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费尽心机,连环相扣,为的就是城隍的这句话,至此,终于真相大白。
便是如此,南风仍然不曾松懈,而是急切吼问,“温大人是谁?”
城隍方寸已乱,防线崩溃,此时只求保命,听得南风叱问,急切回答,“日游神。”
“想套你的话还真不容易。”南风面露微笑。
那城隍听得南风言语,又见到南风神情,这才醒悟过来他先前只是做戏诈他,并不是真的失去理智,暴怒疯狂。
“高大同,休要血口喷人。”后院传来了愤怒的吼声。
南风闻声回头,只见一个身穿天庭官服的中年男子自后院快步走来,那男子个子不高,长着一副官家仆役的嘴脸,一边走,一边说,“高大同,你被他打的狠了,为求保命,胡言乱语?”
“哈哈,”南风笑道,“温大人,你在提醒他怎么回环?”
“你这土地,胆大包天,如此作恶逞凶,本官定会将你的罪行恶举上报天庭诸院。”日游神恼羞成怒。
“上报?你以为你现在还走得了吗?”南风收起笑容,冷声说道,“你身为天庭巡视,竟然私通阴差,冠盖罪名,污蔑害我,你可知罪?”
“好个南风,你不过区区地仙,胆敢违逆尊卑,威胁本官,你且等着,罪罚很快降下。”日游神心生退意,言罢,驾起云头,就想升天。
不等他飞起,南风就闪身上前,将他踹了下来。
日游神乃天仙品阶,大有神能,爬起之后右手前探,一道银色灵气自掌心蜿蜒疾出,灵活卷绕,自南风周身连缠数道。
这道灵气化成的绳索好生坚韧,被其捆住之后南风站立不稳,向前扑倒。
在摔倒的同时,南风灵气疾催,耸肩振臂,将那灵气绳索强行挣断,转而右手撑地,借力翻身,凌空起脚,将那正欲施法补招的日游神踹倒。
此前他从未与天仙为敌,亦不知道天仙都有何种能力,占得先机之后哪里还敢犹豫,落地之后右脚裹带灵气,猛踢那日游神的脑袋。
日游神是巡视人间的天官,便是难听的话都没人敢说他一句,更别说与他动手了,太平日子过惯了,神能仙法慢慢就懈怠了,而今突然遇到南风这个“刁民”,哪里是他的对手,躲闪不及,被踢中脑袋,七窍神府受创,本命元神不稳。
便是晕头转向,南风也不曾放过他,欺身而上,双手灌注灵气,拳掌齐出,接连出招,打的他七荤八素,天旋地转。
按照常理,与人打架,打过一阵也就停手了,但是令日游神不曾想到的是南风出手之后一刻不停,只是片刻工夫,也不知道挨了多少掌,吃了多少拳。
在将日游神打懵之后,南风仍未停手,扳过日游神左臂,横出一拳,将其左臂打折。
换做凡人,定然伤不得日游神,但南风此时已经证位地仙,同为仙人,便能够伤及对方。
神仙也并非似凡人认为的那般无所不能,确切的说他们也只是在凡人面前无所不能,若是遇到同为神仙的对手,双方都与凡人无异。
日游神断了左臂,惨叫呼痛。
对于这种想要加害自己的人,南风怎会手下留情,加之铁了心将事情闹大,便又扳过日游神右臂,出左拳将其打断。
打断日游神双臂,南风方才收手退后,任凭日游神在那里负痛叫嚷。
待日游神叫声减弱,南风冷声问道,“是谁授意你这么做的?”
都说人老成精,这些神仙至少也活了几百岁,见多识广,自然看得出南风是真狠还是装狠,听他发问,日游神好生胆怯,此事关系重大,他不敢乱说,虽然不曾回答南风问话,却也不敢说话惹他。
“信不信我能打的你筋骨寸断?”南风问道。
日游神此时已经忍住痛楚,趴在地上总不体面,直视南风他又不敢,只能借着挣扎翻身掩饰拖延。
“你想必知道我在人间都做了什么事情。”南风间接施压。
日游神当然知道,但众目睽睽之下,焉能认怂服软,不然日后如何见人。
逼供也是一门学问,得软硬兼施,所谓软硬兼施,倒不是威逼利诱,而是在让俘虏惧怕之后,再主动帮俘虏寻找一个光明正大的当叛徒的理由,说白了就是给他们找个台阶下。
这个理由很好找,“看不出来,你竟然这般硬气,”南风冷笑过后环顾左右,“不过你虽然将个人安危置之度外,却不能坐视他人丧命,我再问你一句,是谁授意你陷害我的,你若不说,我就杀了这些城隍判官,连那鬼卒阴差也一并杀了。”
听得南风言语,日游神先是一愣,转而急切说道,“此事与他们无关,莫要伤及无辜。”
南风笑了笑,这家伙也算识趣,知道就坡下驴。
“我最后问你一遍,此事乃何人授意于你?你若不说,我便大开杀戒。”南风沉声说道。
因为贪生怕死而叛变是很丢人的,但因为保全众人性命而叛变就有情可原了,而今南