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书院地牢虽是脏了些,可胜邪却住得清净,林威时不时也会派些人来给她增添一些‘热闹’,只是可惜了,脑子不太够用,这些热闹在胜邪眼里也稍微俗套了些,无非就是些下药什么的小把戏,胜邪优哉游哉地倚靠在墙边,看着外边那两个没头没脑的侍卫,嘴角扬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轻笑。&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为什么会这样?安大人明明告诉我这药只要稍微一沾便可致命,我将这整瓶的量都倒了进去,怎么还是不管用?就算是稍微拉拉肚子也好啊。”
“安大人不会又买到假药了吧?”
“不可能,我听说这是大人花了重金从南秦买回来的,怎会有假。”
“······”
“兄弟,你们俩也别这样唉声叹气的了,就你们在我碗里放的那点儿东西实在不够看,不如你们让林丞相再弄点好货进来?毕竟他一心想暗地里惩治我,不出手大方点儿可是会吃亏的。”胜邪忍不住调笑道,说着便从腰间掏出了一个小瓷瓶在他们面前晃悠,脸上的笑容也变得愈发妖冶起来。
不远处的二人闻言面面相觑,他们也不是傻子,若是这样都不明白缘由他们可就不必混了,顿时脸上的神色便难看了起来,这两日他们在这小子饭菜里加的药量是一日比一日重,甚至连见血封喉的剧毒都用上了,可这人却依旧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如今看来,他们只怕是遇上了个制药的行家,若是这样,他们这两日岂不是像个小丑一般在他面前卖弄?
这样想着,两人的脸色愈发地难看起来,胜邪勾了勾嘴角,靠着墙坐在地上,说道:“我在来西唐之前早就听说你们西唐地界的人擅蛊却弊医,如今看来传言不假,你们自认为有蛊术便可医治好病患身体里所有的不适,而医术只不过是无能之人才会用的招数罢了,所以就算走遍整个西唐皇城也看不见一家药堂,以至于连这害人的毒药也这般普通。”
花重金从南秦买回来的珍稀毒药?这小玩意儿就连她玉阁最低微的扫地丫鬟都能连上几瓶,可想而知这群人是多久没有见过药散这种东西了。
当初宫止将这件事告诉她时,她心里也稍微有些讶异,西唐百姓的数量可不少,可偌大的皇城内却一家药堂也没有,蛊术虽有驱除身体不适的效果,可那也只是一种麻痹反应罢了,终究是治标不治本,不要说是常年打仗的将士,就算是街边的寻常人家,长期依靠蛊术来医治身体也会留下不小的祸根,这样的道理只要稍微知晓一些药理的人便能清楚,可偌大的西唐却无一人为此担心?
外头的侍卫闻言脸色黑了又黑,大步走到牢门前厉声说道:“你少在这胡说八道,这可是名响四国的第一炼药世家玉灵堂家主亲自炼制的,莫要以为自己有点儿本事便信口雌黄!”
“玉灵堂?花家的家主?”胜邪挑眉笑出了声,双眼慵懒地眯成了一条缝:“你们是有多久没离开过这地方了?这四朝之中早就已经没有所谓的玉灵堂了,哦,也不能这么说,毕竟现在玉灵堂和兰草傅已经合为一体,拥有百年基业的花家也早就并入了傅家之中,现在可不是什么名响四国的第一炼药世家了。”
“你!你这话可当真?”
“我没事哄骗你们作甚?若是不信大可去南秦瞧瞧,看看哪里还有玉灵堂的影子。”
那侍卫闻言沉思了会儿,脸上闪过一丝阴郁,嘀咕道:“哼,这话也就只能你说说罢了,我们?哪里是能离开西唐的。”
“行了,我们先出去吧,三日期限马上就要到了,我可不想再踏进这鬼地方了。”另一名侍卫低下身子收拾着。
看着这二人的反应,这下子倒是轮到胜邪疑惑了,虽说西唐是四朝中最为偏远之地,四面环山还有一道巨河将其与外界隔离,可西唐这么多百姓,总会有人去外边瞧瞧,如此又怎么会变得这样寡闻?
这般想着胜邪立马起身走到了牢门口,问道:“你们方才说不能离开西唐?可否同我说说其中的缘由?”
“我们同你说这个做什么?再过一日你便要人头落地了,你将林丞相的独子害成了那个样子,还以为自己有命活啊?”那侍卫略带笑声地说道。
“就算是要人头落地也总得弄清楚心中好奇不是?就当满足我这最后的疑惑,你们便同我说说?”
侍卫闻言想了一会儿,随后便放下了手中的东西开始念叨起来:“哎,好吧,反正你也活不了多久了,我今天便同你唠唠,是这样的,我们西唐皇城啊,最德高望重的人不仅仅有我们的陛下,还有从开国至今就一直辅佐皇帝的国师大人,我跟你说啊,这个国师可了不得,算算时日他基本上也算活了有好几百年了吧,他不仅知晓天下事,懂你心中所想,武功和蛊术更是超群,至今西唐都无人能同他比拟,百姓们都说他是我们西唐的神呢,专门来保佑我们的。”
那侍卫像是说到了什么令人激动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