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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将上任,胖子很是紧张,途中一直问东问西,但南风此前也没接触过官家,知道的也很有限,也说不出甚么。
由于不知道盂县的情况和官场规矩,南风便无法推测赴任之后会遇到什么情况,不了解情况自然无法提前想好对策,不过有一点他是晓得的,正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二人初来乍到,县衙的一干官吏必然欺生,只要有人敢触霉头,立刻借机立威,绝不能被那些人弱了气势。
二人晓行夜宿,四天之后赶到了盂县地界,此时是傍晚时分,街上有百姓乘凉,南风便凑过去与那些百姓攀谈,这盂县共有十九个镇子,每个镇子又有十到二十几个村子,此处位于西魏的西南边陲,百姓多以耕种过活,由于北面和西面靠山,南面靠水,便有部分百姓靠渔猎为生。
这里土地还算肥沃,谷物也不少出,但百姓生活的很是清苦,究其根源与天灾无关,都是人祸,一是苛捐杂税繁重,二是官家索取盘剥,三是山贼土匪劫掠。
进入盂县地界是当日傍晚,赶到盂县县城是次日傍晚,县城方圆不到十里,不算很大却也不是很小,由于地处边陲,城池四周都筑有城墙。
本来城门还没关,眼见二人到来,看守城门的官兵便慢悠悠的推掩城门,南风高声呼喊,守门的官兵停止关门,等二人到来。
守城的官兵共有四人,都拿着兵戈长矛,其中一人慵懒的冲二人说道,“你们来迟了,城门要关了,明日再来。”
南风懂得人情世故,知道官兵此举乃是勒索钱财,便自怀中拿了银子出来,递送之前出言问道,“当真过了关门的时辰?”
“早就过了。”那年纪较大的官兵随口说道。
南风抬手示意胖子不要说话,转而递了银子过去,那官兵接了,摆手放行。
南风牵马进城,进城之后将胖子扶下马来,转身冲刚才接他银两的官兵走去。
那几个官兵不明所以,皱眉相望。
南风走到众人面前,自怀中拿了官册出来,手指胖子冲众人说道,“这位是新上任的盂县县长季大人。”
那几个守城官兵并不惊恐,冲远处的胖子抬了抬手,“见过大人。”
先前拿钱的官兵抬手北指,“往北直走,就是县衙。”言罢,小声嘀咕,“又来一个。”
“你叫什么?”南风冲那拿钱的官兵问道。
那官兵并不答话,而是瞅了南风一眼,然后心不甘情不愿的自怀里拿出了那块儿碎银,随手递给南风。
南风接过银子,趁势扭了那官兵的胳膊,将他踹倒在地。
那官兵大怒,叫骂着想要爬起,南风走过去又是一脚,将他再度踏倒,左脚一搓一挑,将那长矛拿在手里,冲着那官兵的大腿就扎了下去。
他此番是用了全力的,长矛直接洞穿了官兵的大腿,没土两尺。
另外三人本想前来帮忙,听得惨叫,瞬时吓的连连后退。
南风环视三人,言语平静,“看守城门渎职失责,明知过了时辰还放人进城,此人定是山贼内鬼,先留他性命,等季大人过了堂,再斩首示众。”
三人明知道南风是趁机立威,也无计可施,谁让自己有错在前,被人抓了把柄在手。
南风指着其中一个官兵,“你去县衙喊人前来接迎季大人,天黑之前不到,便是看我家大人不起。”
此时那被戳了大腿的官兵仍在惨叫,那三人不敢违逆南风吩咐,转身就要跑走。
“去一个,另外两个留下。”南风喊住了那两个想溜的官兵。
那两个官兵只能留在原处,也不敢过去救那呼喊之人,胆怯低头,忐忑惊慌。
“过了关门的时辰,你们竟不关门,如此渎职,牢狱之灾是免不了的。”南风冷声说道。
那两个官兵一听,吓的扑通跪倒,连声告饶。
“季大人在这里,我只是皇妃派来保护他的武人。”南风指着走过来的胖子,他此举乃是扯虎皮做大旗,皇上的妃子多了去了,谁能去查季忠林是不是跟哪个皇妃是八杆子打不着的亲戚。
那两个官兵闻言急忙转了方向,去冲胖子求饶,胖子也知道南风此举乃是帮他立威,亦不宽容,干咳了两声,“这是小事儿,由师爷做主。”
二人一听,又过来求南风,南风随口问道,“县衙都有哪些在册官员?官差又有多少?”
那个子较矮的官兵口齿伶俐,连忙急奏快报,这盂县有县丞一人,主内,督办文书,税赋,民生等事宜。有县尉一人,主外,掌城防,牢狱,治安诸事。这两人是县长的左膀右臂,除此之外还有书吏,令史,主事,知印,堂吏,勾押,都头,公人,典库等一干官差,共计一百多人,这些都是直辖,算上各乡镇的乡正公人,数量超过三百。
那受伤官兵的惨叫惊动了附近的百姓,大量百姓聚在远处,看着城门里的南风等人。
那矮个子官兵说完,南风再没有发问,而是与胖子并肩站立,等县衙众人来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