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拾脸上笑得很平静,但是眉宇中不知为何却散发出一股戾气,他拿起桌上的抽纸放到安越天手里道:“你先擦擦鼻血。”
“哼!”
安越天重重地哼了一声。
他还以为李拾是后悔了想来巴结自己呢,拿着抽纸一边擦着鼻血,一边趾高气扬地道:“今晚,我花龙楼对面的宾馆睡觉,你把这女人乖乖给我送……”
“噗!”
又是一声。
李拾又是一拳打了出去,这次安越天的鼻梁可是彻底断了,鲜血不断地冒出,不一会儿,胸前就已经红了一大片了。
走了上去,李拾淡淡道:“给你抽纸我只是想让你别把鼻血掉到我办公室地板上而已,继续擦,要是地板上有一滴鼻血掉在,我就废了你一条腿!”
“你,你……王八蛋!”
安越天一脸愤怒地骂道。
但是骂归骂,他还是很顺从地擦着鼻血,生怕鼻血掉在地板上被李拾一脚把自己卸了。
眼珠子一转,他知道这笔生意是谈不成了,他现在疼得眼泪都要掉出来了,只得咬咬牙看着李拾道:“你等着瞧吧,我就想看看你到时候怎么求我的!”
撂下这句话,他赶忙跑出去找医生去了。
出门之后,安越天便找了个医院去包扎自己的鼻子,可是刚包到一半,一个电话打来了。
他有些难堪地接下了这个电话,很是无奈地对着电话那头道:“董事长啊,那康恩药业的老总就是个野蛮人,谈生意谈不成就算了,还打人,把我鼻子都打断!”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道:“也就是说,生意没谈成?”
“对啊,我鼻子还被打断了呢!”安越天很委屈地道。
“去道歉,不管利润多低,都要把生意谈成。”电话那头道。
听到这话,安越天差点没把手机摔下去,有些无奈地对着电话那头道:“董事长啊,您搞错了,我们是整个南方最大的药材零售连锁公司了,他们迟早会来求咱们的!”
“真是蠢钝如猪。”电话那头直接破口开骂了,怒道:“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安家人的份上,我非得把你杀了不可!我告诉你,如果今天这生意没谈妥,你就给我滚蛋!”
电话那头。
是一个西装革履的青年人,看起来三十岁的样子,两道眉毛仿佛是用厚重的毛笔画过一样,尤其是现在双眉拧在一起的时候,粗厚得更加凌人。
这青年叫安鸿。
便是安越天口中说的安家少主,这次他亲自前往静海市,有许多事,而其中有两件事都是为李拾来了。
现在乐田集团因为旗下连锁店没有康恩药业的货源,而一直处处被动,他这次就是想来找李拾直接货源的事谈妥的,结果没想到。
结果第一件,就被这个手下给搞砸了,这让他怎么能不愤怒!
而安越天听到这话,手里拿着手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俨然还没从震惊中反应过来。
作为安家人,又仗着儿时和安鸿的关系,安越天才坐到了今天这个总经理位置。
他平时总是作为一个安鸿的狗腿子到处招摇撞骗,也没人敢说什么。谈的生意也不少了,每次和这些医药公司谈生意时,他只要把三千个连锁店和安家人的身份搬出来就全解决了,而且没准还能拿些回扣,时不时还能睡人家秘书。
但是今天却有些不一样。
这次安鸿竟然罕见地对自己发脾气了,仅仅是因为自己没和李拾的生意谈妥而已。
安越天挠挠头,他省城那么多大公司他哪个没见过,哪能想得到,在静海市这个小地方竟然马失前蹄了。
安越天想了想,安鸿好像是真生气了,如果自己没把这桩生意谈妥了,没准真会把自己给开除了。
想到这儿,他也顾不上自己鼻子上的血还在流着,直接拔腿就向康恩药业去。
康恩药业大厦。
叶芸看着李拾道:“最近两天,方南省的安家会到静海市投资,刚刚那个安越天应该就是安家的人了。”
“安家?和叶家比怎么样?”李拾问。
叶芸摇了摇头道:“叶家和安家素来有交情,但论产业,安家的产业差不多是叶家的十倍吧,如果论起古武实力,如果两位老祖不插手,安家可以派出十个年轻小辈可以轻易灭掉叶家。”
听到这话,李拾忍不住咋舌,这简直是云泥之别啊,和这些大宗家族比起来,叶家沈家这简直就是像在过家家啊!
“怎么了?后悔打了安家人了?”叶芸道。
李拾嘴角噙着笑道:“只要打了你的主意,别说是安家了,就算玉皇大帝来了,我都得把他鼻子打歪了!”
听到这话,叶芸确是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李拾这次惹得可不是其他别的,直接惹到了安家人头上去了,还不知道安家人会采取什么样的报复措施呢。
而且这次安家和慕容家两个方南省大家族忽然来到静海市,势必会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