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知道业城饥荒为何不早日奏本禀报?让业城百姓免遭苦难?”皇帝半眯着眼审视着宫止,眼底充满了怀疑,这群难民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祭天大典正关键的时候来闹事,若说其中无人指使还真不可信。&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宫止闻言毫不慌乱,继续说道:“回皇上,之前侄儿在回北燕时曾路过业城,所以对业城的景象略有印象,而且业城实在偏远,侄儿也是听人说起才知晓业城闹了饥荒,本想着立刻上报好拨银赈灾,却正巧碰上了这祭天大典,祭天大典前朝廷会赈灾免税是人人都知晓的事,侄儿想着既然赈灾银马上就下来了便不用多此一举,谁知赈灾银竟然没有落到难民的手上,着实是让侄儿大吃一惊,还望皇上恕罪。”
宫止毕竟只是个皇子,皇上也并没有派给他管辖任务,所以他就算是不涉朝政也没人能说什么,皇帝也只是有些怀疑才多问了一句,如今宫止都这样答了,他也无话可说。
“祭天大典前赈灾免税是北燕百年的规矩,朕已经将此事交给了林侍郎处理,林侍郎,这是怎么回事?为何这些难民会没有收到赈灾银?甚至还要被迫纳税?”
皇帝冰冷地扫了眼底下的大臣,众人一直低头跪拜着,如今更是连头都不敢抬一下,林侍郎官位不高,只是跪在后边,在这几个难民被带进来时他便心觉不妙,没想到真的出事了。
林侍郎畏畏缩缩地走到了前方,依然头也不敢抬地说道:“皇上恕罪,是微臣办事不利,赈灾银微臣是派人送往各城各县的,只是这赈灾银具体要如何分配处置是城主和县令的要职,臣以为那些个城主应当清廉明理,没成想其中竟有如此贪官,害得百姓受苦,是微臣没能考虑周全。”
“哦?这么说是业城城主贪污将赈灾银统统收入囊中,而你对此并不知情?”
“皇上明鉴,微臣绝不敢做出这般贪污受贿之事。”
“哼,-拨银赈灾是何等大事,朕既然将此事交与你,你便应当处理周全,如今闹出了这样的事,让业城出了这么多难民,林侍郎,你这侍郎之位怕是坐得太久了吧?”
“请皇上恕罪。”
皇帝冷眼瞥了眼下头的人,他好歹也做了这么多年的皇帝,有些事他自然明白,贪污受贿是每朝每代都无法避免的事,只要不过分不会闹出太大的动静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只是如今上百名难民聚于宫城外,他也不好草草了事,只得道:“罢了,赈灾之事非同小可,你有照顾不到的地方也情有可原,倒是那业城城主,胆子是愈发大了,传令下去,捉拿业城城主,将其押入大牢,这城主之位便换个人吧,至于业城的这些难民,龙毅,就由你来负责了。”
“是,臣领命。”
皇帝的命令一出,这次难民的事便算是落下了,龙毅也将那些个难民都带了出去,胜邪皱眉看着高台上的太子,脸上的神情意味不明,赈灾之事说大可大说小可小,在祭天大典上闹出了这么多难民,皇上却只是罚了那业城的城主,对林侍郎的罪名却没有明着落下,按理来说区区侍郎,皇帝根本不必在意,况且那林侍郎也并不得皇帝重视,这罪名为何会这么轻?
“皇上,臣有本启奏!”
突然,百官中一位白胡子官员走了出来,胜邪闻言不禁扬眉朝着那人看去,显然那人已经到了花甲之年,即使离得这样远也能看见他满头的白发,倒是他身上那一身浩然正气让人不得不重视。
皇帝闻声脸色愈发难看了起来,此时又不是上朝,哪来的这么多本可奏!本想出言呵斥,然而当皇帝转身看见来人时,脸上的怒意却赫然消失,眉眼中竟生出几分敬畏来:“凌卿?这祭天大典还未结束,有什么事等结束了再奏吧。”
凌卿?莫不是······
胜邪仔细看了看那位官员,随即便恍然大悟地笑了笑,能让皇帝心生敬畏的大官,怕是只有那位了。
凌远志,北燕侯爷,是跟随先皇征战多年的重臣,更是明玉公主的驸马爷,如今已过了八十大寿,早就不理朝政去过那闲云野鹤的日子,若不是这祭天大典只怕会永远淡出旁人的视线,难怪连皇帝都得敬上三分。
“皇上,臣年岁已高,早已不涉朝政多年,只是臣前些日子听见了些不大好的风声,故借着这祭天大典向皇上启奏,还望皇上能准许臣多几句嘴。”凌侯爷不愧是征战沙场多年的重臣,语气中还带着些将门的中气,一言一语不由任何人拒绝。
皇帝见状无法,只得道:“凌卿有何要奏?”
“老臣前几日听闻朝中贪污受贿的不良之风愈发严重,这本不是臣该多虑的事,只是臣之妻明玉在游山玩水时瞧见了一些不大好看的场面,老臣身为臣子实在无法视而不见,故派人前去调查,只是没想到牵扯出来的人会越来越多,已经多到臣不敢妄言的地步,皇上,老臣已经将所调查出来的都记在了这本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