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的宫女本就害怕,一听李孤晴的话身子顿时抖得更厉害了,然而舌头却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怎么也说不出一个字,宫衍不是傻子,一看李孤晴和宫女们的神情便明了了,霎时眼神冷冽地看向李孤晴。&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李孤晴,你当真是好大的架势,连我东宫的宫女都能吓唬成这个样子,你还说今日之事不是因你而起!”
“太子哥哥!你这话从何说起啊!是这些宫女胆子太小了,你要听她们说清楚啊!你们这些个贱婢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了?不过让你们如实禀报一个二个都哑巴了吗?”李孤晴胡乱地大吼,脸上哪里还有往日的半点高贵,散乱的头发和狰狞的面容看上去活脱脱就是个泼妇。
胜邪依旧低着头跪在一旁,余光轻轻扫了眼李孤晴,眼底快速地闪过了一丝嘲讽。
宫衍今日本就劳碌,今日被李孤晴这么一扰弄得他脑仁子发疼,最后的一点耐心也慢慢地耗没了,道:“若不是畏惧你尚书千金,我东宫的宫女何至于连话都说不清?小言只是一介寻常女子,你难道想说她们是在畏惧小言吗?李孤晴,你如今还不是太子妃就敢到东宫放肆,本太子实在很担心你日后嫁到了皇家会不会闹出更多的幺蛾子来!”
李孤晴闻言猛地一顿,抬头不敢置信地看向宫衍,声音颤抖地问道:“太子哥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本太子的太子妃必须要温顺和善,起码有皇室之德,日后成为国母才能信服天下,李孤晴,看来几日后的册封大典需要再掂量掂量了。本太子累了,你下去吧。”
“太子哥哥!”
“够了!没听见本太子的话吗!给我离开!”
宫衍怒吼出声,屋中的人都忍不住抖了抖身子,李孤晴纵使有再不甘心也无可奈何,只得恶狠狠地瞪了胜邪几眼才拂袖离去,这时屋内才终于安静了下来,胜邪依旧跪在地上,而宫衍却没有让她起来的意思,一时间屋内的气氛有些诡异,宫女们即使跪得双腿发麻也不出声,眉儿站在一旁偷偷看了眼太子,见他面色冷冽似乎是要迁怒的样子,不禁为小言担忧。
“方才李孤晴说的那些,是否属实?”过了半晌,宫衍才问出了这么一句。
虽说是问,可胜邪倒觉得,这人心中已有打量,胜邪冷笑了一声,抬头与宫衍对视,她的肤色原本就比较白,如今受了伤脸上更是没有血色,倒是额头上那结痂的血痕格外明显,宫衍刹那间被这道红色刺痛了双眼,也顾不及心中疑惑便心疼地想要将她扶起,谁知在碰到胜邪的瞬间,胜邪却一摆手躲开了他的触碰。
胜邪慢慢站起身,忽略了宫衍脸上的诧异,冷笑着说道:“奴婢一早就说了,今日之事都是因奴婢起的,所有的罪名我早已承认,太子殿下又何必再问呢,倘若太子殿下要问罪便尽快吧,若是没有旁的事,奴婢就先行告退了。”
胜邪的话说得没有半点情分,却实实将宫衍心中的疑虑给打消了,顿时脸上浮现出了一抹愧疚之色:“小言别恼,我并没有怪你的意思,也没有怀疑你,今日定是那李孤晴无端找事,小言你受委屈了,你放心,以后定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
胜邪闻言闪了闪眸子,眼底闪过了一瞬依稀却又很快恢复了冷色:“奴婢知道了,太子殿下,奴婢累了。”
胜邪脸上的神色并没有刻意隐藏,宫衍自然也是注意到了,顿时心中更加心疼,急忙说道:“好,你好好休息,我去给你叫太医来瞧瞧你的伤。”
宫衍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屋子,见人走远,胜邪脸上的气势徒然聚变,一抹所有似乎的戾气围绕在她眉间,脸上却是一股闲散逍遥的模样,太子虽走了,可跪在地上的宫女们却丝毫感不到轻松,仿佛这屋子中有一股无形的威压压得她们喘不过气来。
胜邪悠闲地坐在木椅上,眉儿见状便上前来为她捏肩,扫了眼地上的宫女,脸上的神色意味不明。
“你们是太子拨给我的宫女,你们说说在这东宫,谁是你们的主子?”过了许久,胜邪才幽幽地问了一句。*&)
宫女们闻言身子皆是一抖,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回答,胜邪倒也不着急,手中细细抚摸着一根根银针,瞳孔中闪烁着银针泛起的银光,道:“我知道,太子平日都让你们看着我,我在这东宫的一举一动想必都在你们眼中,自然也都在太子的眼中,可我这个人向来不喜欢被人盯着生活,更不喜欢有人将我的一切禀报给旁人。”
说着胜邪又打量了她们一眼。
“白姑娘放心!奴婢既然是太子拨来照顾姑娘的,自然就是姑娘的人,只要姑娘发话,奴婢岂敢不从。”其中一个宫女急忙往前挪了挪说道。
“话可别说得这么早,这人心啊,最是信不得,尤其是在这深宫中,你们这些个宫女又如何能让我相信?”
“那······那姑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