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这偌大的皇宫便迎来了夜晚,往常热闹非凡的长忆宫今日不知怎的安静得出奇,大殿里所有的宫女太监天还没黑便都被遣了出去,此时的长忆宫就算是一丝微弱的呼吸声也能听得一清二楚。&29378;&20154;&23567;&35828;&32593;&936;&969;&936;&12290;&120;&105;&97;&111;&115;&104;&117;&111;&65287;&107;&114;
胜邪慵懒地半卧在长椅上,纤细的手指轻轻滑过茶杯的边缘,指腹不断传递着冰凉的触感,精致的黑色面具被放在一旁,露出的是她绝美的容颜,忽的,胜邪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嘴角勾起了一抹深不可测的笑意:“既然都已经来了,总是躲着做什么。”
话音一落,只见黑漆漆的大殿内忽然闪过了一抹黑影,一个身形挺拔的男子出现在她的面前。
凤决淡漠地看着眼前的人,眉眼微不可查地皱了皱,此时的胜邪与他之前所见的似乎有些不一样,往日里胜邪都穿着一身极其朴素的衣袍,虽说淡雅却令人惊艳,可此时他眼前的胜邪却穿着一身异常刺眼的红色长裙,华丽的衣料和精致的配饰让她更具了一股皇室风范,眼尾处的红妆颇显华贵,额间的那一抹朱砂更是要勾去旁人的心魂。
“怎么?不过几日不见连你自己的妹妹也不认得了?”胜邪抬眸笑着说道。
“你真的是胜邪?”
“呵~我是不是胜邪旁人认不出来,你不会认不出来吧?难不成你的血气感应已经失效了?”胜邪放下手中的茶杯慢慢站起了身朝着凤决走去,带笑的眉眼犹如狐狸一样透露着一丝狡猾的光芒,不自觉间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看着这张逐渐放大的脸,凤决不知何为感到了一股莫名的压力。
他的确在这个人身上感受到了血气的感应,说明这的确是他的妹妹没错,可为什么会这么陌生呢?
凤决皱眉沉思了一会儿,依旧无法解释这样怪异的感觉,只得说道:“我今天本来是要去凰锦宫看你,结果听人说你一早便来了长忆宫一直没有回去,所以就过来看看,这么晚了你怎么会在这儿?还是这样一幅模样,凤锦呢?”
“凤锦?不就站在你面前吗?”胜邪笑着说道。
“什么?”
“从今往后,我便是凤锦,凤月长公主的独女,这长忆宫也就是我的寝殿,我在我自己的寝殿待着有什么问题吗?”胜邪嫣然一笑转身走到了长椅旁坐下,那一身傲气的模样的确跟凤锦有得一拼。
凤决这时才反应了过来,脸上顿时闪过了一股不祥的预感,问道:“你将凤锦怎么了?”
“也没怎么,只是她的存在是个威胁,我只能将她弄晕了想办法送她出宫去,毕竟一个皇宫里是决不能出现两个凤锦的,你放心吧,我没有下狠手,只是在她身上下了药,没有我的解药她永远也醒不过来。”
“我知道你做事一向都有自己的分寸,只是你能否告诉我你的目的?我也好帮助你。”
胜邪闻言扬起了眉,忽的噗呲一声笑了起来,清脆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大殿中显得格外刺耳,甚至还能看见她眼角处泛起的泪花,过了一会儿等她笑够了才慢慢停下,意味深长地看着眼前的凤决:“我果然没看错,你的确是个很不错的兄长,既然如此我的确有件事情想让你去做。”
“什么事?”
“去北燕帮我找一样东西。”
“你要找什么?”
“日月魂锁,在北燕皇室的皇陵中,记住,在半个月内一定要将它带回来。”
凤决闻言不由得皱起了眉,不知是不是错觉,方才胜邪在说完那一句话后,眼底似乎闪过了一抹阴翳,他从未见过这样怨恨的眼神,尤其是在胜邪的脸上看见。
“可否告诉我,你要那日月魂锁想要做什么?”
“这个就不用你管了,我不过是拿回我自己的东西罢了,天色也已经晚了,我有些乏,你也先回去吧,记住我说的就好。”说着胜邪用力挥了挥袖,随即便转身朝着寝殿走去,连头都没有回一下。
霎时间大殿内便只剩下了凤决一人,看着那逐渐消失的人影,凤决的眼底泛起了一丝怀疑。
······
第二日一早,凰锦宫那边便炸开了锅,初霜国师整整一天脸色都十分阴沉,就连皇帝都给惊动了,胜邪对此丝毫不在意,只不过皇帝下令召她前去,她也只得前往做做样子。
西唐的贵客玉阁阁主突然不辞而别,只留下一张极其简单的纸条,并且上边的话还是模棱两可的,根本看不出阁主的喜怒,这让朝中大臣都不禁有些心慌,可别是这几日照顾不周惹恼了这位大人物。
“皇舅,这大清早的将我叫来做什么?”
胜邪刚一踏进凰锦宫,便瞧见了好些大臣围在那四周,而皇帝和初霜国师则是坐在一旁神情都不大好看。
“锦儿啊,听说昨日阁主去找你了,你们可说了些什么?为何阁主今日便离去了?”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