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若的目光一直锁定在连清的身上,事实上自从祭天大典结束后她便开始怀疑此人,以及他所说的那位好友白言,这几日她在私底下也查过,本以为那个白言会是宫衍培养出来的细作,却没想到她竟只是个青楼出身的女子,而且似乎还是被迫入的青楼,连着几日她竟一点有用的消息都没有查出来。&29378;&20154;&23567;&35828;&65306;&10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这段日子她暗中派人监视连府的一切动作,听人来报说连清让人给东宫传信,然后又来到了这清冷的东园,她这才带着花叶前来一探究竟,只不过她刚才明明看见了另一个人的身影,怎么一眨眼的功夫便不见了?
“既然我们有缘在这儿遇上,不如去亭子中坐坐,现在的东园虽没有往日的繁华盛景,好在也算的上别致。”连清温和地说道。
“也好,今日天公作美,阳光正好,是得好好享受这四周的景致了。”般若没有开口,倒是一旁的花叶心情甚好地附和着。
眼看着几人并行离去,角落处的胜邪眼神不明地皱起了眉,她可不认为般若和花叶会有这个闲情雅致出来散心,这两人这么巧出现在这里定然是为了她,看样子连清的一举一动已经被他们注意到了。
啧,真是麻烦。
一时间胜邪觉得有些头疼,这两人都是她一手带起来的,对他们的秉性和手段都极其清楚,一旦对一个人产生了怀疑就会费尽心思查出对方的底细,只是这么好的本事现在却用到了她的身上。
“姑娘,你既然是同那位连公子一起来的,不如一同去坐坐吧。”
突然,花叶清凉的声音从耳边传来,胜邪顿时一惊,转头看去却发现花叶已经站在了自己的身后,他的脸上带着点浅显的笑意,探究的意思毫不掩饰地从眸中显露出来。
胜邪皱眉与他对视,方才她只顾着清理思绪,竟连身边有人靠近都没察觉出来。
“公子的嗅觉还真是灵敏,只是小女子身份低微,与你们待在一起怕是会污了你们的名声。”胜邪低着头平静地说道,倒不是她自负,以她的内力若是要隐藏起来即便是花叶和般若也无法察觉到,只不过她却忘了花叶天生对香气有研究,而今日早晨她的衣裙正好被眉儿熏了香。
花叶闻言脸上被挑起了一丝兴趣,又抬眸审视了许久才笑着说道:“姑娘武功不凡,若不是你身上的熏香特殊在下还真无法察觉。”
落红香,北燕皇城内盛产的稀有香料,全城只有一家,而且只为皇家提供,就算是朝中大臣的妻女也无法拥有,此香清幽淡雅,取自落红无情,是女子都十分喜爱的香料,而这样珍贵的熏香却出现在了这样一位女子身上,听说她还是从青楼出来的,看样子太子的确很中意她。
胜邪闭口不语,目光慢慢朝着连清的方向看去,见他和般若似乎在谈论着什么,只是他的脸色似乎有些严肃。
“姑娘同连公子的交情很好吧。”花叶突然问道。
胜邪闻声抬眸扫了他一眼,道:“他曾救过我。”
“原来如此,看来连公子的运气不错,救命之恩换姑娘赏识,而姑娘的赏识也就相当于太子殿下的赏识,一介商贾只要依附上了太子,不说权势滔天也能官途无阻了。”
花叶的声音清清凉凉的,语气中好像带着点笑意,却又觉得无比阴冷,他随着胜邪的目光看着不远处的二人,上扬的嘴角有些意味不明。
“宫衍并不是他依附的最好人选。”胜邪幽幽地说道。
如今宫衍虽是太子,可他却并不会登上帝位,不光是因为宫止,更因为般若,所以于公于私她都绝不会让宫衍成为北燕的下一任皇帝,皇子相争所牵扯出的东西太多了,无论是谁只要是站错了位就意味着灭顶之灾,既然这场争斗从一开始便注定了结果,她更不可能让连清同宫衍扯上太大的关系。
花叶听着她的话不由得一愣,本以为这个女子会想尽办法装傻充愣,没想到她却一点也没有隐瞒的意思?而且她这话说的又是什么意思?她不是太子的人吗?
“姑娘能直呼太子名讳,想必太子很疼爱你吧?”花叶问道。
“直呼一个人的名字跟他爱不爱你有关系吗?难不成只有你喜欢的人才能叫你的名字?”胜邪有些好笑地反问道。
“······”
花叶冷着脸僵在原地,他可已经很久没有被人这么噎过了。
胜邪微笑着扫了他一眼,她又何尝不知道这小子想从她的嘴里套话,这家伙心思一向缜密冷静,若是被他牵了去只怕还真会被问出什么,既然如此她就只能想办法让他问不出口了。
“般若和连公子似乎聊得挺投机,姑娘不随我一起去看看吗?”
“既然公子盛情邀请,小女子便恭敬不如从命了。”胜邪故作娇柔地向花叶福了个身,看得花叶不禁咋舌,为什么说得好像他求着她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