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胜邪倒不是真想去那所谓的栽种蛊花之地,只不过是闲来无事四处乱走罢了,不过被这个国师这么来了一遭倒不得不去了,由于那地方旁人不得擅入,红烛她们自然也就没跟着,一路上便只有胜邪和那国师在一起。&40;&29378;&95;&20154;&95;&23567;&95;&35828;&95;&32593;&45;&119;&119;&11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41;
也不知怎的,她总觉得这个国师有些奇怪,看向她的眼神似乎一直在探究着什么,眼底的情绪也时不时在发生变化,让她有些捉摸不透。
“就是这里了。”初霜突然说道。
胜邪闻声抬眸,映入眼帘的是一处偏僻的小阁楼,旁边是爬满了藤蔓的土墙,四周的杂草生长得颇为旺盛,看上去似乎已经很久没有人来打理过了,没想到皇宫之中还有这样的地方。
“黯然楼?”胜邪看着面前阁楼上的大字微微蹙起了眉,一股异样的感觉悄悄涌了上来,这个地方,她以前是不是来过?为什么觉得有些熟悉?
只见初霜轻轻挥了挥手中的长棍,眼前的大门赫然扫过了一缕诡异的风:“进去吧,这地方已经很久没人来了,里边或许有些杂乱。”
初霜这般说着,胜邪随意地点了点头,这才上前推开了那厚重的大门,只是那大门刚打开一条缝,一大股阴森的寒风便猛地向她吹了过来,胜邪被这道寒气迷了眼睛,只觉得全身都冷得有些刺骨,过了好久才稍微缓和了些。
“西唐的蛊花都呈阴寒性,时间久了混合在一起便产生了刺骨的寒气,再加上里边常年无光,这道门又封死了许久,突然打开自然会冒出一股异风,怎么?堂堂玉阁阁主连这点寒气都抵御不了?”
初霜冷漠地说道,他的语气当中倒是听不出丝毫的挖苦,倒更像是质疑,仿佛认为以玉阁阁主的实力不应该被这样的东西停住了脚步,胜邪定睛看着前方,并没有搭理初霜的话,这种时候,说多错多,倒不如一直沉默着,任由这人去猜,随即胜邪便踏入了这阴暗的阁楼中,这里面不愧是常年无光,行走在里面根本就是伸手不见五指,只能依靠这些蛊花独特的气味来分辨方向。
“阁主似乎对西唐的蛊术很有研究?”突然,初霜幽幽地问了这么一句。
胜邪闻言脚步赫然停住,轻轻扭头看了他一眼,问道:“国师何出此言?”
“西唐擅蛊,这里的蛊花更是数不胜数,世人都以为一山书院才全西唐记载蛊术最清楚的地方,那里生长着难得的奇花异草和蛊虫,是整个西唐的国脉,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这黯然楼里的东西却是连一山书院都不见得有的。”初霜平稳地走在前方,语气平静得有些渗人,胜邪抬眸看着他若隐若现的身影,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了上来。
“这跟我了不了解蛊术有什么关系?”胜邪问道。
这时,初霜突然停下了动作,猛地转过了身,双眸一瞬不瞬地盯着胜邪,那双瞳孔阴冷得让人本能地感到了恐惧,透着微弱的寒光,好像能将人彻底看透,丝毫不剩,此时周围安静得有些异常,过了许久,初霜才打破了这股平静。
“你知道我为什么说这里是皇宫禁地吗?没有我的允许,就连皇上也不能轻易踏足,就是因为这里面的蛊花太过烈性,倘若不了解蛊术的人踏入此地定然会感到剧烈的不适从而疯魔或是当场暴毙。”
初霜的话让胜邪不由得一怔,转头看向一旁那诡异的花朵,它的枝干正朝着不可思议的弧度扭曲着,远远看去像是一个被折断了的人形,那紫黑色的花蕊中还散发着让人摸不透的香味,这时胜邪才终于反应了过来,她虽然没有了精神力,可这段日子在及秋那看过的书册数不胜数,里边的内容早已熟记于心,所以无论到了何时她都本能地抵御着一些外界的侵蚀,就是为了避免被一些不知名的蛊花和蛊虫所影响,这种本能经过一天天的积累变得相当隐蔽,以至于连她自己都不清楚,可如今却被这人给试探了出来。
只是这人既然知道旁人踏入黯然楼会产生不适,为何又要亲自领她进来?难不成这人竟从一开始就在怀疑她?可他们相识才不过一日,自己有什么地方值得他怀疑的?
“你刚刚踏进黯然楼的时候身体发生了一些微不可查的轻颤,这是因为里面堆积的寒气太多,突然往一个人的身上袭来会瞬间侵蚀对方的神经让其昏迷甚至麻痹,但你却只是轻颤了一瞬,刚开始我以为是你高深的内力抵御了寒气的入侵,所以我并没有说什么,可从进来到现在我们已经穿过了一条长巷,这条巷子的周围都放满了剧烈的蛊花,就算是内力再深厚的人在这里面待了这么久也会产生不适,可是你却一点反应也没有,阁主,你可否告诉我,一个常年在南秦北燕游走的人,一个从未踏入西唐的人,为何会将西唐特有的抵御能力练得如此出神入化?”
胜邪听着初霜的话不由得后退了一步,她还是第一次听见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