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邪的话让周围的人顿时一怔,一时半会儿都没有反应过来,太后那愤怒的脸也变了变,似乎在考虑这件事的真实性,胜邪用余光瞥了她一眼,说到:“我还没有清闲到故意说谎为难你们。”话音一落,只见胜邪轻轻摆了摆手,很快两个侍卫便走了过来,手中还拖着一个丫鬟样的女子。
那女子被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手脚都被绳索捆住,嘴里还塞了块破布让她无法发出声响。
胜邪抬眸看了她一眼,轻笑着走到她身旁捏起了她的下巴:“太后,这个人你应该有点印象吧?”
那丫鬟显然是怕极了,不断扭动着身子想往太后身边爬,嘴里不停地发出呜呜的声音,发髻凌乱不堪好生凄惨,太后眯了眯眼仔细打量着这人,随即才震惊地瞪大了双眼。
胜邪看着她的神情冷笑了一声,很显然太后是认出了这丫鬟。
“春雪?怎么会是你?你不在宫中怎么会在质子府?”太后不敢置信地问道。
“原来是叫春雪,当真是个好名字,本阁主也在纳闷了,她是秦音公主身边的贴身宫女,不好好在宫里伺候她的主子怎么会潜入质子府呢?还在本阁主的茶水中下毒?”胜邪抬了抬她的下巴,眼底浮现着阴森的笑意,嘴角渐渐上扬,瞧着十分妖异。
“本阁主也不是个不讲理的人,你且说说,害本阁主是你自己的主意还是你主子的意思?”
“唔唔!唔——”
胜邪一把扯开了春雪嘴里的破布,绕过她悠闲地坐在自己的木椅上,总算能开口的春雪忍不住咳嗽了两声,随即才浑身颤抖着抬头,努力朝太后的方向爬了过去。
“太后!太后您救救奴婢,奴婢不想死啊太后!”春雪哭喊着说道。
胜邪从来不是个心软的,在知晓这丫鬟下毒的时候便让人擒住了她,虽说她如今是没了内力,可也不妨碍她罚人,正巧她屋子中堆了好些折磨人的毒药,一个个试在这丫鬟身上不怕她嘴硬。
胜邪慵懒地靠在一旁,嘴角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意:“本阁主可没这个心情看你哭天喊地,你且说,下毒这事到底是何人让你做的?”
那丫鬟闻言身子一抖,惊恐地抓住太后的衣摆,秦音公主是太后的心头肉,她若真的承认了是公主的主意,太后娘娘难保不会迁怒,可她若说不是,倒霉的也是自个儿。
胜邪看着这丫头扭捏的模样不禁皱起了眉,二话不说便从怀中掏出了一粒黑色的药丸说道:“问了这么久的话都没反应,想来是嗓子出了问题,本阁主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丹药,今日便发个慈悲好生治治你。”
“不!不要!我说,我说就是了,是公主殿下,是五公主让我下毒害的阁主!”
春雪惊恐地瘫坐在地,脸上混着污泥和泪水,她早已被这些丹药折磨的生不如死,又怎么敢再经历一次。
太后听了这话心中一沉,堵在嗓子眼的那些怒气算是消失殆尽了,她早该想到的,以自己孙女的那个性子,如何能心甘情愿地待在深宫里,到现在她都没能看清自己的分量,对上这个心思缜密的阁主,她哪里有胜算可言?
“太后可听清了,之前本阁主看在你的面子上放了她一次,只要她老老实实的我也不再计较,可如今却是她狠了心了要害我,我可不是什么圣母,没道理一而再再而三地忍让吧?”胜邪挑眉笑道。
“阁主说的是,可音儿的腹痛,到底是······”
“太后可还记得本阁主当初给秦音公主的那颗腹灵丹?那丹药里藏了个肥肥胖胖的小白虫,忘了跟你们说了,那小白虫是本阁主炼制许久的宝贝,具有灵性只听我的命令,如果我不下令,它就老老实实地待在秦音公主的肚子里,什么也不会做,只要我一有了命令,小白虫就会不断地啃食秦音公主的腹部,不仅如此,它还会不停地繁殖,将公主的身体当做巢穴,小白的繁殖速度很快,过不了多久公主殿下的肚子里可就全是虫卵了,然后等那些虫卵长大又会开始新一批的繁殖,直到将公主殿下的肚子撑破,然后爬入她的五脏六腑,从她的嘴里,鼻子里,耳朵和眼睛里慢慢爬出来,呵~本阁主还真是期待这样的画面。”
胜邪云淡风轻地说道,嘴角的笑意逐渐绽放开来,纤细的手指不停地玩弄着手中的玉杯,阵阵清风拂过,撩起了她的长发,白色的衣裙如同仙人一样飘动着,只是她所说的话却让人背后发凉。
太后闻言大惊,苍老的身子忍不住踉跄了两步,脸上满是不敢置信的神情,她最疼爱的孙女居然要遭受这样非人的折磨?这让她如何能接受。
“阁主!音儿尚且年幼不懂事,冒犯了阁主是她的罪过,可她毕竟是哀家的孙女,望阁主能网开一面放过音儿!”太后说道。
“网开一面?”突然,胜邪嗤笑了一声,将手中的玉杯放下,慵懒的眼神立刻变得锐利起来:“凭什么?凭她是一朝公主,太后心尖儿上的宝贝?那我还是一阁阁主,我们小宫止心尖儿上的宝贝呢,从我到南秦以来她可曾对我网开一面?太后觉得若今日是我临近死亡你那年幼的孙女是否会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