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是一个凡人，永远都没有悟道修行的机会了。”

丹长老淡淡的声音，令他情不自禁地握紧了拳头。“为什么”

“因为你天赋不够高，因为你命不够好。”

像是能读懂他的心思似的，那个淡淡的声音再次响起。

小玄的愤怒已经达到了临界值，脸涨得通红，一丝不甘与不服在他心中激荡，稚嫩的小脸上，愤怒，生气，挣扎，耻辱，各种情绪变换，锦颜和千休有些不忍，连丹长老也微微有些动容。

“凭什么！”

充满愤怒和不甘的语气，让他质问出声。“凭什么天赋决定修行！凭什么我的命不好就决定了我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凭什么别人都有父母我却没有！凭什么师父说不要我就不要我！凭什么因为我是五灵根，所有人都要嘲笑我！”

声音越来越大，语气越来越急促，到最后，竟是如野兽般扯着嗓子在嘶吼！像是想把这些日子以来憋着的所以疑惑与不甘全都发泄出来，像是要将另外一个带着面具的自己彻底撕得粉碎，又像是在追问苍天，你为何待我如此不公！

随着他的质问与嘶吼，周围的天地灵气忽然有了波动，而小玄的身上也散发出有些诡异的黑光，而此时，周围的灵气已经汇聚的越来越多，流动也越来越快，到最后，竟然形成一股灵气漩涡，正围着因为力竭而再一次昏迷的小玄。

“丹长老”千休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别动！”丹长老厉喝一声，千休果然动也不敢动。丹长老缓缓伸出手，一道结界封印从手中出现，继而扩大到整个丹峰。而上清长老早已经在外面将小玄造成的异象痕迹抹去，这要是被人看到，就大事不妙了。

上清大长老走进小屋，一向没有波动的脸上带着严肃和紧张，看到屋内待我情形和正盯着小玄的丹长老，问道：“怎么回事?”

丹长老微微叹了口气，语气里不知道是喜是悲：“这孩子心性未定，刚才情绪激动导致心魔入体体内噬魂暴动，如今是福是祸，要看他造化了。”

说完，背着手走出了木屋，目光有些出神，只是脸上的表情也看不出来究竟在想些什么。

而锦颜和千休早已经被他丢到了房间外面，不准他们进去一步。

上清长老看着地上灵气漩涡中心的小小身影，叹了口气。

他知道，现在的小玄根本不能被打扰，噬魂虽可怕，却极其护主，如今被噬魂保护起来的小玄根本无人能够近身，否则结果只有一个，死。

哪怕是青门长老，也不例外。

是人是魔，皆在你一念之间。

看着小玄幼小的，单薄的身体，上清长老有些于心不忍，他知道，若小玄醒来后，已经成魔，那么哪怕启用青门大阵，他也会毫不犹豫杀了这个他亲手养大的才六岁的孩子。

可是，他的心中还残存着一丝希望，万一，万一他，战胜了呢?

虽然对于一个修道已经两百年的上清长老来说，降妖伏魔是他的使命也是他心中不会违背的正义，任何可能成魔的机会他都不会容忍。可是唯独这一次，他很想给小玄一个机会，也当是给青门一个机会，噬魂能够毁了整个青门这一点，他一点都不怀疑。

他相信，丹长老也一定是这么想的，否则他也不会第一时间封锁空间。

这个孩子，总是莫名地让人没有端由的相信他一次。

上清长老摇了摇头，也走了出去，他需要，为最坏的事情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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