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拾摊开了手,既然高飞寒已经治好了,他也懒得再去给自己找麻烦,他转过头去,找了个床继续眯上了眼睛。
高飞寒摸着自己的胸口,他也发现了,自己胸口原本一直感觉堵得发慌,可是现在却突然感觉一阵轻松,仿佛压在自己胸口的一块巨石被搬开了。
他有些愣神,刚刚李拾明明就只是拿着一根木屑在自己足底扎了一下,就能把自己的哮喘给治好,让他不禁有些傻眼了。
这简直比哮喘药还管用啊!
关键是平时他吃完哮喘药后,胸口还是会感觉闷,而且还会并发咳嗽等症状,而李拾一针下去,竟然直接针到病除,压根就没有任何的副作用啊!
高飞寒舔了舔嘴唇,心道李拾不会是神医吧?
他看了李拾一眼,却又觉得李拾实在是不是个医术高明之人,看起来就是个黄毛小子而已嘛!
但是高飞寒是个喜欢深思熟虑的人,他转念一想,李拾既然能够一针把自己的哮喘发作给治好了,没准他还能把自己的哮喘病治好了呢!
想到这人,他赶紧从床上爬了起来,一脸的恭维的笑容,走到李拾身边道:“小兄弟,你可否能再帮我看一看我这哮喘病有什么办法根治?在下在静海市有一定的势力,等你出去了,我一定能帮到你的!”
李拾躺在床上,眼皮子都不抬一下:“我觉得你不是什么好人,所以不想治。”
高飞寒感到一阵苦笑不得,他还是第一次听哪个医生说“不是好人不治”这样的话,虽然自己的确不是什么好人……
他想了想又道:“小兄弟,只要你治好我的病,你要多少钱我都能给你!”
听到这话,李拾终于睁开了眼睛。
对于钱这东西,李拾从来没有太大的欲望。他之所以要钱,就是纯粹地想宰高飞寒一刀而已,如果是其他人,就算不要一分钱,他都可能去治!
他想了想,道:“如果要我给你施针,起码要这个数。”
伸出五个指头。
刀疤着实愣了愣:“五百?”
“五百万。”李拾淡淡地回了一声。
“谁是伍佰万?”刀疤挠了挠头问。
高飞寒把这个犯傻的属下推开了,笑了笑道:“小兄弟,你别开玩笑了,哪有治个病要五百万的?”
李拾笃定地摇了摇头道:“我治病就是这个价格,对了,再加上刚才我给你扎的那一针,就是六百万了。”
高飞寒咬牙切齿着,李拾这一刀剁得也太狠了,他虽然有钱,但也不可能治个病就花五百万,这让他实在是舍不得啊!
李拾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我没有逼你治,如果你拿不出五百万我也不强求你,我睡觉了,不要来打扰我。”
高飞寒咬了咬牙:“你确定我给你钱,你能治好?”
李拾没有回话,或是懒得理他,或是压根就不想治他。
“好,五百万就五百万,只要你能治好我这多年的哮喘,五百万又算什么!”
高飞寒咬着牙关,逼着眼睛喊道,仿佛这五百万是自己身上的一块肉,被李拾给生生切走了。
李拾也从床上下来,从床板上抠下来两根木屑,在手中搓了搓,就沉了两根木质毫针了。
“这拿来干什么的?”高飞寒问。
李拾道:“用来针灸的。”
高飞寒顿时跳了起来,“你在和我开玩笑吧,这玩意怎么针灸啊!”
“寒哥,这小子刚才就是用这玩意儿给你针灸的!”刀疤赶紧说道。
高飞寒终于平静了许多,瞪大了眼睛看着李拾搓着这两根木屑,简直难以相信,这小子竟然打算用两根木屑给自己针灸,他想了想又道:“小子,我可是先提醒你,只要你能治好我,这五百万我肯定能给你的,但是你要是敢耍什么花样,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
李拾耸了耸肩,并没有回话,对于他来说,别说是用木屑了,就算是用一根头发丝,他自己都能拿来替代毫针给人针灸。
两根木针很快就搓好了,李拾拍了拍他道:“趴下,我要施针了!”
说着,他捻起其中一根,直接扎进了高飞寒的背上。
另外一根,便扎在了高飞寒的脖子上。
高飞寒顿时便是两声惨叫,刚想开口骂人,却又很快止住了嘴,因为他发现被李拾针扎的地方,不禁不疼了,而且反倒是有了一种温暖的感觉,让人十分舒服。
李拾手夹着那两根木针,缓缓地转动着,并且慢慢地向高飞寒的筋脉里输送着真气。
他对真气得操控已经十分熟悉,那真气从高飞寒的上院穴和云门穴进入,通过手三阳经进入到高飞寒的肺部。
过了大概十几分钟,李拾把两根木针从他背上拿了出来,只见那两根木针尖上已经黑了,像是在墨水里染过一遍似得。
高飞寒看见那银针上的黑色也不由地一阵心惊:“这是什么?”
“这是你体内的寒毒,已经排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