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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好,很公正!”南风语出真心,他对这个年轻的道姑印象很好,不但对他很和善,说话还很公允,没有因为自己是道士就贬低和尚和那些练武的。
道姑摆了摆手,“公正是因为我没有立场。”。
“你是道士,怎么会没有立场?”南风不解的问道。
道姑笑了笑,没有接话。
随着时间的推移,场外聚集的人越来越多,其中不乏背着包袱,风尘仆仆的外地人,这些人以年轻人为主,到这里来多半是为了拜师学艺,可能是时辰未到,众人都被士兵挡在了场地之外,谁也不得进场。
来的人越来越多,后面的人开始拥挤推搡,南风有心挤到最前面,但被道姑拉了回来。
南风个子矮,在人群里视线受阻,“咱去前面吧,看的清楚。”
“就在这儿。”道姑摇了摇头。
南风无奈,只能陪她待在原地,“你昨天来了吗?”
道姑点了点头。
“你也是冲着天书残卷来的?”南风又问,此时场外至少也有上万人,摩肩擦踵,他已经放弃寻找同伴了。
道姑摇了摇头,“不是,我是来听经的。”
南风没有再问,他对这场法会的性质不太了解,也不知道听经有什么用。
一开始南风还对道姑拉着他有点排斥,时间一长反倒喜欢上了这种感觉,这个道姑的手很凉,握着她的手感觉很舒服。
临近辰时,各帮派的重要人物开始入场,这些人以男人居多,女子很少,四十岁以下的没几个,总人数当有一百多人,其中武人占了七成,身穿道袍的占了两成,披着袈裟的和尚人数不多,只有十几个。
这些人入场之后各自来到南北排列的木椅前,但他们并没有落座,而是纷纷扭头北望。
他们在看什么南风不清楚,因为北面有木台挡着,他看不到。
片刻过后,木台上出现了三个人,西面是一个身穿大红袈裟的老和尚,年纪当在八十开外,身材高大,长髯无发,手里拿着一根九环禅杖。
中间是个青年道士,面目俊朗,气度超然,年纪当在三十左右,此人穿的是一身紫色道袍,这种道袍很少见,上面好像还绣着龙的图案。此人戴的道冠也跟普通道士的不同,有点像宝塔。他的左手捧着一柄拂尘,拂尘的手柄黄灿灿的,应该是纯金打造。
东面的那个是五十岁左右的清瘦男子,穿的是一身灰布麻衣,反背双手,面无表情。
三人到场之后,那紫衣道士甩动拂尘,冲台下众人单手见礼,“福生无量天尊。”
此人修为精深,一声无量天尊震心惊神,瞬时压下场中万千杂音。一语过后,场中鸦雀无声。
在场道人纷纷弯身回礼。
紫衣道士后退归位,他坐下之后,木台前的道士方才尽皆落座。
老和尚随后上前,双手合十,宣传唱佛号,“南无阿弥陀佛。”
与那紫衣道士的震人心神不同,老和尚的声音很是平和,透着与世无争的淡泊和悲天悯人的慈悲。
台下僧人合十还礼,老和尚回身落座,台下的僧人亦随之落座。
最后上前的是那老年男子,环视左右之后左手立掌,右手抱拳,自前胸碰合,沉声开口,“诸位远道而来,着实辛苦,林某绝不会让诸位空手而归。”
“好!”
“林掌门义薄云天!”
“唯林掌门马首是瞻!”
台下的武林中人高呼应和。
“请!”姓林的男子再度冲众人见礼,这才回身落座。
场中武人居多,呼啦一声尽数坐下,声势瞬时盖过了之前的僧道。
南风个子矮,三人在台上站着的时候他还能看见,三人一坐下他就瞅不着了,就在他踮脚抻脖子向北眺望时,那紫衣道士再度离座站起,缓步上前,“不请自到的请早些离场,免伤和气。”
“他就是护国真人?”南风问那道姑。
道姑点了点头。
“他在跟谁说话?”南风好奇的问道。
道姑摇了摇头。
“你是不是早上下水冻着了?”南风歪头看那道姑,那道姑面色苍白,正在瑟瑟发抖。
道姑紧紧的抓着他的手,并不说话。
护国真人一直在台上站着,片刻过后伸出了右手食中二指,“此乃玉清法会,不容污亵,还不退走?!”
“这人多大年纪?”南风仰视着正北木台上的年轻道士,年纪轻轻就当上了护国真人,当真是少年得志。
道姑低着头,并不接话。
南风察觉到了异样,歪头问道,“他是不是在撵你呀?”
道姑紧紧的抓着南风的手,仍不答话。
就在南风想要继续追问之时,那紫衣道士垂下了右手,转身回座。
南风本以为马上就要开始比武,没想到护国真人落座之后竟然开始讲起了经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