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中医是你们三言两语能够否定和侮辱的,那它也不可能流传五千年。”
李拾风轻云淡地说道。
听到这话,埃德加低着头,已经不敢直视李拾的眼睛。
李拾摇摇头,没再多说什么,只见他他手向上一扬,拿起一根毫针,顺势扎在埃德加的背上。
手中的七煞八变针施展开来,针法彷徨交错,如同一场魔术表演般,简直令人目接不暇。
李拾一边施着针,一边解释起来:“这一针是扎在你的林台穴,这是神道穴,这是中枢穴,这是志室穴,这是魂门穴……”
他的下针的手法很快,说话的语速更快,俨然已如一场相声表演。
访问团的成员们,惊奇地看着李拾这快速的手法,不过他们心里都是带着讥笑,心道埃德加真是老糊涂了,已经是医学博士,竟然还相信这种骗人的巫术,实在是太滑稽可笑了!
威廉也在一旁冷冷地嘲讽:“看吧,华夏人又在这糊弄人了!”
“闭嘴!”
这时伊莎贝拉却忽然冷冷喝了一声,有些不悦地瞪了威廉一眼。
“你怎么也信了这个华夏人的谎言?我威廉把话撂在这了,这个华夏人就是装腔作势!”威廉冷冷地说道,看向李拾的表情,有些趾高气扬。
伊莎贝拉摇了摇头,淡淡地说道:“我觉得这个华夏男人有些本事。”
威廉斜着眼睛,嘴角勾起一个戏谑的弧度:“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伊莎贝拉愤怒地瞪了他一眼,说实话,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对李拾就有种与生俱来的好感,她一时间也不知道拿什么来反驳威廉,而且伊莎贝拉知道现在访问团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
一个西医博士学位的米国人这么看好古老的华夏中医?
对于这些访问团的成员们听起来,一定是这个米国人脑袋烧坏了!
伊莎贝拉知道自己再怎么解释不会被理解,干脆闭上嘴,静静地等待着李拾施针结束。
又过了十分钟。
施针也已经结束了,李拾把针拔下,擦了擦汗,端起桌上的茶水一口饮尽。
众人都不由地把目光看向了埃德加。
埃德加愣了愣,把手伸向了背上的原来的那一块硬物处,轻轻按了一下后,他便欲哭无泪地抬起头看着李拾道:“那个东西还在啊!”
“噗——”
顿时教室里一片讥笑声,都是一个已经乐开了花,都心道装逼这么久,还不是什么用都没有吗?
李拾把茶杯放心,不缓不急地道:“再用力按一下吧。”
埃德加愣了一下,伸出手来,怯生生地按了一下,没什么大的感觉后,又往死里按了一下。
回想起刚刚的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他还有感觉心有余悸,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然而奇怪的事情出现了,他发现这次按的时候,并没有出现那种疼痛,只是一瞬间,那个硬物仿佛在脖子上消除了般,摸起来那一块肉已经和其他的方的肉没有任何的差别。
埃德加抬起头来看着李拾,眼里充满了惊诧,仿佛刚刚经历什么恐怖的事般。
“团长,怎么了?”
其他的访问团成员,看见他那奇怪的表情,都忍不住开口问道。
埃德加双手捂着脸干搓了两下,手再垂下的时候,已经是泪流满面。
“谢谢你!你们中医实在太伟大了!我一定会把这伟大的医学传回我们米国的!”
愣了几秒,他终于开口说道。
李拾负手而立,淡淡地看着他,目光中没有一丝的得意忘形,也没有任何一点的自卑。
伊莎贝拉看呆了,这个华夏男人虽然个子不高,可从他的身影中,让她想起了两个字——“君子!”
君子两个字,比勇士多了儒雅,比绅士多了正义。
再看看威廉,自称是绅士,总是装作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却不知何是谦,何是宠辱不惊,何是济天下,何是独善其身!
一时间,孰优孰劣已在伊莎贝拉心中有了定数。
威廉眼珠子一转,发现伊莎贝拉的目光中的爱慕,他眯起眼睛,眸中只有深不见底的黑,心中暗骂这个贱女人怎么能喜欢一个华夏人!他心中顿时妒火中烧。
“投票吧,如果你们还是觉得经络这种东西不存在,我也无话可说。”
李拾淡淡地说道。
他做到如此已是极限,如果世界医学协会访问团的成员们仍是觉得这节课无法打动他们,也只能证明出他们的心胸狭窄。
埃德加深吸了一口气转过头来,看着访问团的众人道:“大家举手投票吧,同意把基金拨给静海医药大学的举手,不同意的不举手。”
看这些人的表情,几乎都是要同意了。
威廉脸上的表情不免有些抽搐,眼看李拾要成功了,他心中十分不平,他感觉到一种挫败感,而且还是当着伊莎贝拉的面,被一个小个子的华夏人给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