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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落了威风很是郁闷,捡起威棍,怏怏回屋。
南风本已进屋,见到胖子神情,又出门喊住了他,随口开导了几句,其实胖子的八部金身还是有些效力的,寻常的拳脚的确不能伤他,但他已有升玄修为,一棍砸下去,胖子肯定耐受不住。
听南风这般说,胖子心情好了很多,“你怎么不早说,晋身升玄是大喜事呀,得好生庆贺一番。”
“免了吧。”南风摆了摆手。转身回房。
“怎么搞的心事重重的?”胖子跟了进来。
南风坐进座椅,叹了口气,“还是太慢了。”
“十七就晋身升玄,这不算慢了呀,照这速度,二十岁之前你就能晋身蓝气,了不得呀。”胖子坐到了南风旁边。
南风转头看了胖子一眼,想了想,将太清宗一事简略的告诉了他。
胖子掰着手指算了算,“还剩下八年,还有洞玄,三洞,大洞,居山四阶,够呛,你算没算过,八年之后你二十五,我听说龙云子天赋极高,当年也是二十七岁才晋的居山,咱怎么能跟人家比,你这牛吹大了,别想了,门儿都没有。”
南风又叹了口气,当初年幼无知,心高气盛,气愤之下便随口说了个十二年,谁能想到修行会如此艰难。
“晚几年也没啥吧,你要感觉不好意思,就捎个信儿回去,跟他们说一声。”胖子出主意。
“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八年之后我必须回去。”南风正色说道。
胖子刚想接话,门外传来两声犬吠,胖子起身把白犬放了进来,又坐回座位,“八年之内你肯定到不了居山,回去干啥,送死呀?”
“你给我滚出去,让我自己静一静。”南风摆手驱赶。
胖子不走,但也想不出言语宽慰南风,只是闷声坐着。
南风努力定下心神,细想前后,先前胖子给他算的是八年之后晋身居山,还没有给他留出寻找和参悟龟甲天书的时间,不管怎么算,时间都远远不够。
而今摆在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是在晋身居山之前就着手寻找龟甲天书,没有居山修为就无法凌空飞渡,灵气也无法离体外放,这是拿自己的性命去冒险。
还有一个办法就是找死,凭借当年服下的龙齿天蚕脱胎换骨,加快修行的速度。但此事极度危险,他服食的只是雄蚕,只能脱胎换骨,不能起死回生,一旦进入濒死状态,就必须有岐黄圣手守在旁边,拿捏尺度,予以救治,救早了不得脱胎换骨,救晚了可能就真死了。
“你这样不成啊,修行不能急,着急就容易出岔子。”胖子也发现南风情绪急躁。
南风没有接话。
胖子又道,“还是别死要面子活受罪了,别管几年了,只要回去了就成,你师父已经死了,报仇也不差那一时半会儿。”
南风仍然没有接话,他此时想的是另外一件事情,他手里有两片龟甲,但他却不认识龟甲上的文字,若是有人能认得龟甲上的文字,翻译下来,或许可以凭借这两片龟甲悟到妙法玄通。不过此时还不能大张旗鼓的张榜悬赏,若是被有心之人发现端倪,就可能猜到他手里有龟甲残片。
苦思无果,南风只能将此事暂且压下,虽然急切,却还没到火烧眉毛的地步,缓缓再说吧。
“我明天去趟驹县,见见胡县令,然后跟他一起去龙空寺转转,摸摸底。”南风说道。
“八部金身我还没学会呢,那波若神功先放一放吧。”胖子说道。
“过了这个村可能就没这个店儿了,你别管了,这事儿交给我。”南风说道,正所谓好年防荒年,现在二人还在做官儿,天知道什么时候就得卷铺盖滚蛋,得提前把能做的事情都做了,免得事到临头紧张慌乱。
“我也想回去看看。”胖子试探着问道。龙空寺当年是借口让他下山游方把他撵走的,他跟龙空寺没彻底翻脸。
“你感觉合适吗?”南风反问。
胖子想了想,也没有坚持要去,离座起身,向外走去,“你小心点儿哈,别亏着他们。”
当日晚间,南风去了县库,取了黄金五百两,连夜出城,施出身法向北掠出百十里,寻了一处隐蔽所在,埋了两百两,凡事要想的长远一些,万一东窗事发,得备下逃亡的盘缠和日后生活所需。剩下的三百两带在身上,若是真的窃取了般若神功,便留下与龙空寺添置香油。
次日,南风带了张忠几人前往驹县,此前胡县令曾经来过两次,他此次属于回访。
由于之前下了大雪,路上走的就慢,一直到下午未时,一行人才赶到驹县县衙,胡县令见他到来,急忙设宴款待,喝到二更时分方才散席,散席之后定下明日往龙空寺游玩。
次日,小雪,众人早起上路,于辰时之前赶到了龙空寺。
龙空寺位于驹县北郊,寺庙不是很大却也不是很小,众人的车马刚到寺前广场,一个知客僧人就快步而至,但他不是迎客,而是拒客,“阿弥陀佛,鄙寺遇到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