医与大人相识,今日一见心中颇为慷慨吧。”
胜邪轻轻眨了眨眼,嘴角泛起了轻轻的笑意:“这是自然。”
“说起来老夫与邪医倒十分有缘,十年前初见的时候你还是个十岁多点的孩童,没想到十年后你却成了令人敬仰的邪医。”花轨冷声笑道。
霎时间殿内的人们都不禁惊奇,花轨与邪医居然早就认识?还是在十年前?
“花家主没想到的事情太多了,在下可懒得同你一一举例,我近日嗜睡得很,若是没旁的事,在下可得先回府了。”胜邪轻轻眯起了双眼说道。
花轨闻言顿了顿声,倒没想到这丫头在黑市面前还能如此平静,一时间有些吃瘪,而胜邪可没跟他开玩笑,见他一直没反应,做事就要动身离开。
花轨看在眼里,心中顿时一惊:“邪医!你看看这是什么。”
胜邪闻声轻轻挑眉,扭头向他的方向看去,只见花轨的手上不知何时已经出现了一块黑色的木牌,那木牌的材质有些特殊,上边雕刻了奇异的红色花纹,隐隐约约中还能闻到一丝惑人的幽香。
黑市令,能在黑市颁布特殊任务的令牌,就这一块黑市令也不知需要多大的代价才能换来,这个花轨十年前便已经用了一次,如今倒还不死心。
殿内的人皆是一惊,有些胆子小的早已经忍不住打颤,黑市令的威力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个花轨拿出黑市令是想做什么?
忽的,胜邪轻笑出声,明媚的双眼泛着点点光芒,魅惑的嘴角微微勾起,眼底却带了一丝阴翳。
“花家主好大的手笔,十年前用黑市令杀我一次不成,十年后又要来一次,也不知你们玉灵堂有多大的家产,竟能让你如此挥霍,倘若被花昀和花凌云这两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