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迁进入礼学堂的第一分钟,就觉得这是他人生中最失败的决定之一。,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面对着满眼的新面孔,年纪老的胡子都白了,年纪小的看起来也就只有十来岁,而站在讲台上的竟然是自己的堂弟邹迈,足足有五分钟,他就那么直愣愣地站在门口,不知道是进去还是该离开。
“小迁,你是在想用哪只脚迈进来么?”邹迈很纳闷他的举动,毕竟是他自己要选择来礼学堂的,而且信誓旦旦说没问题。
小迁咽了口吐沫,使劲踏着步进了教室,鼓足了勇气走到讲台边:“大家好,我叫邹迁,今年20岁,很高兴成为礼学堂的一分子。”
“太酸了!”下面传来一个小孩子的声音,“废话还不如不说。”
邹迈戳戳小迁的肩膀,“来点个性的给他们听听。”
他扬着脑袋看着天花板,想了想,嘴里还吱吱了两声,摇摇头,指着远处的一个空位:“说什么?没啥可说的啊,我坐那儿吧!”
下面顿时谈笑声混成一片。
邹迁坐下后就轻松了不少,开始四面张望起来,前面的大爷好像有40岁;斜前面看背影好像是个小孩;傍边是一个看起来跟他年纪相仿的男生,斜后面一前一后是一对双胞胎姐妹,乍一看真以为自己有散光,重影这么厉害。
看着讲台上的邹迈,小迁的后悔一点点涌了上来。既然已经有小迈了,自己为什么还来凑这个热闹呢。不过爷爷说过,只有进了礼学堂才真正是邹家的人。俗话说赶早不赶晚,我这年纪来这里当不当正不正的,说早不早,说晚不晚,算什么事儿呢。
邹迈是邹家走字辈老二,比邹迁小两岁,他三岁进礼学堂,现在已经是阴阳学堂诸子百家的讲师之一,专门负责纵横家理论课程。礼学堂是阴阳学堂最初级的预备年级,时间不限,修完所有十二门课程就能毕业,成绩分甲乙丙三等,每等分上中下三级,毕业成绩要求一门以上科目计甲上,七门以上科目计乙,其他是什么都无所谓。礼学堂毕业后才正是进入阴阳学堂选择专修科目。小迈15岁从阴阳学堂毕业成绩是纯甲,总计九十九门课程最低的是甲下,三十一门课程是甲上,为列第二,第一是48岁的公羊申诚。
16岁时,邹迈就劝过小迁转学到礼学堂,但小迁坚持要考大学,所以大家都没再提起礼学堂的事情。去年小迁如愿以偿地考到了工大的机械专业,刚刚一年不知道抽的什么风,死活说不念了,亲戚们左劝右劝,差点生离死别,可邹迁退学的念头一点都没松动,说上了大学也没用,不要再浪费时间,老爸邹伯仁也完全拿他没办法。于是邹迈就向爷爷提议,让小迁先休学,到礼学堂试试看。大家也认为这个提议可以缓解紧张的家庭局势也可以让邹迁这个名字顺水推舟进入族谱。
这两天他一直在寻思一句话,“进去也好,以后多个人就多个照应,该来的躲也躲不过去。”爸爸和爷爷都说过这句话,而且说得时候表情都无奈得很,难道他们知道自己注定要进学堂,还是关于别的什么?
在邹家,没有进过礼学堂的人,名字是不能列入族谱的,这个是传统,不过到他们走字辈,族谱不族谱的也没人在意。他们这一辈有一个人进礼学堂就足够了,走个形式而已,已经有个邹迈,他邹迁进来岂不是胡搅搅嘛。不过邹迁也有自己算盘,从正统方面说,邹迁是长子的长子,理应继承祖业当个阴阳家,尽管并不打算拿它当个主业,如果真的让邹迈成了根独苗,老爸总要低二叔一等,这其实也是老爸极力赞成他进礼学堂的原因。从私人方面说,进了礼学堂就完全脱离了传统教育,这种感觉则是邹迁自高中以来苦苦追求的。从形式方面看来,礼学堂学的东西真的时候很牛的,什么夜观星象、什么奇门遁甲、什么五行八卦……听起来就很神气。前两点邹迁的算盘是打到点上了,可最后一点邹迈的一句话打破了他的“美好梦想”。
“五行八卦还算好学,观星我从10岁开始学,到现在学了8年,只算是平平,奇门遁甲据说没有20年的基础入不了门的,不过也要看你的资质,我只能祝你平安,布阵的时候别自己解不开就谢天谢地了。”
邹迈在礼学堂已经算是个很有天分的人了,他竟然这么说,小迁的理想顿时折半。今天他看着讲台上手舞足蹈,吐沫横飞的小迈,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如果是我,我绝对不会学纵横家。
一天课下来其实只有四堂,但邹迁完全没摸到门路,讲台上说的的确是汉语,可听懂的没几句。下课后,大家讨论的东西,也从来没听说过。迷迷糊糊过了这几堂课,除了课程名称外,脑内一片空白。
邹迈中午偷偷摸摸窜到小迁旁边,“今天怎么样?”
“怎么样?”,邹迁想,你不问我就不说什么了,你竟然自己主动来找骂,“你讲的是什么?”
“纵横家啊。”
“我知道是纵横家,内容是什么?”
“你上课难道没听?”邹迈开始怀疑这个哥哥是不是在拿自己开涮。
“听是听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