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看看这位李拾小兄弟的吧?”
周青火淡淡笑道,十分淡然,一副胸口成竹的样子,他有绝对的自信,自己的诊断一定会比这个后生准确太多。
所以他才故意想把李拾的先念出来,如此正好把自己写出来的东西衬托出来。
旁边的一个招待人员,拿着李拾写的诊断开始念了起来。
“一个合格的医生,一定会看得出来左孝文先生身上的这些毛病。第一,水土不服,第二,颈椎病,第三,左腿上的老伤。……”
“够了,不用念了,”看到上面的这些字,周青火摇摇头笑了,“这些病,我和这位小兄弟倒是都是诊断出来左孝文先生身上的病症,但是详细程度却不一样,直接念我写的吧。”
那招待人员摇摇头道:“不是,后面这句话应该很重要,我还是念出来吧。”
“什么话?”周青火皱了皱眉头。
招待人员轻轻咳嗽了一声,抓着李拾写下的字,继续念道:“刚刚我说的那些病症,恐怕这位佛手也能切出来,我就不详细写出来了。”
恐怕是没法写个详细吧?
周青火在心里笑道,不过却没说出来,只是在心里暗暗地将李拾鄙视了一通。
屋子里的人,此时恐怕都和周青火想的一样,都在琢磨着这个李拾是在装逼吧?
那招待人拿着李拾写下的诊断书,继续往下念:“我知道佛手前辈肯定会把病人的病理写出来,观察佛手前辈诊断时的反应,恐怕佛手前辈的诊断会有一些谬误!左孝文先生左腿上的伤并非是因为久坐引起的,应该是外力影响。”
话音落下,顿时屋子里的人,都看向了周青火。
左孝文奇怪地看着他问:“你真是如此诊断的?”
“嗯……确实是如此写的,可是我不觉得我有写错。”
周青火淡淡说道,对于李拾猜出自己写的东西,也是十分惊讶。
不过,他并没有觉得自己可能写错了,表情十分严肃地看着左孝文到:“我不可能写错了,从脉象上来看,您这腿血液流通不畅,很明显是长期没有运动导致的,一定是这样的,哪有什么问题。”
左孝文愠怒地看着他,严肃无比地道:“我的腿可不是坐久了,那是三十年前,被人吊起来打,被人掉在树上吊了整整一天,最后才落下了这个毛病的!”
不过,他没有说出三十年前是因为什么而被人吊起来打的,不过在座的人,差不多都已经能猜得出来了,那是在特殊的时期才发生的荒唐事。
周青火表情十分怪异,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向李拾,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李拾到底是用什么办法,竟然连这些细节都能看得出来。
他几乎都要以为李拾和左孝文是串通好的了,但是看着左孝文挂满愤怒的脸,也知道这种情况几乎不可能,最后只好叹了口气,心道自己可算是揭了人伤疤了。
但是周青火咬咬牙,一脸认真地道:“虽然我可能出了一点错误,但是总不能因此而判我输了吧?”
旁边的侍者这时候又喊了一句:“等等,李拾先生的诊断还没念完!”
周青火顿时噤了声,眯了眯眼睛,十分怪异地看了李拾一眼,心道难道就凭着这一切脉,还能看出什么东西来?
此时,屋子里安静无比,都等着侍者把李拾诊断念完。
那侍者清了清嗓子念道:“李拾先生是这样写的,他说左先生的内踝向后一厘米有一块淤青,常年不消。”
“说对了吗?”姬德一脸惊奇地看着左孝文问,心道总不可能连这点细节都能通过诊脉看出来吧?
左孝文没有直接回答他,只是把裤腿挽了起来,果然,在左孝文的内踝向后一厘米的地方,真的有一块紫红色地淤青,和李拾说的竟然一模一样。
他此时脸颊上的肉已经颤了起来,转过头来惊奇无比地看着李拾,“你到底是怎么诊断出来的?”
“切脉,”李拾微笑道,“每个人身体的每一个器官的任何一点异常,都会反映到人的脉搏上,所以才能够通过把脉查看出人身体上的任何一点异常。”
周青火呆在原地,呆呆地,半天都不能说出话来。
他明白,自己输了,而且输的很彻底,自己能通过把脉看出来的毛病,李拾都能检查出来,甚至他还能猜测出自己可以犯的错误。
而且最后李拾检查出左孝文腿上淤青具体位置这一手,自己是绝对不可能坐到的!
最终,他摇摇头,一脸不服气地道:“你为什么能看出这么多东西,而我不能!我不服!你是不是作弊了!”
“我并不需要作弊,”李拾摇摇头,“你之所以不能检查出这些细微的地方,并不是因为你的实力不行,而是你过意在意你手上的感知,而忽略了每个人身体反馈的不同,例如从脉象上来看,左先生腿上的伤的确是久不动导致的,但是你忽略了他是军人出身,长期锻炼,根本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他顿了顿,继续道:“而且你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