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邪的声音的声音算不上冰冷,却不知为何让人心中发寒,只见她嘴角轻轻扬着笑意,纤细的手指微微一动,霎时间耳边便传来了一阵巨响,花轨的身子就犹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瘫倒在地。
没有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有花轨,好似见到了恶鬼一般,脸上的五官因为恐惧而变得扭曲起来:“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难道你自己还不清楚吗?”胜邪幽幽地声音传来,在这空荡的地方惊起了一片回响。
铮——
突然,胜邪右手一挥,手中的长剑出鞘,顿时便发出了一阵嗡鸣声,这是皇帝赐予她的宝剑,拿着倒还算顺手,正好这把胜邪剑还没开过血气,今日便来试试手。
“皇上,我杀你一个人不要紧吧?”胜邪轻轻扭过了头笑着说道。
上方的皇帝早已被吓得不轻,威严的脸已经变得僵硬,这时候谁还敢反抗她的话,只见胜邪的笑容慢慢绽放开来,只在瞬间空气中便弥漫了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啊——”
刹那间,花轨凄惨地叫出了声,身体也因为剧烈的疼痛而扭曲着,此时他的双腿已经被生生砍断,浓稠的血液顺着衣袍流淌下来,在他的身体周围形成了一个不小的血池。
胜邪洁白的衣裙不可避免地被染上了一片红色,犹如烟花一般晕染开来,精致的五官依旧没有丝毫的变化,浑身释放出的嗜血之气让人心生寒意,此时的她就像堕入红尘的神女一般,少了一份纯净,多了一丝妖异。
“你曾对花叶下毒,让他的腿废了整整十年,如今我也让你尝尝失去双腿的滋味儿如何,花家主,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啊。”胜邪轻笑着走近了他,小小的身影‘乖巧’地在他身旁蹲下。
“你···你要做什么!”
此时花轨的脑子里早已是一团乱麻,从未有过的惊恐围绕在他的脑海中,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竟会被一个女子逼迫到如此地步。
然而胜邪显然没有打算就这样结束,只见她幽幽地伸出了白皙的手指,指腹轻轻地在花轨被砍断的双腿上游离,过了片刻才抬头看着他:“你可还记得傅家的那个傅雪?上次我从你那里将她接走,你可知她如今过得怎样?”
“你做···做了什么!”
“别这样看着我,我这人一向心肠好,对待女子更是懂得怜香惜玉,傅雪如今在质子府过得很好,脸虽然毁了,却日日夜夜都有无数男子陪在她身边,他们肮脏的双手无时无刻不在侵蚀她腐烂的肌肤,念在她是傅兰姐姐的份上,我是不会让她死的。”
胜邪轻笑着说道,嘴角的笑意愈发明显,话音一落,四周便不禁传出了一阵抽气声,他们不傻,邪医这番话的意思已经再明白不过了,一边惊叹她的手段残忍,一边又对她产生了无限的畏惧。
花轨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不敢置信,他原以为这人不过是个初入茅庐的女子,就算有再大的能耐心肠依旧是软的,可谁曾想,这人的手段却比他们所有人都要残忍狠辣。
他的浩儿一直心系傅雪,若是让他知道此事,心中又该有多悲痛。
只可惜如今的情况下也轮不到他有多余的心思考虑花云浩,因为胜邪眼中的杀意已经彻底涌现了出来。
“花家主,你觉得我应该怎样处置你呢?”
突然,胜邪笑出了声,寂静的大殿中激起了一阵幽幽的回声,阴翳诡异的气氛不断蔓延着,就连一向沉稳的皇帝也忍不住有些胆颤。
“别杀···别杀我,我是玉灵堂的家主,如果我死了,玉灵堂就彻底毁了,皇上!皇上救救我!”花轨拼命地挣扎着,好似感觉不到双腿的疼痛一般,苍老狰狞的五官哪里还有半点威严的模样。
胜邪静静地看着他,精致的双眸眯成了一条缝,嘴角处勾起的笑意也赫然消失,只剩下那嗜血的寒光。
“花轨,你设计杀害花凌云和花昀两任家主,让花叶的娘亲死于非命,更是让花叶当了整整十年的废人,你夺走了他的一切,如今,难道不该还吗?”
清冷的声音顿时响起,原本还在挣扎的花轨不知为何竟停了下来,僵硬地转过头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不···不是的,我没想杀他们,不是的。”花轨好似疯癫了一般不停嘀咕着,
胜邪微微一顿,手中的长剑握得更紧了些,一时间大殿内有些安静,过了半晌,花轨整个人都如同脱力一般摊在了原地,苍老的双眸总算不再狰狞,反而有种出奇的平静,只是那双瞳孔中没有焦距,直愣愣地抬头望着前方。
胜邪轻轻瞥了他一眼,随即便转身向花叶的方向走了过去。
“这终究是你的家仇,是怒是怨都需你自己来解决。”说完,便将手中的长剑递到了花叶面前。
花叶闻言一愣,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只见他接过了长剑,脸上没有一丝波澜地走近了花轨,常年冰冷的他身上永远都泛着一丝刺骨的寒意,胜邪以前也总会拿他与天使做比较,因为那双无欲无求的眼眸永远能将人深深吸引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