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城隍府,不是你的土地庙。”判官板起了面孔。
“你去不去?”南风瞪眼。
“不去。”判官回瞪。
一话说了,二话便不说了,挥拳就打,一拳下去,打的判官负痛惨叫,南风也不收手,上前一步,抓住衣领,接连出拳,拳拳打脸,“去不去?去不去……”
此时前院有十几个阴差鬼卒,眼见南风动手,一哄而上,围攻援救,南风手上不停,左右起脚,连踢带踹,将众人尽数踢倒。
见他动手,猪老二和老槐叫苦不迭,既不敢上前帮忙,也不敢上前阻止,只在门口站着,忧愁进退。
“去不去,去不去……”南风只是打,一直打,起初那判官还咬牙坚持,后来实在被打的狠了,便开始骂,越是骂,南风下手越狠,打的满脸是血,打的鼻歪眼斜。
那判官终于耐受不住改了口,“我去,我去。”
“你说什么,老子听不见。”南风继续打。
那判官的牙都被他打掉了几颗,说话漏风,“别打了,我去。”
听他这般说,南风方才停手,将他往前一掼,“快去,去晚了,把你狗腿打断。”
南风话音刚落,中庭院传来了说话声,“放肆。”
南风闻声回头,只见一个身穿官服的男子自中院大步走来,那男子当有四十来岁,身形魁梧,方脸,五官长的还算周正,一看就像个当官儿的。
看那官吏衣着,看那威严气势,看那严肃表情,此人无疑是此间城隍。
气势这东西有些是自带的,有些是装出来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也很好区分,便是此人板着脸,一副严肃的神情,南风也不曾气馁退缩,也不站立等候,而是大步向他迎了过去,“你就是这里的城隍啊?”
见南风来势汹汹,那城隍唯恐他冲动动手,走的便不那么沉稳坚定了,不由自主的慢了下来,气势也弱了,“你寻本官所为何事?”
南风也不答话,大步走到那城隍面前,两者相距不多三尺,注目对视。
短时间的对峙之后,南风突然抬起了右手。
他抬手非常突然,那城隍以为他要动手,下意识的后退躲闪。
未曾想南风只是摸了摸头,“哈哈哈,躲什么,怕我打你呀。”
那城隍在下属面前丢了脸,好不羞恼,“你如此胡作非为,本官定不与你善罢甘休。”
“你倒想善罢甘休,那也得我肯才成,”南风上前一步,“我问你,你把原本属于我的祭品给弄哪儿去了?”
“甚么祭品?”城隍问道。
“今天早些时候,自西城荒废的土地庙前,有人烧了祭品给我,我为何没收到?”南风问道。
城隍闻言陡然皱眉,歪头冲被打成猪头的判官使了个眼色,“查上一查。”
那判官闻言,快步往公所去了,不多时,拿了一本书簙出来,快速翻阅,“并无此事。”
“找死啊你,”南风眉毛一挑,转身冲那判官走去,“你都不知道老子叫什么,就知说没有?”
那判官也是被打迷糊了,竟然间接认罪了,“你姓甚名谁?”
“老子乃太极九天神霄雷霆,风云,烟雨三院主事。”南风伸出拇指指向自己,他这辈子学会了很多东西,唯独没学会谦虚,谦虚和吹牛其实没什么不同,都是虚伪造作。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怪不得他敢如此放肆,原来大有来头。
“这些阴间无有记载,只问姓名。”判官问道。
“他叫南风。”城隍的脸色非常难看。
“哎呀,原来你知道我呀。”南风笑道,判官不知道他姓名,城隍却知道,这说明在他来到之前,城隍自别处听说过他。
城隍歪头一旁,并不理他。
那判官又翻书簙,结果还是一样,“没有。”
“你确定没有?”南风歪头冷视。
城隍看了看城隍,城隍面无表情。
“真的没有。”城隍说的很没底气。
察言观色是叫花子的强项,见那城隍神情,南风越发确定这家伙在撒谎,心中窃喜,但脸上却是一副怒容,“城隍,我问的是你,不是他,你给我个准话儿,到底有还是没有?”
一个人一旦长时间受到他人的逢迎,就会养成自大的习惯,城隍自大惯了,何曾受到此等羞辱,面色阴沉,好不难看,“我们不曾见到你的祭品,你胡作非为,本官定会将此事告知巡视御吏。”
“好!”南风提气高喊。
南风喊的突然,声音也大,城隍被吓的打了个激灵。
南风正色说道,“老子等的就是你这句话,你亲口说的没有,而不是判官说没有,你把自己的退路堵死了,老子现在搜,让老子找着了,就等死吧你。”
南风言罢,大步走向西院,城隍庙是三进院式,左右都有偏院,早上才烧的祭品,此时定然还在城隍庙。
眼见南风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