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质子府可谓是热闹到了极致,不少的达官贵人都不停地往这里边急,好像里边有什么稀世珍宝一样,宫止皱着眉看着门外那群人,身上的气息愈发地阴森了起来。
“巫瑞呢。”过了半晌,宫止才冷声对身边的下人说道。
“殿下,巫瑞在后院呢。”
“将它牵来。”
“是。”
话音一落,下人便福了福身朝一边退去,大门外依旧热闹,一群人推推嚷嚷的完全没了高官的模样,宫止看着这群人的嘴脸微微眯着双眼,眼底间闪过了一抹杀意。
没过一会儿,巫瑞便被人带了过来,宫止轻轻瞥了它一眼,随即便抬起了手指向大门外的人幽幽地说道:“那些便是你今日的午膳,想吃多少都行。”
宫止的声音不小,不远处的那些人自然是听见了的,顿时背后就是一惊,又想起这人前几日对秦音公主做的事,冷汗就不停地往外冒,霎时间外边拥堵的所有人都在顷刻间逃离了此处,随后偌大的质子府才终于安静了下来。
宫止紧皱着眉,扭头向身后的人看去:“你是故意的?”
黑袍女子无辜地眨了眨眼,面具下的表情早就乐了,只见她轻轻耸了耸肩,悠闲地靠在身边的柱子上说道:“这可不关我的事,本阁主没怎么来过南秦,对这地方人生地不熟的,正好你我有交易,来你这里歇脚是再合适不过了。”
“所以你就大张旗鼓地来了?听闻玉阁阁主行事一向低调神秘,看来传言有误啊。”宫止不悦地说道。
他才刚回府,本想要休息两日,谁知这人后脚就跟了上来,还是被人八抬大轿给抬到质子府的,以至于整个南秦都知道玉阁阁主亲临南秦还住进了质子府中,这两日不停的有人前来拜访,刚开始还好,只是两三个,后面却愈发的麻烦起来,弄得整个府门都堆满了人。
“我平日里的确低调,这不是要来二皇子府中,所以才高调了些么?不然如何能衬得起你的身份?”胜邪轻笑了两声说道。
宫止看着她,眼底微微有些不悦,若不是求助与此人,又如何会让她进这质子府?
面对宫止寒冷的眼神,胜邪好似看不见一般,眯了眯双眼,环视着四周,这才自顾自地回了她的院子。
看着眼前那有些熟悉的景象,胜邪心情甚好地坐在池子前,身后的花叶将泡好的清茶递到她面前:“你回南秦就是为了这个?”
“你指的什么?”胜邪好笑地看了他一眼。
花叶顿了顿,终究是没问出口,这人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离开宫止,将那块血玉留在这也罢,回北燕也罢,不接宫止的委托也罢,这一切都好似一根线,被胜邪牢牢地玩弄于指尖,就算自己跟了她十年,也依旧摸不透她的心思,这人似乎从来都没有惊慌过,好像对所有的事情都了如指掌,任何人都逃不过。
胜邪看着他面具之下的那双清冷的瞳孔,自然之道他在疑惑些什么,随即只是轻笑了两声,云淡风轻地说道:“这世间有太多的人,我们每一个人都不是最中心的那一个,可我却能让自己成为最靠近中心的那一个,而这首当其冲的,就是要将身边万物都掌握在自己手中,花叶,你可听过什么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花叶闻言一愣,随即点了点头,胜邪微微一笑,继续说道:“无论发生了什么,都要将自己放置在此事之外,以一个外人的角度来处理判断,只有这样,才能让所有的事情都按照你所期望的来发展,记住,千万不要让自己陷入其中,若是落入了你自己编织的网中,那就真的永远也爬不出来了。”
说完胜邪便将眸子移到了那宽广的天上,那是离她最遥远的地方,却也是离她最近的地方,只是不知曾经的她和现在的她是否都活在一片天空之下?
“胜邪,你会累吗?”突然,花叶问了一句。
这十年来,他一直都觉得这人是个精明到可怕的人,不会怒不会急,好像所有的事情都与她无关,可她却能在所有的事情中掺和一脚,他曾以为胜邪只是冷静得过了头,可当他发现,这人就连自己的感情也能控制左右的时候他便知晓自己错了,眼前这个女子之所以会这么冷静精明,或许是因为她根本就没有情,或者,是因为她根本看不清自己的情。
胜邪眯了眯眼,没有看花叶,过了许久,才平静地说道:“累着累着,不就不累了吗?”
一时间二人都没有说话,花叶就这样站在她身边,一直陪伴着,无论过去还是现在,甚至将来,他的生命中就只剩下这个人,不管真正的她是如何,自己都会守在她身边。
过了许久,胜邪微微眨了眨眼,顿时眼中的酸楚便传了过来。
“那个秦音公主怎么样了?”
“她?说是还在宫里养伤,二皇子下手可不轻,若不是救治即使,只怕连命都没了,堂堂一个公主,没了手臂可麻烦了。”花叶轻声回答道。
胜邪闻言眯了眯眼,嘴角勾起了一抹笑,片刻后才问道:“查出来了吗?宫止杀我的理由?”
“前段日子秦音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