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他又嫌弃地望向旁边那个衣着土里土气的少年:“这乡巴佬打哪来的?你怎么和这种人呆在一起?”
“这是我请来的医生,说话干净点!”沈梦琳没好气地说。
她对这个公子哥一直比较厌恶,每次也尽量不去搭理他,可是井张就像片牛皮糖似的,自己走到哪都能遇到他。
可是现在这危机时刻,她没兴趣和这个公子哥扯皮,厌恶地皱起眉头道:“滚出去,没看到正在治病吗?”
井张愣了片刻,怒火瞬间被点燃,以前沈梦琳从未如此冲自己发过火,今天竟然为了这小子和自己翻脸。
他从小就含着金钥匙,不管是谁见着他都是客客气气的。
可是现在,自己的女人为了一个野小子,似乎是在骂自己!
他的目光瞪向李拾,沉声道:“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给我滚出去,否则,我就把你的手脚全都剁了!”
李拾忍不住笑了,很不屑的笑。
见过自大的,还没见过这么自大的,你以为全世界都欠你的?
“你想死?”
井张怒不可遏地望着李拾,若不是因为这是在沈家,他已经让自己的保镖把李拾的手脚全卸了。
李拾独自摇了摇头,没有理会井张,他没有兴趣和一个二世祖争吵。
“聋了?我在问你,你是不是想死?”井张叫的更大声,连客厅外的人都能清楚听到里面的声音,李拾不做声。
他更得寸进尺,指着李拾鼻子冷冷道:“我知道你怕了,知道怕就好,我告诉你,在静海市,没有几个人能惹得起老子!现在就给我滚出去!”
摇摇头笑了笑,李拾怜悯地看着井张,现在的人都这么狂吗?
喜欢叫,那就让你叫个够!
李拾叹息一声,径直走向井张。
井张咧着嘴道:“哎嘿,你小子想干嘛?知不知道少爷我也是练过跆拳道的人,打你就像打……”
他的话还没说完,忽然一声轰然巨响。
还没等人看清楚,井张已经像头死猪一样瘫倒在地上。
上前走了一步,李拾又拎着井张的衣领把他给抬了起来:“你想死?”
井张痛苦地摇头,忽然又想到沈梦琳还在这呢,要是认怂多丢人啊!干脆仰起头,看着李拾:“你打死我啊?”
“我懒得打你。”李拾眼神中有一丝鄙夷。
话音落下,井张被毫不留情地扔到了地上。
井张挣扎了半天才站起,看着李拾气的牙根痒痒。
忽然他好似想到了什么,狂笑起来:“你不打我?是你不敢打我吧?你是不是害怕我井家的势力?”
李拾无可奈何地咬咬牙。真他娘的自作聪明。
抬起手又是一拳,直接打在井张鼻子上。
井张只感觉鼻子一猩,两道鼻血就顺势流了下来。
他一抹鼻子,看到那一抹红色,愤怒地看着李拾:“你……你他妈敢打我?”
“我靠,你当我像你爸一样爱护你啊,老子想打你就打你!”
李拾说完又是一脚踢到井张肚子上,瞬间他的身子像虾米一样弓起,踢得他肚子里的酸水都吐出来了。
“你干什么!”
一声厉斥从门口响起,只见沈廉愤怒地看着李拾,随即又把目光转向沈梦琳:“这是井家的公子,你怎么能由着这个乡巴佬在这耍泼呢!”
“他是谁家的公子不关我事,我只知道李拾现在能救爷爷!”
沈梦琳认真地说道,同时嫌弃地看了一眼捂着鼻子不停地在滴鼻血的井张。
井张一边拿手帕擦着鼻血一边喊道:“我就能救你父亲,我把鬼手神医都请来了!”
鬼手神医?
李拾和沈梦琳这才注意到一直站在旁边观战的那个干瘪地老头。
“你是神医?”李拾眼皮不抬地问。
他不是看不起这个老头,而是他觉得神医这两个字太重了。这世界上,大概也只有二师父配得上这两个字,他也好意思说自己是神医。
管老九刚想解释,井张扬起头大声咧咧起来:“看着没,这就是鬼手神医,你给我死开点,就你,叫鬼手神医师祖都不够格!”
管老九素来不喜欢别人叫他神医,听井张这一通话,直惹得心里火气直窜,恨不得打他一顿。
沈廉道:“女儿啊,既然鬼手神医老都来了,还是换做他治疗吧!”
“现在换人?”沈梦琳怔了一下,忧虑地看向李拾:“现在换人会不会影响治疗啊?”
沈廉说道:“鬼手神医的医术全国都有名,比这个乡巴佬强多了,爸爸也是为了老爷子好啊……”
“这……”沈梦琳迟疑了一会儿,看向李拾。
李拾摊摊手,目光落到管老九身上:“如果你觉得你配得上神医两个字,那就请吧。”
管老九饶有兴趣砸舌看着李拾,枯黑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你以为你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