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窗外不合时宜地飘进了一缕清风,算不得凉,倒是十分舒适,然而胜邪却觉得全身冰凉刺骨,过了许久她忍不住打了个寒噤才反应了过来,随即僵硬地扭过了头一瞬不瞬地盯着堆笑的花叶。
“离婚期还有多久?”
“差···差不多还有十天左右。”
“······”
于是,在反应了许久之后,胜邪终于炸了。
“这么重要的事你竟然瞒着我!难不成整个质子府只有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吗?你们这是想做什么!逼婚吗?搞事情啊这是!”只见胜邪蹭的一下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愤恨的五官有些扭曲,额间还能瞧见暴怒起的青筋。
花叶还从未见过这人露出这么夸张的神情,一时间也被吓在原地反应不过来,虽说这事是不靠谱了些,可胜邪终究是个女子,心里也有二皇子,为何会有这样大的反应?
“那个,二皇子也是为你好,见你这段日子一直闷闷不乐,便想让你开心一些。”花叶小心翼翼地说道。
“我闷闷不乐?之前我的身子差成那样脸色苍白很正常啊!他那只眼睛看出我闷闷不乐了?”胜邪暴怒地吼道,手指都气得有些泛白。
“咳咳,左右你们也到了成婚的年纪,再说你们这是两情相悦,早日成婚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啊。”
“放他娘的狗屁!你们这些钢铁直男什么也不懂!不行!过不了多久就是婚期了,我得赶紧走!”说着胜邪便赶紧起身开始收拾着自己的东西。
她是喜欢宫止不错,可活了几十年的她从未经历过情爱,对成婚之事更是从未想过,她原本以为就这样两个人生活也挺好的,可前提是别扯上婚事啊!一想着他们俩穿的花里胡哨然后正正经经拜堂的画面就忍不住起一身的肌皮疙瘩。
一旁的花叶见状也惊了,好好地怎么还收拾东西走了呢?不就拜个堂成个亲吗?这应该是所有女子都高兴的事啊?怎么一到胜邪身上就不对劲了呢?
“胜邪···你不是真打算跑吧?”花叶问道。
“不跑我还真留下来成亲啊!”
“可···二皇子已经为此准备了很久了,你既然喜欢他,为何不愿成亲啊?”
胜邪闻言顿了顿,随即转身坚定严肃地看着花叶,说道:“你知不知道有一种病叫恐婚症?”
“你的意思是你有病?”
“······你也可以这么想,总之我从未想过要和旁人共结连理,就算是宫止也一样,我想要的只是两个人不离不弃的生活,一旦成了婚,该牵挂的东西就太多了,我不喜欢。”
花叶并不能明白胜邪的话,可这终究是她自己的事,无论她做出什么都有她自己的理由,如此想着花叶也不再多说,现在还有另一个重要是问题烦扰着他。
胜邪逃婚这件事,他到底应不应该告诉二皇子他们呢?可以看出二皇子的确很爱胜邪,他们俩成婚的确是个不错的结局,可是······
花叶扭头看了看正在收拾东西的胜邪,嘴角忍不住抽搐起来,看胜邪这反应,这婚只怕是成不了了。
过了半晌,胜邪拎着一个不大不小的包袱转身看着花叶说道:“我今日就得走了,你留在质子府帮我想办法牵制住他们。”
“我······好吧。”
待胜邪逃离后,偌大的屋子中便只剩下了花叶一人,空气中还夹杂着一缕淡淡的药香,可很明显,短时间内她只怕是不会回来了。
花叶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得老老实实离开了屋子。
当众人意识到胜邪不见时已经是半夜,这晚宫止原本是照常来胜邪房中“陪|睡”,可一打开房门就发现了不对劲,整个屋子中冷清得有些骇人,完全没有一点人味儿,可想而知胜邪离开这里已经有有多久,霎时间宫止的脸就黑了下来,也不管时间有多晚,硬是将所有人都叫到了正堂。
众人刚踏入正常便感受到了一股异常的冷气,顿时身子皆是一抖,小心翼翼地抬眼看着那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宫止冷着脸坐在最上方,冰冷刺骨的眸子扫视着四周的人,过了半晌才冷声说道:“胜邪不见了。”
众人:“······”
“她是不是有什么急事出去了?”鬼毒医首先说道。
“衣物和几个珍稀的丹药被带走了,屋子里的药香也已经消散,看样子是已经走了很久了,你们说,她是为什么会离开?”说着宫止的表情愈发的冷冽起来,他不傻,胜邪离开的原因不用想也能猜得到,就是因为这样他才让这些人瞒着胜邪,可现在,很明显是有人说漏嘴了。
众人闻言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后身子又忍不住一抖,显然二皇子这是在兴师问罪呢,也不知是谁这样不长眼,好不容易瞒了这么久,马上就到关键时候了却突然掉了链子。
角落处的花叶更是肝颤,万分懊恼胜邪为什么偏偏就揪到他问话了呢!
“花叶,平日里胜邪最相信你,你可知道些什么。”突然,宫止将目光锁在了花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