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正宇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干脆撇过脸去,心里的怒火又上升了一大截。
李拾呵呵笑了笑,冲着汪毅耸了耸肩道:“没办法,现在的年轻人啊,都这样,那就我来替我徒弟赔酒吧,来,干了!”
说着,他直接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汪毅他坐在桌前,一只手拿着筷子,在桌面上敲着,沉思了好一会儿,看着李拾的样子似乎真的是想和自己结交。
想到这儿,他豁然开朗起来,也懒得再去管戴正宇的事,举起酒杯向李拾晃了晃,便也是跟着一饮而尽。
李拾也不要脸的吹捧起来:“哎呀,真是好酒量,在下佩服,佩服啊!小子我一直仰慕市长大名,果然就闻不如一见,您真是风度翩翩玉树临风颇有大将之材!”
“你小子,真会看人!”
汪毅被他夸得有些爽了,摸了摸头上的地中海,咧嘴一笑又露出了一排大黄牙。
李拾顿时都被自己拍马屁的工夫给感动到了,笑嘻嘻地继续讲了起来:“市长先生,你啊,就是太低调了,听说您是军队出身,我从小就崇拜军人,您能和我说一说您在军队里的事吗?”
汪毅满意地看着李拾,这马屁可真是拍对了地方了,他最得意的,也是最骄傲的资本,就是自己在军队里的岁月!
他盘了盘肚子笑了起来:“想当年,我在军队里干的,可不是一般的活,和那些拿着枪冲在最前面的士兵比起来可高级多了,我可是警卫啊!你知道我是谁的警卫吗?”
讲到得意之处,汪毅故意买了个关子。
李拾傻逼呵呵地一脸崇拜地望着他:“一定很大的官,至少是个连长吧?”
汪毅摸着肚子大笑了起来:“错了,我是姬标将军的警卫兵,你知道姬标的官有多大码?他可是少将!你想想,咱们华夏总共才多少个少将,他便是其中之一!当他的警卫,可不比当市长差多少!”
“哦!”李拾故作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原来你竟然是少将的警卫,那你肯定认识很多军队里的人吧?”
“哈哈哈,那是当然,我在部队里的关系可是铁板一块,你徒弟就算了,如果你跟着我当一个司机什么的,也够你吃的了!”汪毅得意地扬了杨眉。
戴正宇被他们两个一唱一和给气得不轻,压根搞不懂自己师父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就差现在就愤然离席了!
连一旁的沈楼都有些傻眼了,心道他们俩怎么就聊到一块去了!
但转念一想也罢,如果不能把戴正宇整下去,只要能把儿子捞出来,便也不错。
而李拾此时的嘴角,微微向上扬起,不过这弧度却是有一丝诡异:“我听说姬明杰上校最近在咱们静海市,你认识他吗?”
一听到这话,汪毅直接哈哈大笑了起来:“这姬明杰我当然认识,你可知道他是谁,他就是我们姬标少将的儿子啊!怎么的,你想认识他?”
“对对对,我想结识一下姬明杰!”李拾一脸期待地点点头,双眼里奇怪的笑意愈发浓重。
汪毅摇了摇头道:“不是我瞎说,姬明杰那人呢不太好打交道,整天板着个脸,好像他是官二代很了不起似的,又不是在部队里,还每天穿这身军服!每次见到谁都欠了他钱似的!也就是我能叫得动他而已!”
李拾顿时眼睛瞪得滚圆:“实在看不出来啊,您竟然能叫得动姬明杰,继续和我说说呗!”
汪毅哈哈大笑,这马屁越拍越响,虽然很明白李拾实在故意奉承自己,但这马屁拍到点子上了,就算人明明知道你这是在拍马屁,还是会乐于去听,他盘着肚子又接着吹了起来:“不是我吹……”
此时的包厢门口,站着一个军人。
笔挺的的军服,高昂的头颅,引起不少女服务员花痴般的眼神。
然而姬明杰压根不去搭理这些女服务员的眼神,站在门口,静静的聆听着包厢里的对话。
他的眼睛几乎要喷出怒火,眼睛狠狠瞪着包厢的门。
他原本不知道李拾让他在外面等一会儿的原因,现在终于明白了。
他浑身上下散发着凛冽杀气,眼皮子暴跳,嘴角抽搐不止,头顶上好像冒烟了。
当听到“好像他是官二代很了不起似的,又不是在部队里,还每天穿这身军服”这句话时,姬明杰的怒火终于压抑不住了。
他上前走了一步,直接一记高踹,把包厢门给踢飞了。
二话不说,姬明杰直接走上前去,低着头瞪着汪毅,一字一字地说道:“你把你刚才说过的话,再复述一遍!”
汪毅脑子里轰然一响,感受到那股凌厉的杀意,双双打了一个冷战,全身上下都冒出了一粒一粒鸡皮疙瘩。
接着便是身子一滑,直接吓到桌子底下去了。
可姬明杰怒火攻心,又怎么会放过他?
他又从桌子底下把汪毅提了起来:“我让你把刚才的话再复述一遍!”
汪毅牙齿打着冷战,抬起头看着他,往死里摇头,一脸笃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