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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想过之后,南风有了主意。
胖子长的五大三粗,这小娼人本就发憷,奈何贪图钱财,又不想失了生意,摸透了她的心思,也就不难想出对策。
两步,一是佯装凶煞霪邪,让她心存畏惧。二是佯装蠢钝,让她自认为有机可乘。
此事做起来并不困难,最终小娼人自认为摸清了二人的底细,极力灌酒,二人酒到杯干,醉了。
醉了就什么都做不得了,小娼人高兴的溜走,二人舒坦的睡了一宿。
花楼下午才开门迎客,到得下午,二人故技重施,再度醉倒,一觉睡到半夜,起身之后不见小娼人,南风出门叫骂,有留宿的客人骂他扰了清静,南风骂骂咧咧的回了房。
可以当一天傻子,当两天也成,但不能总是当傻子,于是南风就换了个办法,小娼人再来,他便凶狠的训斥,那小娼人佯装可怜,于是南风就佯装心软,再后来便是与之谈心。
青楼女子多会编造悲惨身世赚人钱财和眼泪,于是南风就上了当,佯装对小娼人动了真心,既然动了真心,也就不会欺辱于她,如此一来又过了两晚。
第四天夜里,门外来了一队官兵,要搜查花楼,缉拿钦犯。花楼主事当是认得官兵头目,拉到一旁贿以银钱,只道莫要搜查,以免惊扰了客人。
那带队的头目很是为难,只道皇命难违,差事难办,若是犯人藏身在此,被上方知晓,免不得脑袋搬家。
“他们声音又小了,听不清了。”胖子低声说道。
南风正要说话,被二人遣去拿酒的小娼人回返,南风问道,“下面怎么来了官兵?”
“说是走脱了犯人,要来搜寻,大哥安心就好,这花楼靠山硬实,他们不敢上来搜查。”小娼人提壶斟酒。“这花楼是谁在照看?”南风问道,花楼赌肆多有官府撑腰,黑白勾结,互相得利。
“林大人,林大人乃司马府的领事,谁敢前来寻衅滋事,便会被抓去牢狱,活活打死。”小娼人说道。
南风佯装心安,点了点头,这小东西自以为聪明,拿了大司马来唬人,这是为了他金钱散尽之后不与他走,怕他闹事而提前震慑。
花楼主事与领队头目交涉良久,最终那领队头目还是没有率队退走,而是上楼搜查。
胖子很是紧张,坐立不安,南风倒是冷静,事已至此,怕也无用,从容吃喝,听天由命。
二人目前在三楼,二楼查过,那头目又想搜查三楼,花楼主事再度拦住,只道这三楼住的都是贵客,不可得罪。
那头目只道自己也是身不由己,非要上楼搜查,那花楼主事以身家性命担保,只道三楼的几位客人绝不是钦犯。
头目询问缘由,花楼主事说了两个人的名字,都是官家的败家少爷,还有两位是南面来的药商。
那头目听说有外人在,非要上来搜查,花楼主事拉了他到窗前,指着后院装有药草的马车让他观看,又道二人真是药商,愚钝多金,若是惊走了,便刮不得他们的骨,榨不到他们的油。
那头目看到满载药草的马车,也就信了,带队下楼,收队离去。
官兵退走,南风和胖子如释重负。
胖子继续睡,南风继续与那小娼人周旋,畅想后事,甚么赎身,甚么迎娶,说的虚情,听的假意。
下半夜,小娼人退走,南风脱鞋准备歇息,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哪个?”南风问道。
“大哥,是我,送壶热水与你们晚上喝。”小娼人在门外应声。
南风起身开门,一开门,发现门外不但站着小娼人,还站着青楼主事。
那青楼主事是个五十多岁的男子,阴着脸推开了那小娼人,迈步进屋,反手关上了房门。
“你想如何了结此事?”花楼主事问道。
南风疑惑皱眉。
花楼主事撇嘴冷笑,“几乎让你们害了性命,我与你两条路走,第一条,交出钱财,离开醉花楼。第二条,我喊人捉了你们,送交官府换取赏银。”
南风仍未答话,听这花楼主事的言语,当是识破了二人的身份,但他却不明白对方是如何识破的。
“我看过他们持拿的钦犯画像。”花楼主事说道。
南风恍然大悟,原来花楼主事当时便知道他们就是官兵追捕的犯人,之所以没有将他们交出去,可能是考虑到他们若是自这里被捉走,花楼就有包庇窝藏的嫌疑,为了免受牵连才极力阻止那队官兵上楼搜查。
南风也不多说,走到床前拿了钱袋,走过来递给了花楼主事,又走过去喊醒胖子。
“干啥?”胖子喝多了酒,有些迷糊。
“走了。”南风说道。
胖子勉强起身,见花楼主事在房里,很是疑惑,“咋啦?出啥事儿了。”
南风也不说话,拿了衣服拉着胖子出了房间,花楼主事跟在后面。
到了后院,花楼主事打开了院门,南风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