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胜邪是被活活憋醒的,长时间缺氧让她的胸口好像被一座巨山压住,无论怎样挣扎也醒不过来,没过一会儿黑色的衣衫便被冷汗浸透,黏腻的触感让这人的情绪更加烦躁。
“唔——”
胜邪不禁闷哼了一声,这才挣扎着睁开了双眼,然而映入眼帘的就是宫止那张放大的脸。
“······”
还没完全清醒的胜邪呆愣了几秒,片刻过后,她的额头终于忍不住跳动着青筋,一鼓作气抬起一脚狠狠地朝这人踢了过去。
咚——
剧烈的撞击声传来,原本寂静的屋子顿时便发出了细微的嘈杂声,胜邪瞪大了双眼恶狠狠地看着床下的人,魅惑的眸子中夹杂着一丝怒意,衣衫因为汗液紧紧地贴在她的肌肤上,偶尔的一阵凉风吹来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原本正熟睡的宫止显然没想到会突然遭遇这么一遭,紧皱着眉撑起了身子,脸上也闪过了一丝不悦,不过当他清醒后看见胜邪的表情之后,那股不悦也随之消失。
“大清早的你做什么?”宫止从地上爬了起来平静地问道。
胜邪瞪了他一眼,心情更加不悦:“呵~对不住,本阁主做了个噩梦。”
这是她这么多年来睡得最不安生的一觉,半夜被这人惊醒也就算了,被抱了一晚上也没什么,可这家伙却蹬鼻子上脸,那力度哪里是抱人,根本就是想勒死她,再加上身上的冷汗,直逼得她想杀人。
宫止凝了凝神看着她,倒没有因为这不算理由的理由而生气,反正都已经醒了,他也没有继续补眠的欲望,索性穿好了自己的衣袍,扭头轻声问道:“饿了吗?我去给你准备早膳。”
“······”
也不知为什么,胜邪居然诡异地在这人的脸上看见了一种名为温柔的神情,一时间胜邪有些愣神,仔细打量着他。
“怎么了?”宫止问道。
“不,没什么。”
“那你再休息一下,我去熬粥。”
说着宫止便转身离开了房间,顿时屋子里又只剩下了胜邪一个人。
“······”
总觉得哪里出了问题。
胜邪这样想着,却并没有深思,随即也收拾好了自己的衣物,悠闲地待在房中,没过多久宫止便端了一碗热粥推门而入,胜邪抬眉看着他,眼底闪过了一丝怪异。
“这不会是你自己做的吧?”
“嗯,许久不曾做过,你试试味道如何。”
胜邪闻言不禁笑出了声,悠闲地品尝着早膳。
“二皇子,你今日是怎么了?好像与平时不太一样啊。”胜邪抬眉问道。
宫止闻言看了她一眼,随后才似笑非笑地说道:“阁主觉得有哪里不一样?”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忽的,胜邪的脑海中闪过了这样一句话,随即抬头狐疑地看着这人,只不过宫止的脸上一直浮现着淡然的笑意,看不出丝毫的不对劲。
之后胜邪也懒得再想,便不再搭理这人。
“我记得一个月的期限马上就要到了吧,阁主答应我的那件事怎么样了?”宫止突然问了一句。
胜邪闻言顿了顿,要不是她定力好,只怕早就喷出来了,在这里清闲地待了这么久,这人也没怎么问过这事,弄得她竟然都给忘了。
“二皇子放心,在下允诺的事自然不会出尔反尔。”胜邪干笑道。
这下宫止倒没再多问,只是嘴角处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容,胜邪看了不由得一惊,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了上来。
“今日我要出去一趟,不知阁主能否同我一起?”
“二皇子都开口了,在下哪有不陪的道理。”
“呵。”宫止轻笑出声,俊朗的五官也变得十分柔和,温润如玉,好似一泉清流直直淌入心中。
······
待胜邪用完早膳后二人倒是没拖沓,随意地收拾了会儿便打算出府,宫止并没有告诉胜邪要去哪里,而她也懒得多问,只是慢慢地跟在身后,然而没过多久她便察觉出了一丝不对劲,因为周围的行人已经越来越少,位置也开始愈发偏僻起来,安静到诡异的气氛围绕了二人身边,令胜邪不由得警惕起来。
半晌过后,二人来到了一个小巷子中,四周都没什么人,而宫止则突然停下了步子说道:“我要去见一个人,阁主可否在这等等?”
“······嗯。”胜邪并未多想,轻声应了句。
很快宫止的身影便彻底消失在巷子中,四周赫然只剩下她一人,胜邪凝了凝神看着周围的景象,不祥的预感愈发的强烈。
突然,胜邪的眼底闪过了一抹精明的光芒,身体也跟着警惕了起来,因为从刚才开始就一直觉得周围有一种诡异的气息,而现在那股气息好像愈发地近了。
飒——
一阵清风拂过,耳边传来了阵阵窸窣声,刹那间一道杀气从身后传来,胜邪皱眉,迅速一跃躲开了攻击,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