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皇宫果真热闹非凡,看样子我们是来对了。”胜邪低沉着声音说了句,随后才将目光放到了最上方的皇帝身上,霎时间胜邪的眼底便闪过了一丝怪异的光芒。
胜邪的突然出现无疑让殿中的人大吃一惊,这里边的大臣虽说没见过玉阁两位阁主的真面目,却也在旁人耳中听过不少,眼前这两个黑袍人的身份自然不言而喻,而其中最为惊讶的便是太子秦禹,只见他冷峻的五官在看见这二人时便沉了下来,神色复杂不知在想什么。
胜邪眯了眯眼,直接忽略了这些人探究的目光,眸子中依旧带着丝丝笑意,过了许久,最上方的皇帝总算反应了过来,急忙颤抖着手指说道:“两位阁主怎么会光临皇宫?来人!快赐坐!”
只听皇帝颤颤巍巍地说着,苍老的脸庞说不出是喜悦还是惊慌。
胜邪倒是毫不客气,轻轻瞥了眼搬上来的椅子便慵懒地坐了上去,犹如一个上位者一般审视着周围的大臣们。
“本阁主来南秦也有段日子了,总是待在质子府着实无趣,这便想来宫里边瞧瞧,大老远就听见了你们的声响,不知各位在谈论什么有意思的事,可否带上在下?”胜邪轻佻着眉说道,话语中满是悠闲和无所谓,根本没注意身边这些人变了又变的神情。
皇宫本就不是可以让人随意乱闯的地方,更何况是这谈论大事的御书房,即使这人是玉阁阁主,这样鲁莽的做法未免太不合礼数。
胜邪自然注意到了四周炙热的眼神,也清楚这些人的不满,然而胜邪却丝毫不在意,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们,也不多做解释,反正这些人就算心中再不满也不敢说出来,这种看不惯又干不掉的感觉不也挺有意思的。
一时间大殿内有些安静,周围的大臣们都大气不敢出一声,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们的皇上。
“朕的四子秦烨,前些日子奉命出征,对抗戎敌,可至今的战况都十分不如意,烨儿的志气一向不在于此,对于领兵出征之事又力不从心,大臣们这才劝朕派人前去顶替。”皇帝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不悦,更多的反而是淡然和平静。
胜邪闻言挑了挑眉,眼底泛起了一抹玩味的笑容,轻声问道:“不知这通报战况的将士是哪位?”
“阁主,是在下。”
突然,一个穿着简单铠甲的男子走了出来,低着头冷声说道,胜邪闻声望去,一般通报战况的将士官职都不会太高,这从他的服饰上便能看得出来。
只见胜邪一瞬不瞬地盯着那低头的将士,纤细地手指不停玩弄着腰间的玉佩,轻声问道:“这位将士可否将状况再通报一遍,让本阁主也听听?”
低头的将士并没有察觉出什么不对,凝了凝神便开口说道:“闲王带领大军进宫戎敌,却遭到了敌军的埋伏,节节败退,我方将士损失惨重,闲王也身受重伤,臣特来请求支援。”
“遭到敌军埋伏?节节败退?”突然,胜邪轻笑了两声,玩味地看着那人。
“这位将士所说的,与本阁主得到的消息似乎差得有些远啊?我怎么听说闲王领军有方,一步步直捣戎敌的老巢,将对方逼得几乎投降?也不知是你说错了,还是本阁主听错了呢?”
胜邪的话一出,周围明显传出了一阵细微的议论声,就连皇帝脸上的神情也发生了不小的变化,而这时,将士却再次说道。
“阁主想必是听错了,臣刚从战场回来,我方将士的确损失惨重。”
“呵~”
不知所谓。
胜邪冷笑了两声,眼底泛起了一丝精明的光芒,双眸直勾勾地盯着那人,声音也变得愈发地沉了些:“你的意思是说,专门负责情报收集的玉阁阁主收到了错误的情报?我堂堂玉阁阁主说的话还没有你一个小小将士说的可信?”
渐渐地,胜邪的声音变得冰冷,此话一出,周围所有的人都立马禁了声,大殿中的空气不知为何变得愈发骇人。
而众人没有注意到的是太子秦禹的神情,本就冷漠的五官此时更是冰得有些刺骨,自从这人出现后他的心中便产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如今听着她的话才发现了这件事的不对劲。
那名将士显然没注意到胜邪话中的意思,脸上依旧毫无畏惧,十分坚定自己说的话,胜邪倒也不介意,而是将目光落入了不远处的太子身上:“太子殿下以为,本阁主的话可信么?”
“玉阁的情报收集已经出神入化,自然是可信的,这人谎报军情企图扰乱军心,其罪不可恕,来人,还不将这人带下去押入大牢!”不等众人反应,太子便果断地下了命令,这个阁主很明显不是站在他这边的,若是再被问出什么可就糟了。
“等一下!臣冤枉啊,太子···太子殿下!”那将士闻言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地看着一旁的太子,所后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霎时间便惊慌了起来。
然而这种时候可没人出来为他说话,只见秦禹的双眼泛起了一抹危险的光芒,很快殿内便走进了两个人,将这名将士生生地拖了下去。
胜邪看着那人被带下,眼底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