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胜邪扶着花叶回到书院时已是傍晚,花叶身上的伤口太多,血液流失迅速,若不是有这些丹药吊着只怕早就昏迷过去了,而胜邪此时的状态也好不到哪去,自从内力消失后她的身子骨就比正常人要弱上许多,如今肩膀被人刺出了一个大窟窿,又得一直扶着花叶,嘴唇渐渐也开始变得苍白。
二人才刚刚踏入书院便瞧见了几道熟悉的身影,抬眸望去,正是林城和凤决正朝着这边走来。
“胜邪哥哥!你受伤了!”凤决焦急地跑到了胜邪身边,急忙用手扶住了她的身子,清澈的眼眸中泛着担忧的神色。
胜邪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我没事,般若怎么样了?”
“她还没醒,身上的伤口已经止住了,应该没什么大碍,你们怎么样,花叶怎么伤得这么重?”
此时的花叶已经濒临昏厥,只靠着仅剩的一点儿意识才能撑到现在,如今看见了这两人也终于松了一口气,便彻底晕了过去,胜邪看着他的模样不禁皱起了眉,花叶的武功绝对算不上弱的,可面对梁玉的时候却一点儿反击的余地也没有,看样子这个梁玉当真是不好对付。
“我们先回房吧,宫止和宫岚下山应该也快回来了,今日的事我总觉得有些蹊跷。”胜邪淡淡地说了句,脸上的表情稍微有些阴冷。
四人回房后正好般若也已经醒来,摘下面具的她露出了狰狞恐怖的脸,密密麻麻的疤痕分布在她的眉眼周围,完全挡住了她原本的样貌,胜邪简单地为自己处理了伤口后便走到了床边,看着床榻上虚弱苍白的人。
“怎么样,可好些了?”
“我没事,阁主你受伤了,可严重?”
胜邪摇头说道:“无碍,般若,我问你,今日你们为何会遇到梁玉?”
依照师父所说,这个梁玉是个城府极深聪慧机敏的人,就算她来西唐是跟蛊窟有关,也应该在暗中行事越低调越好,可今日她却犹如疯魔了一般想要置他们于死地,他们相识才不过几天,哪里来的这样大的恩怨?
般若闻言沉思了许久,随后才回忆着说道:“今日我和花叶在后山将腾蛇放出来透气,刚开始的时候还一切正常,后来腾蛇不知是走到了哪儿,突然之间就发出了一阵痛苦的悲鸣,我和花叶这才被声音引了过去,随后便看见腾蛇满身是伤躺在地上,而梁玉手里握着一根铁鞭不停地鞭打着,嘴里似乎还在怒骂着什么,我和花叶想要上前阻止,那个梁玉便同疯了一般对我们下手,她的武功高深且招招致命,没一会儿的功夫我们便身受重伤,最后花叶拼死护着我这才让我有了逃回来的机会。”
胜邪静静地听着,这件事发生得太过突然,梁玉的举动也实在太不合常理,据说她的性子一向沉稳,又是为何会如此狂躁?
“你们见到梁玉时她有什么反应?而且她为什么会出现在书院的后山。”
“那人似乎很是愤怒,攻击我们也应该是为了泄愤,从她的骂声中得知她好像是在找什么东西。”般若回忆着说道,当时对方的攻击太过突然,他们根本没来得及多想。
胜邪闻言点了点头,梁玉想要找的应该就是蛊窟了,只是这个人寻找蛊窟到底是想做什么?
“胜邪哥哥,那个梁玉公主那样凶狠,你以后可要离她远些,听人说那人心性残暴,眼里从来都不容沙子的,你可千万不要再受伤了。”凤决突然抱住了她的胳膊一脸担忧地说着。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胜邪平淡地笑了声,然而凤决的眼底却微不可查地闪过了一丝阴翳,今日这事胜邪显然已经上心了,此时想让她远离梁玉他们更是不可能,可那两人的实力不容小觑,胜邪保不齐会出什么事。
吱——
“胜邪,我们回来了。”
突然,房门被推开,宫岚和宫止两人带着笑意走了进来,当他们看见胜邪他们身上的伤时脸色瞬间便阴沉了下来。
“你们怎么了?何人伤了你们?”宫止冷着脸走到胜邪身边,轻柔地检查着她的伤口,当他瞧见肩膀处那被染红的一大块血迹时,浓郁的寒意顿时涌了出来,他们不过才离开了半日,怎么一回来三人都受了伤?
“我没事。”胜邪摇着头握住了他的手,苍白的脸色还没恢复,嘴角扯出了一抹平淡的笑容转身对一旁的凤决说道:“小决,你先回房去,哥哥们有些事要谈。”
凤决抬眸欲言又止地看着他们,随后只得低下了头,叹了口气便离开了屋子,见人走远后,胜邪才凝神问道:“今日你们下山可查到了什么?”
“倒是查到了一些,据说西唐如今的朝政不稳,皇帝表面上依旧是万人之上,可朝中大臣却已经开始有了动荡,甚至还分成了各大党派,而其中最大的无疑就是当今的丞相了。”宫岚耸了耸肩说道,初到之时他们还以为这地方是一片祥和,可仔细一打听才发现,这西唐的朝廷可一点也不比南秦的省心,不过也是,只要一牵扯到宫门,又哪里有省心可言。
“丞相?你是说林宇的父亲?”
“没错,林丞相的家族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