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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刻啊。”元安宁也很是焦急。
南风探手入怀拿出法印,“来不及了,用这个试试。”
元安宁看了一眼,连连摇头,“不成不成,只能用木盒里的那个。”
“三宗符咒彼此共通,只要加盖……”
不待南风说完,元安宁就打断了他的话头,“不是有无法力,而是器形不同,你手里的那个无法嵌入这处凹陷。”
“啊?”南风看了看手里的法印,又看了看那沙漏顶部的凹陷,正如元安宁所说,凹陷与木盒里那块法印胚料是互相匹配的,别的法印根本无法顺利加盖。
“这怎么办,我不会篆刻啊。”南风束手。
元安宁也不废话,拖过木箱,自其中拿出那块玉石法印,又取了凿子在手,“道号?”
南风不确定重复授箓的后果,心中忐忑,连连摆手,“我已经授箓了,这个给你吧。”
元安宁摇头过后直视南风,语气加重,“道号?”
此时沙漏顶部的红色砂砾已经流失大半,南风慌乱之下本能接话,“就是我的名字,南风。”
元安宁也不犹豫,立刻竖凿对准了印区,刚要下锤,南风忽然想起一事,“不对不对,玉清宗没有风字辈。”
元安宁急忙停手,歪头看了沙漏一眼,“有哪些辈分?”
“周行现白鹤,烟云隐真功。”南风答道。
“来不及了,挑笔画少的篆刻吧。”元安宁又想下锤。
“等等。”南风再度喊停,“你刻个六隐吧,五六的六,隐藏的隐,我曾在玉清宗待过,那是我在玉清宗的道号。”
“确定?”元安宁加以确认。
“要不还是给你吧。”南风还有顾虑,每个道人对一品太玄都梦寐以求,但好东西多了也烫手,天知道双重授箓会有何后果。
元安宁没有接话,立刻下锤,那玉石乃和阗白玉,并不很硬,一锤下去,印区出现了一个点,这是六字的开头,真正的一锤定音,再也无法更改。
南风既不想双重授箓,又不愿失去沙漏里的那片龟甲,双重授箓风险极大,但那龟甲又极为重要,如果说其他八片都是副,这一片就是主,必须得到。
心中矛盾,踌躇万分,既不希望元安宁刻错,又不愿她刻对。
“你什么时候学的篆刻?”南风盯着那枚法印,元安宁每一凿下去都是一处笔画,非常精准。
元安宁没有回答他的问话,“授箓有哪些仪程?”
“将加盖有三清法印和道人法印的授箓文册焚烧,对了,我还得再画写一道符咒加盖法印才能完整授箓。”南风说道,此事也怪他粗心大意,若是在搬动木箱的同时就发现沙漏,时间会从容很多,之所以如此仓促,乃是因为触动沙漏之后他和元安宁坐在台阶上研究了半柱香的工夫。
“快做准备。”元安宁嘴上说话,手上也不停顿。
南风立刻拿出画符事物,先自授箓木牌上填上道号六隐子,又仓促写就了一道粗浅符咒,作罢这些,又自包袱里拿出一件中衣,拿出火捻子吹着燃点。
忙碌的同时,南风抽空看了一眼沙漏,心中一沉,“完了,漏光了。”
“化骨水需要蛟溺与红帆混合起效,还有时间。”元安宁加速凿刻,六字简约,但隐字繁琐。
听得元安宁言语,南风强行稳住心神,继续生火,那件中衣是麻布,燃烧缓慢,奋力鼓吹,终于出现火苗。“给。”元安宁将法印递了过来。
南风急忙接过,蘸染朱砂盖于木牌左下,将其投入火中,再蘸朱砂,加盖写好的那张符咒。
在南风忙碌的同时,元安宁跑过来帮忙吹火,情势危急,也顾不得姿态,伏地歪头,鼓腮吹气。
南风于百忙之中看了一眼那符咒上的法印,元安宁刻的六隐二字与当下所用的隶文不同,与之前见过的鼎文也不太一样,当是小篆,也不知道有无效力。
看罢符咒上的法印,又看了一眼沙漏,沙漏中部的液体已然变成了墨绿色,此时那墨绿色的液体正在生出烟气,不问可知正在腐蚀通往底部的那层隔片。
“把沙漏歪过来成不成?”南风急切发问。
说完,不见元安宁接话,便回头看她,一看之下发现元安宁没在吹火,而是一脸愕然的看向右侧通道。
心中疑惑,便循着元安宁的视线向右侧望去,一眼望去,心中骤紧,不知何时铁门下的豁口处出现了一条龙形生物,之所以说是龙形生物而不是龙,乃是因为他从未见过这么小的龙,体长不过一尺,便是寻常蛇虫也不止这般大。
之所以能够确定此物属于龙形生物而不是其他蛇虫,乃是此物虽然很小,却生就一副龙形,骆头蛇脖,鹿角龟眼,鹰爪牛耳,金鳞覆身。
不过此时这龙形生物的情况可不太好,身上密布伤痕,金鳞掉落不少,身上有两处致命伤,一处在颈部,另一处在尾部,颈部那处伤痕为贯穿伤,身体两侧都有贯穿伤口,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