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声巨响,众人的思绪也被强行拉了回来,黑衣人们看着眼前这幅诡异的景象不禁张开了嘴,仿佛刚才那你侬我侬的景象都是浮云。
宫止吃痛地捂住了自己的小腹,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温润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扭曲的僵硬,这是他第几次被踹了?
只见胜邪慢慢走到了他面前,双手环抱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一双惑人的眸子半眯着,泛着点点微光:“从今天起,离我远一点!”
“为什么?”
“因为老子不爽!”
说着胜邪便轻哼了一声,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巷子,顿时偏僻的巷子中便只剩下了僵硬的宫止和一堆茫然黑衣人。
“小···小主子,您没事吧?”黑衣人急忙走到宫止身边,小心翼翼地问道。
然而宫止此时的神情已经冷到了极点,这么多年了,谁敢这样对他,只有这人,一而再再而三!
“你们说,她为什么打我?”宫止冰冷地问道。
黑衣人闻言顿时肝颤,这位主子的想法他们哪里能猜得到,可小主子也是不好惹的啊,于是只得颤颤巍巍地回答:“或···或许是,生气你把她骗到这里?”
“那她之前还骗了我这么多次呢。”
“她毕竟是女人嘛,耍小脾气也很正常,多哄哄就行了。”
“······”有道理。
宫止眯了眯眼,也不再多问,拍了拍衣袍上的灰尘便头也不回地向质子府走去。
于是当宫止终于走到胜邪的院子时,看见的就是这样的一副画面。
“胜邪姐姐,我···我什么时候能下来啊?”
“我高兴的时候。”
“那你什么时候高兴啊?”
“你哥死的时候。”
“······”
只见堂堂三皇子宫岚此时正被捆成了一个粽子,被倒挂在树上,还不停地摇晃着,而他的正下方,正是被饿得两眼发光的巫瑞。
而胜邪呢,此时却像个大爷一样优哉游哉地坐在椅子上细细品尝着杯中的清茶,既然已经被识破,她也懒得再戴上碍事的面具,偶尔吹来的徐徐清风拂起了她的长发,身后还有花叶帮她捏肩,模样看着好生惬意。
宫止:“······”
“胜邪,你这是做什么?”宫止走到她身边轻声问道。
胜邪闻声抬了抬眼,双眸慵懒地眯起,好似一只猫儿一般露出了淡淡的微笑:“没看见吗,我们在外游戏呢。”
“这是,玩什么?”
“玩你弟弟啊,你要不要参加?”
“不,不了。”宫止看了眼被挂在树上的某人,心里不禁有些肝颤。
此时胜邪的脸上虽然挂着盈盈的轻笑,可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杀气却让人望而止步,可见她现在的心情绝对算不上好。
宫止抬眉看了看她,大约也知晓了这人不悦的原因,只得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这次是我做的不对,我不该设计你将你骗去巷子中,可你之前也骗了我这么多次,也算是抵消了。”
“你刺了我一剑。”
“······”
“那时我失忆了,你若是早点告诉我你的身份,我绝不会做出任何伤害你的事情。”
“你刺了我一剑。”
“我···好吧我刺了你一剑。”宫止不禁低下了头说道。
胜邪闻言抬了抬眉,总算是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清冷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看着这人,过了片刻才轻声说道:“你知道吗,你那一剑差点就直击要害,从而要了我的命,你知道心口流血有多疼吗?我从来不会将这样的死穴露给别人,只因为那个人是你,那晚,我原本是打算对你坦白自己的情愫,可没想到你却这样硬生生地刺伤了我,我很疼,疼得几乎不能呼吸,从那时起,我的心就随着那把剑碎了,宫止,我······”
胜邪忽的顿了顿,眼底闪过了一丝绝望与痛苦,好似想到了什么可怕的画面一般不禁闭上了双眼,宫止看在眼里,手中也不好受,只想将这人牢牢搂在怀中,不让她再受到一丝的伤害。
“宫止,我那么相信你,可是你却···我,你让我先冷静一段时间吧。”胜邪难受地摇了摇嘴唇,随即又抬眼忽闪着光芒看了看他,这才转身回了自己的房中。
从始至终花叶的脸上都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见那人回了房,于是也跟了上去。
“你干嘛这么整他?”花叶好笑地问道。
“老子不爽。”
屋内的胜邪哪里还有方才那娇弱痛苦的模样,邪魅的眸子微微眯着,还泛着点点微光,一身戾气犹如恶魔一般,嘴角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容。
花叶闻言不禁笑出了声,他就知道,以这人的性子会说出那番话定然是在整二皇子。
胜邪单手撑着下巴,百无聊赖地玩弄着手中的玉杯,说起来被那人发现身份也好,省得以后还得想办法忽悠他,这般想着,胜邪不自觉地勾起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