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情形看来,她们的确不能坐以待毙了,之前看着白若惜成了傻子,她这个做母亲的却无能为力真的十分痛心,想为她找大夫,却还被赵氏的人阻止,就算找了还是故意找一些庸医,白若惜的病不但治不好,反而还更加重了。
最后,她心灰意冷,最多只能瞒着白瓒和赵氏去给她送点吃的,为她做几件衣裳。
可有的时候身子太弱,她自己都顾不了自己,白府这个吃人的地方,她一个可怜的女人只有暗自悲苦却什么都做不了。
可是现在看到白若惜明亮的眼睛,她仿佛也看到了希望。
秦氏擦了擦眼泪,然后说道:“惜儿,那接下来你想怎么做?不管你做出怎样的决定,娘都会支持你的。”
“现如今白家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曾经都是属于秦家的。外祖父去世之后,这秦府就成了白府,这天也就变了。外祖父病重,白瓒在他的床前发誓,日后必定善待娘亲,若有违背,必遭天谴,外祖父这才把秦家的一切全都交到他的手里。可哪里想到,白瓒根本就是狼子野心,恩将仇报。白家现如今的所有名声地位、钱财荣耀都是属于我们秦家的,所以全都要拿回来。”
秦氏听到这些之后,心中十分伤感,这些年来她之所以正妻地位得保,也就是因为白瓒当初发下的誓言,他是真的怕遭到天谴。可是这些又有什么意义,仍然改变不了他虚伪的本质。
“投之以桃,报之以李,若反之,我必定要将曾经欺我辱我之人付出十倍百倍的代价。”白若惜眼神中冰冷的光芒绽放,任谁看到她这个样子,都无法置信她一个十六岁的少女身上竟然会有这样的气魄。
……
白若惜现在已经不傻了,当然就不用还住在那个小破院子里,但是她现在却不急着搬回去,而且就算要搬,也是要回她们原来住的地方……芳菲苑,现如今已经成了赵氏的居所。
那是当家主母才配住的地方,却被赵氏鸠占鹊巢,是时候让她吐出来了。
白若惜解决完目前的事情,就回到自己的小院子里,她想知道,那个人现在怎么样了。
她早晨离开的时候,他还在昏迷之中,想来还是伤得太重,需要时间好好的修养一下,走的时候也没管他。
可是当她回来的时候,掀开床褥一看,床下竟然空无一人。
他这是醒了之后自己走了吧?
白若惜抿唇,呵……他倒是跑得快,以后最好别让她再看到他,不然就凭着他昨天晚上对她的羞辱,也足够让她把他大卸八块。
白若惜以为此时房间已经空无一人,却不想这时候突然房梁上传来一声轻笑:“娘子的脸色看起来有些失落,莫不是以为为夫不告而别,舍不得了。”
白若惜眼神如利剑一般扫过去,但是她出手更快,几根银针也在同一时间自指尖飞出。
男人身手利落轻巧的从房梁上翻了下来,直接瞬移到白若惜的身后,避开她的视线盲区。
有了上一次的交手经验,对她的招式也了解了几分,男人这一次也学聪明了,知道怎样才能趋利避害,消耗她的体力。
受了那么重的伤,竟然还能如此身手敏捷,要是他身体完全好起来的话,那还得了?
白若惜眼底深沉一片,更起了杀他的心思。
既然以后她要做大事,身边就绝对不能留下任何的威胁和把柄,昨天晚上,她就不应该救他,当时一定是她哪根筋不对了,现在她必须要弥补自己的错误。
几番回合下来,她竟然连他的衣角都没有摸到,体力消耗极大,最后反而自己累得气喘吁吁。
“娘子这是何意,要真不舍得为夫离开,为夫就一辈子留在这里陪着娘子,何故动这么大的肝火?”男人一边溜着她,一边轻松的说道。
白若惜简直要气炸了,感觉刚刚在赵氏和白若苓身上出的气现在又回到了她的身上,这个男人简直太可恶了。
她要杀了他,她一定要杀了他!
可是她越生气,这心中就越无法平静下来,再加上体力消耗极大,露出的破绽也越来越明显,最后轻易被男人反剪手臂制服。
白若惜恶狠狠地瞪着他:“我只恨昨天晚上没有就直接杀了你。”
“对啊,娘子口口声声说要杀了为夫,还不是没有舍得动手,而且还给为夫疗伤,娘子心里还是有为夫的。”
“……”白若惜要抓狂了,这个男人是不是上天专门派给她的克星啊。
她犀利的目光死死地看着他,终于明白过来:“昨天晚上你根本就没有晕过去,你分明是装的。”
“哎呀,被发现啦?为夫这不是看到娘子那么生气,所以想要给你一个出气的机会么,既然娘子不忍心下手,那么为夫自然要好好保重自己的性命。”
这个男人……他到底还是不是人啊。
都已经伤成那个样子了,如果不是亲眼看到他的伤势,真的会以为他跟正常人无异,简直是个变-态。
最不能让她容忍的就是,她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