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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胖子神情惊恐,南风心中亦是一凛,快速起身,“谁?”
“那个骑鸟儿的蛮子。”胖子伸手东指,“咋办,跑不跑?”
“花刺儿?”南风问道。
“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在东面,马上过来了。”胖子拉着南风出了窝棚,指给他看。
今晚有月,南风勉强能够夜间视物,那花刺儿没有骑乘巨雕,是步行过来的,此时正在东面的小路上,离窝棚不过五十几丈。
“跑不跑?”胖子又问。
南风摇了摇头,“不用跑,此人不会抢夺咱们的丹药。”
“你咋知道?这家伙在山上吆三喝四,野蛮的紧。”胖子曾经受到过花刺儿的训斥,故此对花刺儿没什么好印象。
“咱们走的时候,他为咱们说好话了。”南风说道。
二人说话的工夫,花刺儿已经大步走近,冲二人高声吆喝,“山下有屋子,为甚不住,跑到这破地方,害得大爷寻找奔走,好生劳累。”
“花谷主有礼。”南风冲花刺儿抬手见礼。
“放甚么狗屁?”花刺儿张嘴就骂,“大爷姓搂衣,不姓花。”
南风搞不懂蛮人的姓氏,不过花刺儿虽然在骂却无有怒意,骂完又抱怨,“跑这么远作甚,害得大爷辛苦,累煞我也。”
“他想干嘛?”胖子低声问道。
花刺儿虽是蛮人,灵气修为却不低,已达大洞,自十丈外听到了胖子言语,接口道,“大爷来送利是给你们,你们真是造化了,遇到我这样的好人。”
胖子闻言疑惑的看向南风,南风也是糊涂的,不晓得这花刺儿所说的利是是指什么。
花刺儿快步走近,大口喘息,“累死我啦,累死我啦。”
“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胖子问道。
“你们烧那湿柴搞的浓烟滚滚,哪个看不到。”花刺儿鄙夷的瞅了胖子一眼。
“不知搂衣谷主深夜造访所为何事?”南风问道。
“说了送利是给你们。”花刺儿看罢南风又看胖子,见胖子跟他差不多高,瞪眼皱眉,胖子见状急忙低下头。
见胖子低头,花刺儿很是得意,自怀里拿出一个瓷瓶递给南风,“喏,这是恩人给你们的。”
“这是什么?”南风疑惑的看着那个瓷瓶,王叔可能有恩于花刺儿,花刺儿一直以恩人相称。
“好生蠢笨,连还阳丹都不认得。”花刺儿将瓷瓶塞到了南风手里,“这可是好东西,只要不曾凉尸,就能起死回生。”
南风惊诧的看着手里的瓷瓶,这瓷瓶比存放补气灵丹的瓷瓶要大上不少,不过样式却是一样的。
“看什么看,这是我给你们讨来的。”花刺儿双眼圆瞪,“我见你们可怜,便向恩人求情,恩人不好驳我面子,就让我送还阳丹与你们,这可是好东西,能起死回生啊,真是好东西。”
花刺儿一口一句起死回生,说的郑重其事,说的二人心里没底,这还阳丹若真能起死回生,王叔对他们就不是对等交换而是厚报重谢了。
“好了,东西我已经亲手交给你们了,差事我办完了。”花刺儿说道。
“多谢搂衣谷主。”南风单手道谢。
“嗯。”花刺儿重重点头,“那个,行吧,那个,这可是好东西呀,不曾想恩人这么给我面子,我一说,他便给了你们这般好的东西,你打开看看,好像给了不少。”
花刺儿如此一说,南风便咬开了木塞,胖子急忙伸出双手,南风将瓷瓶里的丹药倒在胖子手里,丹药共有五枚,有拇指大小,色呈金黄,异香扑鼻,沁人心脾。
见到丹药,花刺儿眼珠子都快瞪的掉出来了,“真是好东西呀,恩人对你们真是好,这么好的东西,他都不曾给过我。”
听到这里,再傻的人也知道花刺儿想干什么,于是南风就拿起一枚还阳丹递了过去,“有劳搂衣谷主奔走,这枚还阳丹就送给谷主。”
花刺儿一听,眉开眼笑,急忙伸手接过,“这怎么好意思,这是恩人给你们的,我不过是帮你们说了一堆好话。”
“应该的,应该的。”南风笑着接话,这花刺儿虽然是个莽夫,却不惹人讨厌,无有心机,率真性情。
“好吧,你既然非要送给我,我就勉强拿了吧,不过咱可说好,是你们送给我的,不是我自己拿的。”花刺儿说着自腰间拽下一个布袋,递给南风,“喏,这块狗头金给你。”
“不用,不用,我们不缺盘缠。”南风摆手推辞。
“啧。”花刺儿咂舌瞪眼,将布袋塞给南风,“给你你就拿着,我花刺儿是什么人,何时白拿过别人的东西。”
那块布包里的黄金形状并不规则,体积不大,份量却重,南风单手持拿竟然很是费力,至少也有七八斤重。
唯恐南风再推辞,胖子急忙自南风手里拿过布袋,冲花刺儿道谢,“多谢英雄。”
“我走啦。”花刺儿大谱儿的摆了摆手,捏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