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所有弟子的心中都是一震,凤锦公主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今日的事,林宇怎么着都逃不过,虽说他身为丞相之子身份尊贵,可对上了这位隆宠的小公子,只怕只能遭殃了。
林宇微微颤颤地抬起了头,嘴角僵硬地抽搐着不知如何是好,此时周围聚集了这样多的弟子,在众目睽睽之下莫大的屈辱感涌入心头。
“公主,我,我只是一时气急,还请公主恕罪!”
“一时气急?你且说说,他们做了什么事让你一时气急,竟当众说起了胡话?”凤锦挑眉阴翳地看着他,眼底浮现出了一丝不屑,就凭这样一个无能之人,还想将主意打在她身上来?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
一旁的胜邪悠闲地双臂环胸,看着眼前的这出好戏,只是这戏虽是好看,却不能太过,毕竟自个儿也算的上是始作俑者,若是闹大了,只怕惹得自己一身麻烦,这般想着,胜邪幽幽地呼出了一口气,走到凤锦的身边伏耳说道:“公主,这事已经闹得够热闹的了,若是再弄下去,等会儿将整个书院的弟子都招了过来,只怕对您的名声有损,再者若是将长老们也给惊动了,麻烦事会更多,不如先这样算了吧。”
“就这样算了?”凤锦扬声反问了一句,斜眼瞥着身旁的人,审视的目光中毫不掩饰地透露着她的高傲,凌厉的杏眼让人看不出喜怒,随即又说道:“胜邪,他方才说的话你也听见了,他那样说你,难道你就不气?”
“呵~在下自认为自己这点心胸还是不缺的,再者说了,我的心情同公主的名誉比起来,根本不必在意。”
“你倒是心胸宽广。”凤锦冷哼了一声,虽是夸人的话,只是这语气却让人觉着有些讽刺。
胜邪微眯着双眼,幽幽地看了凤锦一眼,嘴角的笑意变得愈发地意味深长。
“只不过你心胸宽广是你的事,林宇当众议论本公主,惹得本公主不高兴了,若不加以严惩本公主心里不痛快。”
胜邪闻言微微一怔,她原本以为这个小公主就算再怎么目中无人,该给林宇的面子还是会给的,倒是没想到她居然这样毫无顾忌,果真是正受隆宠啊。
突然,胜邪轻笑了一声,好看的双眼眯成了一条细缝,凤锦闻声抬眉瞥了她一眼,正好对上了她如沐春风的笑容,顿时不由得一愣,随即又迅速瞥开了目光:“你笑什么?”
“公主不是说您心里不痛快吗?在下倒是有办法让您痛快一些。”说着,胜邪慢慢抬起了手,将手中的东西递到了凤锦的面前。
“银针?”凤锦疑惑地看着她,这人没事给她银针做什么?
只见胜邪微微一笑,将银针捏在凤锦的手中,随后又抽回了手臂环过她后背,轻轻捏着她握着银针的手,霎时间凤锦的身子就是一僵,脸色也变得有些怪异起来,此时二人的距离很近,几乎是脸贴着脸,胜邪额间的细发随着微风拂过了凤锦的脸颊,甚至还能闻到她身上独特的药草味,不知为何,闻着这缕药香竟让她觉得十分安心。
“林公子方才不是说在下整日跟在公主身边逗您一乐吗?此时在下倒是有一个逗乐您的好法子,公主要不要试试?”胜邪温柔地笑道。
凤锦闻声稍稍拉回了一些意识,轻轻应了一声,等着对方的后话,胜邪也不客气,捏住凤锦的手慢慢抬了起来,细长的银针直直地对着林宇的身体,胜邪看着瑟瑟发抖的林宇勾了勾嘴角,手腕轻轻一扭,瞬间凤锦手中的银针便飞了出去,刺在了林宇脖子上。
“啊——”
此时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听着林宇突然的惨叫声都是一怔,只见林宇不知怎的竟猛地跪倒在了地上,双手伏于地面一个劲儿地朝着凤锦磕着响头,那额头撞击地面的声音格外清脆,可想而知他用了多大的力气,只是林宇为何突然之间就开始磕头了?他身为丞相之子怎么会做出这样有伤大雅的事情?
凤锦此时也是一惊,她当然知道这是因为胜邪给她的那颗银针,只是这小小的银针竟这般神奇?让这么一个七尺男儿瞬间跪在了地上?
“这是怎么回事!我,我怎么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了!快停下啊,谁来让我停下!”林宇扯着嗓子嘶吼着,眼神中也不禁浮出了一抹惊恐,在这么多弟子面前当众磕头,这实在是太丢人了!
四周的弟子们小心翼翼地抬头看着,都忍不住发出了一阵阵哄笑声,这样的画面对他们而言可是百年难得一见,今日瞧见了着实滑稽,没想到他堂堂丞相嫡子林宇也有这么一天啊。
“公主,这下您心里痛快了吗?”胜邪轻笑着问道。
“呵,还不错,胜邪你是用了什么法子让他不停地磕头的?”凤锦心情甚好地问道。
“也没什么,在下之前在南秦学过几年医术,再加上在西唐学习的蛊术,将两者混合便能得出奇效。”
凤锦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看向胜邪的眼神闪过了一抹莫名的光芒,嘴角的笑意也愈发灿烂了起来。
“胜邪!你居然敢这样对我!你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的臭小子罢了!你竟然敢这样对待本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