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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检查,稍等。
煞费苦心的混入军营,为的就是能寻个安全的所在译对天书,没事儿最好,每天多数时间都在房间里翻阅字典,也不多生是非。
出征在外,不打仗干耗着对朝廷也没法儿交代,交战双方貌似有了默契一般,每隔半个月左右就会派出士兵前来索战,时间一到,你若不来,我就来了,派出士兵厮杀一番就各自回去了,打倒是真打,却不会恋战贪功,可能只当练兵了。
之前南风所在的军队曾出战过,之后就轮到别路人马,军官又不需要参加操练,故此在军营的这段时间几乎都是闲着。
十天之后的傍晚时分,南风合上了那部九州字典,这部九州字典是皇家藏书,对古字的记载非常详尽,龟甲上的所有文字都在字典里找到了相应的隶文,共计两百三十八字。
他所得到的这五片龟甲分别属于龙头所在的第一处,先前被徐昆得到的第五处,高平生生前所在的第六处,由天元子许云峰共同探得的第七处,最后一片得自龙尾所在的兽人谷。
这九片龟甲当年貌似是按照顺序分发给那九个道人的,五六七三片龟甲上所记载的内容首尾衔接,虽然内容生涩隐晦,好在所得的五片龟甲之中第一片字数最多,而五六七三片也能拼接成大段文字,只有最后一篇龟甲相对独立。
与单独推敲一片龟甲相比,推研多片龟甲难度反而有所降低,因为可以彼此参照,互相验证,只可惜没有尽得九片,不然推研起来还会更加顺畅。
天书所载内容异常生涩,甲骨文和现行隶书的译对也做不到非常精准,因为甲骨文有很多通假字,有些是音同就互相代替,有些是形似就彼此通用,以“大羊”为例,相邻两字都是通假,苦思良久不明就里,而九州字典里也没有对通假字的注释,只能顶着一头雾水向下推敲,连贯前后憋闷良久终于了然,搞了半天大羊竟做太阳解释,大与太是形似,羊与阳是音似。
单是一个“大羊”就憋了三天,郁闷自是难免,动怒也是必然,但生气于事无补,还得耐着性子逐字逐句的猜测推研。
郁闷之余也有几分疑惑,天书如此生涩,徐昆当年是怎么推敲的,此人早年不过是庐州城里的跑堂伙计,应该没什么学识,若是独自推敲天书,岂不是要推的吐血。
不过转念一想,不久之前烧掉的那张地图就是徐昆自太阴山那处山洞拿到的,类似的地图别的地方没有发现,不排除太阴山那处山洞里当年那道人留下了对天书的注解。
另外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徐昆本人很聪明,是靠自己的努力自天书里悟出了一些功夫,要知道徐昆当年是庐州城里一个跑堂的伙计,而他成为高手是在中年之后,跑堂肯定不要岁数大的,都是年轻人,也就是说从当初的跑堂到后来的高手,这之间有十几二十年的间隙,只要一个人足够专注,十几二十年足够做成一件事情,不过徐昆的天赋可能并不是非常好,也可能不是非常聪明,因为若是将那片龟甲全部参习透彻,就不只是一个武功高手了,便是不能得道飞升,也应该是个法术通天的玄门真人。
见南风每日忧心忡忡,李将军就不甚放心,问他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南风只说没有,李将军爱才心切,只当他是不满七品官职,便宽慰了一番,只道用不了多久就会有大的战事,届时可以再上战场,杀敌立功。
李将军的本意是宽慰,但南风听了不但不宽心反而开始忧心,他身在底层,接触不到高层的机密,听李将军的言下之意,上层已经准备有大的动作了,到时候免不得又是一场屠杀。
天书推研异常缓慢,逐字逐句的推敲,便是推敲所得,也不敢妄自理解,这个急不得,得等后面的那些推度出来再反过来比对参照一番才成,此时开始感悟,很可能出现差池,不过大致看来,目前译出的这几句应该是有关天地阴阳的一些论述,貌似还有对真假虚实的释解。
到得晚间,南风离营了一趟,此番没有去北面看八爷,因为昨日才去过,这次出去是拿东西,一是拿点银钱,二是拿自太阳山得到的金板和木板。
金板上记载的应该是周朝皇帝敕封九人的诏书,而木板上应该是太阳山的那个道人对后来者的嘱咐,都是鼎文,也需要翻译。
由于之前翻看过九州字典,就认得一些鼎文,但认不全,还得逐一对照。
最先翻译的是那块金板,不出所料,这块金板上的确是周朝皇帝对这九个道人的敕封,上面有这九个道人的道号,三个周字辈,三个灵字辈,三个雾字辈,这是三宗辈分的第一位,诏书是周武王发下的,将这九个道人全部敕封为真人,真人之外还有灵虚,中正,高崇等额外尊号,这些额外尊号没什么实际意义,只是一些赞美言辞。
不过这金板上却并没有详细说明这九个道人的职事是什么,只能通过其中“风霜劳苦,基奠江山”等字眼结合他们九人所在的位置判断出他们九人是在保护龙脉。
此外,金板上也没有提到龟甲得自何处,又是何人召集挑选这九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