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邪透过齐将军的身后正好看见了桌上的药散,微微点头便走了进去,对方毕竟不是大夫,平日里也只会备一些简单的药,好在她的伤并没有看上去那么严重,随意包扎一下便无大碍了。&29378;&20154;&23567;&35828;&65306;&10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齐将军静静地看着眼前人的动作,严峻的眉眼不禁上挑,他都还没告诉这小子那是什么药呢,可瞧他流利的动作似乎对这些药很熟悉?还有那包扎伤口的手法简直比军中的军医还要熟练,而且他在处理伤口时脸上的神情平静万分,似乎受伤的根本不是自己,这小子看上去像个文弱的书生,想不到骨子里倒是挺硬。
“我瞧你似乎精通医术,不如去跟着军医为兄弟们治伤,也比在外头打打杀杀的好。”齐将军调笑道。
胜邪闻言一怔,余光扫了他一眼,道:“为家国保卫疆土是男儿之志,若天下太平,我自愿远离杀伐。”
若天下太平,谁愿意入军过着舔血的日子?
胜邪的话让齐将军愣住,思虑了半天,倒找不出一句反驳的话,不由得苦笑一声。
“齐将军,属下包扎完了,天色已晚,将军还是早些歇息吧,属下看外头兄弟们都受了重伤,怕军医忙不过来,属下去帮忙看看。”
“也好,你既然懂些医术便留在军医那里吧,此次随行而来的只有两名医者,这时候倒是有些不够用了。”
“是,属下先行告退。”胜邪点头道,随后便退出了营帐。
随军营而来的一般都是太医院里的太医,此次驻扎临城并非行军打仗,所以委派的太医并不多,可面对血尸营中的伤亡却不少,两名太医的确有些手忙脚乱,胜邪倒也不介意去搭把手,更重要的是齐将军与夜部的人交好,她一直混在中间难免被人发现端倪,况且那大老粗没事便将她叫在身边,想到孤身查探多有不便,若是在军医那里便要轻松多了。
没一会儿胜邪便看见了一位正在忙碌的青年男子,那人穿着一袭青衣,在清一色的将士中格外显眼,一旁微亮的火把照映着他的侧脸,可以看出他的五官只属于清秀,只是那认真忙碌的模样让他看上去更加顺眼了些,胜邪微微低下了头走上前去。
“安太医,属下是齐将军派来帮忙的。”
只见正在给将士包扎伤口的青年微微顿了一下,随后胜邪便感受到了一道审视的目光。
“你?帮忙?你会医术?”青年问道。
“属下曾在家乡学过一些简单的医术,若安太医不嫌弃——”
“这个时候还有得挑吗?那边一排都是一些轻伤的将士,我将药放那儿了,你去给他们敷上,弄好了再来叫我。”青年简单地吩咐完便再次埋头为一旁的将士医治起来,胜邪抬头看了看青年,又看了看不远处等着包扎伤口的人,这才慢慢走了过去。
像这样普通的敷药包扎对于大名鼎鼎的邪医来说实在没什么挑战,胜邪低头为他们处理着伤口,行云流水的动作让那些伤病都为之一愣,整个过程中胜邪头都没抬一下,仿佛闭着眼都能分辨出来那些药物的作用。
“诶,这位小兄弟,你是新来的大夫吗?看着有点眼生啊。”一位伤兵笑嘻嘻地问道。
“我只是个小兵而已不是大夫,齐将军看我会点医术便让我来给安太医帮忙。”胜邪答道。
“原来是这样,看你模样生得俊秀,还以为是城里的郎中呢。”那将士说说笑笑的,周围的人也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胜邪时不时回应两声,手上的动作一直没停过。
没一会儿的功夫这群伤兵的伤口便被处理得差不多了,胜邪转身看了眼安太医,见他依旧在为将士们治伤,为了方便他医治,这些受了伤的人都露天在营帐外躺着,此时一群糙汉子围在一块儿有说有笑倒也算得上一副好景象。
“这位大哥,你还受着伤不宜饮酒。”胜邪微微蹙眉向一个中年男人看去,这人从方才起便一直同周围的人聊个不停,若不是他身上的伤口太明显,她还真看不出这这位身受重伤的人。
那人回头一笑,模样格外憨傻,说道:“我这个人啊受点伤没什么,但若是不让我喝酒那可是要了我的命了。”
“小兄弟你不用管他,他生来便是个酒徒,不让他喝酒当真跟要了他的命似的,连安太医都管不了他了。”另一个将士说道。
“可是······”
“不用管他,他的命连他自己都不想要了,你来操这个心做什么。”
突然,安太医的声音从耳边响起,胜邪扭头看去,只见安太医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自己身后,这人清冷的脸上微微浮现出怒意,胜邪见状顿了顿,也没再多说。
“小子,你不像是略懂医术啊?瞧你这手法倒比太医院的那些学徒好多了。”安太医幽幽地看了胜邪一眼,深不见底的瞳孔让人看不出喜怒。
“安太医过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